有时候,我也会想,肖迹走了,从此以后我的日子将如何消磨?无人再宽容我偷东西,无人再宠着我发脾气,以及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死了,我还活着,徒留在这世上。除了有被遗弃的痛苦,我的Xiong腔更像被掏空了似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紧紧拥着肖迹,尽管知道这是梦境,也不愿松开。直到他的body在我怀里逐渐冷却,声音也慢慢被风吹散。
我心如刀割,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见明玉站在我跟前。
“小哥哥,你可醒来了。”
他抚着Xiong口,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宽松的T恤下面,若隐若现一道红斑。
我静默了几秒,从后车座上坐起来,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body。
_yi着整齐,并无情事痕迹,原来不过是梦境。
我轻声问:“几点了?”
“十点多。”
“我怎么了?”
明玉静默半晌,说:“你喝多了,睡了一个多小时。”
我点点头。
车窗紧闭,海滩上没有一丝光亮,黑漆漆的,只有海*翻腾声。
我刚想发动车子,明玉忽然扑进我怀里,呜呜的哭了出来,像个小孩,用脏兮兮的手使劲擦着眼睛。
我叹口气:“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心想,若真能死了,倒也完美了,只是有些事还没做,真走了是绝对不甘心的。
“刚才你昏过去,我吓坏了,以为你不再醒来。”明玉说。
“哦,我不是好好的。”我面无表情,并不为他的温柔所_gan动。
明玉抽噎着:“你也叫了_M_M。你恨你_M_M吗?”
我静了一会儿。
明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向我道歉,表情很是仓惶。
我和颜悦色的对他说:“明玉,换个角度来说,你若是我,你会恨你_M_M吗?”
明玉想了想,摇头:“不会。”
“养育之恩大于宇宙。无论怎样她都是我M_亲。更何况她将我托付给爸爸,也不是什么坏事情,你看,我来到这个家,不还免费得了个D_D。”我扬扬唇角,也不知有没有讥讽的味道。
明玉脸煞白煞白。
回了家,两人一身酒味,被裴美玲狠狠的说了一顿。
父亲没有见我们,他早早就歇息了。
我跟裴美玲解释,酒是我带明玉喝的,叫她不要责骂他。
裴美玲不耐的瞪我一眼,想发火又不方便的样子,掩鼻从我身边绕过,拖着明玉就走了。
不一会,明玉_F_间传来*的巴掌声。裴美玲失控的大骂:“小小年纪,居然学什么喝酒,你尽学这些了!”
可怜的中年妇人,生活郁郁不得志,只有将怒火撒在亲生儿子身上。
我转身回了_F_,仔仔细细洗了澡。
那人很小心,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可是我还不至于蠢到被做了却什么_gan觉都没有。
窗幔紧掩,一丝光线也无。
床头柜上燃着一只香薰蜡,是前一段日子tui疼的睡不着,裴美玲买来送我的,说是有助于睡眠。
我趴在_On the bed_,指尖撩拨着火焰,火苗一闪一闪的,烧上了我的手指。
生命已无快_gan。
在手指被烧成焦炭前,我突然觉得**很想去偷东西。
这个毛病,已经很多年没犯过了。
现在,我整个人被这个想法激的一动不能动。
手心奇痒难耐。
我披上外tao,轻手轻脚的推开_F_门,朝父亲与裴美玲_F_间溜去。
********************2月3日更新*****************************
要抵达目的地,必经一楼祖父_F_间。
乌漆抹黑的长廊,伸手不见五指。堂nei座钟摇摆几下,似在催命。
我踮着脚尖从祖父_F_门口走过。
几步之后,又辄回来。
那门是虚掩着的,里头燃着一_geng蜡烛。光影虚虚浮浮,祖父弓着背盘坐在地上,攥了_geng麻绳在手心里搓。
mo_cha生热,很快他就烫的受不了,将麻绳狠命丢到了地上,zhui里哼哼唧唧,含混的骂着粗话。
我来了兴趣,便靠在门后,兴致勃勃的看着他的举动。
shen更半夜,他弄绳子是想上吊么?
过一会,祖父叹了口气,又将麻绳拽过来,搓了几下,将它高高抛向天花板脊梁。
因为_F_子是百年前的,装修还不是很现代化。个别_F_间的天花板仍保留民国时期的款型,*的木头脊梁,被雕刻花纹,古色古香。
绳子穿过木脊,长长垂落下来,无_geng的晃悠着。
祖父掂了掂长度,挪过椅子,站了上去,将绳子放在脖颈处比划一下长短。
鹰钩鼻子xixi气,呼啦啦的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我心下一动,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事情。却没去阻止,反而将身子藏得更加隐匿。
轻轻呼xi着,四肢冰凉。
堂nei座钟沉沉敲了两下。
凌晨两点,正是万物沉睡之时。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