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五,下午只有一节化学一节班会,临近期中考试,班会课叫了全体高一的学生去大礼堂听诚实守信的讲座。
等我到了大礼堂,发现我们班的位子处于最后几排的右边角落,此为喜事。然后我发现两两座位略有分隔开,此为坏事。
魏丞禹应该不会和我一起坐,毕竟他有许多热络的朋友。不过这就意味着我要和一个大概率名字都没记上的同学坐在一起,而对方可能也不认识我。
没关系,也就是听个讲座,我说_fu自己。等我把悲观的思绪处理妥帖,魏丞禹已经找空位坐下了,然后拉住站在走廊里的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他身旁的位置:“发什么呆呢。”
我不知道,我给自己制造窘局,魏丞禹无意而自然地破了局,因此使我_gan动。
卑鄙的我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魏丞禹,你真是个好人A。
他偏过一些头来问我:“你想睡觉?”
我不想睡觉,我只是觉得自己像萨摩耶有了小屋子可以住。可我又想到如果是直男,可能不会有这样的动作,想至此我快速地直起身。
魏丞禹说:“你睡吧,结束了我叫你。”
我想拒绝,结果看到前排的王栋和李旭洋又像池塘并d莲一株,一个靠肩一个靠另一人的脑袋,已经开始睡起来了。我一想这睡的也太快了,是猪吗,二想原来直男也会这样做,我心安理得把脑袋重新靠了回去。
等我再苏醒过来,就_gan觉到有人在捏我脸。
“起——床——了——”那人在我耳边说,但声音不是很大。
我睁开眼,发现魏丞禹和我咫尺之遥,使我又想到素昧平生的平原斑马。
“你干嘛!”我说,我往后一仰挣neng他的手。为什么老喜欢拍人脑袋和捏人脸,小学生吧。
“什么我干嘛,我叫你起床。”他收回手,“你直接回家?”
我还没说话,他继续道:“一起把那八张卷子写完?”
我们两个面对面坐在空教室里,人已经走完了,头顶的白炽灯孤独照着我们一桌。
我把半打卷子拿出来,再把我的卡西欧计算器拿出来,再把我的草稿纸拿出来。
“一下午做八张卷子,怎么可能A。”我说。
“你就没一道是当时认真写的吗?”魏丞禹问,一边重新翻了翻梁峰批完的卷子,“你这正确率**你逗我呢?”
我被他说得脸都红了。我靠,这个国庆确实很特殊,只是我如果说出来,就会变成“爸_M都在家所以我xing_fen地写不进卷子”,普通人恐怕难以理解。
我zhui硬:“你自己说尽管拿来的。”
他一开始还忍着,然后看着卷子止不住地笑,像只鹅。我忍无可忍,在桌下踢了一脚他的蹼。
不过现在再沉下心来重新看卷子,发现有些题目还是会做的,占了大约六七成。但是还有三四成是不会做的。我盯着卷子上不会的那几道看,心思飘远。要是我是镭j眼,就可以把卷子烫出两个洞,就不用写了。但真的是镭j眼的话可能就去做x战警了,不在二中念书。
与静止的我相反,魏丞禹倒是一会拿着草稿纸写两笔,一会按计算器,看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
“你都会做吗?”我抬起头看他,这不太He理吧,明明天天抄别人作业的是他A。
魏丞禹听闻停下笔,两道浓眉本拧着好像在思索,抬起头时就变成舒展的了:“不会?”
A?这什么意思。
“**该会吗?”我问。
“哪儿不会A?”他问,“我来看看。”
我就近指了一道,把卷子递给魏丞禹。魏丞禹看了两眼,笃定道:“哦,这个,你先做个倒数不就行了。”
“**怎么还真会A。”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幸被他捕捉进了耳朵:“哟,你什么意思,He着我就该不会吧?”这次轮到他又碰了碰我小tui,和之前教育我别每天带那么多现金一样。
我挠了挠zhui角掩饰心中情绪:“你不是天天抄作业吗?”
他说:“可这也不难A。”
而后我指了几道后面的题目,终于难倒魏丞禹。不过他也没有装腔作势,每次都看了几眼:“我也不会!”非常爽快,使我得到些许慰藉。
天渐渐暗了。下午六点,保安推门进来:“怎么还不走?”我们面面相觑收拾书包。截止此时做了六张卷子,两个人确实效率很高,这样回家只需要再做两张就行,我_gan到非常舒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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