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在二楼,明玉被关在那里已有二十余天。每日佣人送饭送药,完后用一把大锁牢牢锁住,暗无天日。
裴美玲倒是没说什么,每日依旧打牌逛街,闲暇时在家同我聊天,聊的都是一些无营养的话题。
她告诉我,明玉被惩罚是应该的,谁让他不听话将我带出去,害我差点受伤。
听着她的话,我从nei心怜悯明玉,亲生M_亲尚如此,就不用提别人了。又不禁联想到自己的M_亲,如果换成她,她一定不会不管我。
跟父亲提过几次,将小孩放出来。父亲却不理。偶尔夜半梦醒,能听见走廊里父亲的脚步声,上楼梯,再在二楼停下,轻轻叹息。
很快到了拆线的日子。
那一日,父亲请假没去上班,亲自陪同我来到医院。暗地里给了医生红包,叫他们拆线小心些。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医师拆的非常小心。不过仍然疼的钻心。
父亲一直在旁观看,见我疼的厉害,便抱住我,无言安抚。
等拆完线,我已痛的几乎虚neng,浑身上下被汗水打*,像从河里捞上来一番。
医生如释重负,关照几句:一切正常,只需一点时间便可恢复。
“可以走路了么?”我问。
医生说:“运动适量,循序渐进,不要太心急,第一天二十分钟,以后慢慢往后加。”
“知道了。”我试着站起来,脚一着地,双tui就疼的打颤,在没软下之前,已经被父亲打横抱起。
回到家我就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见天色尚早,便又接着睡。
朦胧间,似有一双手在摸我的脸,轻轻柔柔的,从眉心到鼻梁,再到Shuang_Chun,然后停留在那里,不再动。
我以为是肖迹。
我握住那双手,贴在自己脸颊上,nei心_gan到痛苦,却无法醒来,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肖迹,我们和好吧。”
那双手僵了一下,忽的抽离出去。我触摸不到了,一阵恐慌,连忙睁开了眼睛。
_F_间里没有人,很静,空气中飘着一gu淡淡的冷香。
我摸到台灯按钮,拧开。_F_间顿时铺上了一层暖色的光。
晚上九点。
又是梦魇。
口渴,嗓子疼的厉害,茶几上的水壶已经干了。
正当我下床准备去倒水喝时,_F_门被敲响了。
“小哥哥,小哥哥。”
是明玉。他被放出来了?
看来父亲终是不忍心,呵呵,血浓于水?
我清清嗓子,说:“门没锁,进来吧。”
“咯呀”一声,_F_门被推开,明玉端着水杯站在门边,垂头不敢看我。
暖色灯光,给他的白发镀上一层金辉。他看起来削瘦不少,衬衫几乎是挂在身上的,空**的。
想起一首诗:可怜未老头先白。
我抿抿唇,说:“有事吗?”
明玉将水杯端过来,近看,才发现是药,黑乎乎的zhiye,让人不舒_fu。
明玉说:“爸爸要我把药端给你喝。”
他讲话的声音轻不可闻,很紧张的样子,放下药,便连忙退到了一边。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忽然轻轻叹一口气,对他招招手:“明玉,过来。”
明玉有些惊讶,但仍站在原地,不动弹。
我问:“你怕我吗?”
他摇摇头。
“我不怪你,你不需要自责。”我和颜悦色的说。
明玉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我应该负全部责任的。小哥哥,对不起,是**是我不对,害你受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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