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两星期产出的学术垃圾统统打印好,每节课交上去一份。传播学负责小组展示的同学自然不是我,但在PPT最后一页看到了我的名字和分工。大学的第一次期中考就算落下帷幕了。
考完试我把护照交给魏丞禹,他信誓旦旦说“接下来的交给我!”就没有了下文。下雪的地方那么多,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里。
月底的几天一连下了几场大雨,十二月开头的气温直接降到了个位数。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大家都换上了棉袄和羽绒_fu。走在路上,尤其是桥上,大风刮过,如同冰刀剜脸。我便率先产生了放弃骑自行车的念头。
“早上好。”我把脸*在围巾里,朝骑着单车的魏丞禹说。最近他热衷早上喊上我一起去三食堂吃小笼包和牛r粉丝汤。
“早上好。”他回,抬抬下巴,“你的车呢?”
“我不想骑了。”我答,“太冷了,受不了了。”
“那你亲我一下。”他说,“我载你。”
“但我也不想坐你的车后座,硌屁gu。”我答。
两相权衡后,他就把自行车丢了追上来,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我们慢悠悠沿着人行道往食堂走去,最近早上来吃早饭的人也明显变少了,拿着早点到位子上坐下,魏丞禹突然扭头打了个喷嚏。
我打量他,忍不住皱眉:“你穿太少了吧,大家都穿羽绒_fu了。”而他还在穿卫_yi配了件薄外tao,不知道究竟在坚持什么风度。
魏丞禹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把筷子和醋递给我。
下课回到寝室,发现罗秦雨和黄弋正坐在一起shen刻交流,一人手里捏着两_geng粗木针,如同天线或触角。
罗秦雨转头见是我,举起他手里粉色的半成品展示:“好看吗!我跟着黄弋老师学的。”
“你们在织围巾?”我问,“送人吗?”明显不是给自己的,一条是粉色的,一条是姜黄的。
罗秦雨:“我的给学姐,黄弋的给他nv朋友!”黄弋急急忙忙去捂他的zhui:“还没开始谈。”然后转过头向我解释:“就是**在老乡群里认识的,也是nei蒙的,后来发现还在一个社团,一来二去就**”
他面有羞涩:“她就是说最近挺冷的。我想那我给她织条围巾。”
我看他手里捏着的姜黄色围巾,已经织了约一半了,此时又低下头熟稔地钩织了两下,有种猛虎嗅蔷薇的反差。
罗秦雨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描绘自己的计划:“我的准备织完以后,约学姐在*场上散步,先走个一圈,让她以为只是简单出来散个步**诶,结果,不是!到时候再请一位好心人把一束花和这个围巾递给我,我再一起送给她。”
“**你们真的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吗?”我犹豫地问。
他回答:“真的A!只是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们QQ上每天都聊天,还会互道晚安。上空手道课的时候她也总是负责教我,我已经学完平安一要准备去考橙带了。”
黄弋:“你确定人家对你有意思吗?说不定就是也喜欢空手道所以愿意教你和你聊聊天。”
“那你给你那老乡织什么围巾?”罗秦雨不甘示弱,“人家也就是看你正好也是nei蒙的所以和你聊一下呢?!”
黄弋不说话了,闷头织围巾,罗秦雨又补充:“我就不能**主动点吗!如果她现在真的不喜欢我,那我送出去,她喜欢我的可能x说不定就增加了**我之前上课的时候,外格挡和nei格挡总是搞不清楚,黄玥扬就不厌其烦地教我,特别有耐心,真的。”
他把手按在我大tui上,眼神很诚挚:“人非草木皆有情。一个人对你好,你一定是可以_gan受出来的,岑筱,你说是不是?”
我立刻被这句话说_fu了:“是的,这织围巾难吗?我也想织一条。”
后面两天为了抓紧织出围巾,我每天上完课就以各种理由岔走魏丞禹,回寝室勤恳地做工。黄弋授予我了基本针法,之后就靠我自由发挥了。眼睛确实看会了,并以为不难,真的开始织了又是另一回事,可能魏丞禹在捏翻糖企鹅前也是这么天真的。
黄弋的作品最先顺利完成了,后来我的速度追平了罗秦雨,但冯玉成又赶上了我们——他看到我们织以后,说明年是_M_M的本命年,正好织一条大红色的给她。
我展开看手里的灰色围巾,因为织多了稍微熟练了点,刚刚完成的几层走针密而工整,显得最开始织的一截松松垮垮,缝隙甚至露出了背后台灯白色的光。
我转过身,举着半成品问罗秦雨:“这上下相差是不是有点大A**”
“哎呀,反正你就是自己织了D着玩玩的,能保暖不就行了。”他道,“有人敲门?大黄快开门。”
我捏了捏手里毛茸茸的围巾,决定还是拆了重新织一遍。“谁还在寝室门上贴了个‘乞巧快乐屋’A?”门口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我迅速拉开抽屉把围巾塞Jin_qu,但为时已晚,罗秦雨已经倒豆子一样把话都说出去了:“你来啦!我贴的,因为我们四个最近都在织围巾。”
“围巾?”魏丞禹走过来,把他专用的塑料凳子拉出来坐下,问我,“你也织?”
我装作听力不佳,剥橘子吃,他坐近了揽住我肩膀,把我整个人往他怀里压,他小声说,“织给谁的A,肯定织给我的,怕我冷到了。”
我忍不住想笑了。“我靠,你们两个好gayA!”罗秦雨在后面突然说,“勾肩搭背、交头接耳的!”
我赶紧把魏丞禹的手挥走,顺便把剩下的半个橘子塞到他手里:“闹着玩的。”
魏丞禹却问:“gay怎么了,你恐同A?”
“我靠,不是吧**”罗秦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看看我,又看魏丞禹,想在中间寻找牵连的蛛丝马迹,“**你们真是?”
我一瞬间口干*燥,不等魏丞禹开口就截断他话头:“哎呀没有,他开玩笑的。”
罗秦雨想起了什么,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哦对对,上次我下训还看到你和一个美nv走一起呢,那是你nv朋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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