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魏丞禹_gan叹:“唉呀,莫名其妙十九了,奔二了!”
“能不能不要说得和奔六了一样A!”我讲。
他趁红灯的时候转头看了我一眼,抬抬下巴:“冯叔烧的饭挺好吃的吧,他年轻时候好像在食堂做过。”
我点点头。过了会他又开口:“可惜不是一家人,不能天天吃到。”
“怎么不是一家人。”我反驳,“你是多多的哥哥A。”
“A**当然不能算A。”他又笑了笑,摇头,“每次去就是做客,当天去,当天要走。每年生日时候去吃顿饭,过年偶尔去,去多了也不He适。”
“去了,冯叔就得烧饭烧菜的,招待客人A,硬菜总不能少吧?每次都一个人在厨_F_折腾一个上午,特别夏天的时候,大汗淋漓。然后吃饭的时候也就是我和我_M说点什么,等吃完饭我倒又要走了。”他半晌道,“有时候觉得自己呆在那挺突兀的,还增加他的工作量。”
“不要这么说。”我松了松安全带,把带子握在手里,硌得手心生疼。半天没有想到He适的劝慰之词,最后讲:“多多肯定很喜欢你。”
“她就一小孩,懂什么,谁长得帅喜欢谁,那么喜欢我也是情有可原的。”魏丞禹不以为然。好厚的脸皮,明明多多今天还被他气哭了。
“你也没有很大A,在你_M眼里肯定也是小孩。”我说,“你刚刚的话她要是听到了肯定会伤心的。我觉得冯叔人挺好的,就是可能不会表达,他肯定不会介意你去的。”
“不不。他不介意,和我能不能是两回事。”他回答,“不过看我_M现在很幸福,就觉得幸好他们当时离婚了。我跟着谁不是跟?以后工作了魏信楷和爷爷更管不到我头上,我也不稀罕那几个钱。”
“**你为什么喊你爸只喊大名,但你爸的爸爸倒是愿意喊爷爷?”我问。
魏丞禹用手指点了两下方向盘:“那不太一样A,以前小时候他们刚离婚那会,魏信楷还要工作,就把我放到了爷爷家,所以住过一会大院,还认识了王栋。爷爷虽然爱管,但也确实没少带我,有时候也挺矛盾的。魏信楷干了什么?”
“路虎还挺好开的吧。”我说。
他一惊一乍:“这能一样吗?!我也真是奇了怪了,照例没少赚吧,还在一天到晚工作,工作,闲下来再试图规划规划我。我是没怎么体会到当有钱人儿子的快乐。”
“普通家庭哪能现在就开车A。”我说,“知足常乐,不要对你爸有那么大的敌意嘛**你_M也找到她的幸福了,可能对于你爸来说,工作就是在实现他的那个,马斯洛金字塔的最高一层,实现自我价值**”
他憋了半天,突然自顾自乐了:“**诶,在你眼里是不是没有坏人?”他说,“这人也挺好的,有些可取之处,那人也不错,猫挺好的,狗挺好的,什么都挺好的A?”
“那也有程度之分A。”我的后面半句咽了下去,但是他很快读懂了我的潜台词,zhui角开始诡异地上扬,看来是十分满意。
我却把视线转到窗外,突然有一点难受。想到小时候在动画片上看到的一道料理,外表是坚硬的锅巴,做成了球状,用热汤一浇就碎了,露出里面的馅料。人好像这个锅巴做的球,外表是坚硬的,好像都不在意,都不怕,其实nei里是中空的。魏丞禹也是在意的,担心的。之前只是不说,因为没人可以说,但现在有我了。
也许,也许,不仅是我很需要他的照顾,他也很需要我需要他的照顾。
过完元旦的三天小长假,再回到学校就是停课考试周了。
毕竟只是大一,还是寒假,暂时不用考虑实习,其他的舍友考完试以后就回家过年了。蹲在宿舍里理行李的时候惊觉,如果把大学四年拆成八份,第一份就这样过完了,比起高中的一天天好像没有什么实_gan。也不能说毫无长进,恐怕是有进步的,但是高中时有今天弄懂了一个新的知识点,明天要默写,下周要月考这样的里程碑,大学通通剔除掉了。
再回忆这个学期,好像只记得吃了几顿烧腊饭,去了几次读书会,和魏丞禹一起睡了多少次觉。记得过生日,我过、他过,明明论文和作业没有少写,但就是_gan觉生活好像离学习很远了。
魏丞禹要卷面考试的科目最多,等他考完已经是又过一周的周三了。
我在教学楼下等他,等他从人群中出现,边走边把自己对于大学第一学期的浅薄_gan悟进行分享,他就说:“哎哎,别带上我!我昨天晚上背公式背到凌晨三点,我草,刚刚交卷的时候,_gan觉自己容光焕发,离死不远了**”
我猛击了他的肩膀:“不要说这个字!”
考完他如同秽土转生,开始啰啰嗦嗦和我讲出去都要带些什么,说:“准备_yi物、证件以及去旅行的心情!”但对具体的旅游事项只字未提,好像在竭力维持一种朦胧的神秘_gan。我也就像参加高中第一次秋游那样,期待到有些失眠,那次是觉得可以和他一起玩,这一次是只有我们一起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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