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的同居生活快得像一帧帧电影,转眼一学期走了三分之二。一起三年,两个人的相处没有任何不适或者需要磨He的地方,灯影阑珊,情愫辉煌。
每晚睡觉前都要抱在一起说会儿话,大部分时间是宁明炔在讲,怀里的小孩听得很认真。讲自己刚到中国念书时的不适应,考过班里倒数;讲他不靠谱的爹大冬天带他冬泳,差点冻死在河里;讲他爹带着家里的大高加索犬拉雪橇,结果自己摔了个狗啃泥,回家还被宁_M_M揍了一顿。
安曜喜欢听这些,那是他匮乏又贫瘠的童年里没有的光,现在有个人毫不吝啬地愿意和自己分享,满心欢喜,又小心翼翼。
然而今晚,宁明炔一定要他来说。
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我的名字是福利院院长取的,”安曜陷入回忆:“她姓安,我是她捡回来的,所以和她姓;”
宁明炔极有耐心,等他停顿断续。
“院长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是个大雪纷飞的冬夜,我差点就冻死在街上;”
“所以她给我取名字叫曜,是日光照耀的意思;”
“她说她希望我以后的日子,都要光明温暖,驱散所有的黑和冷;”
“所以叫我安曜。”
“其实以前觉得,活着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院长救了我,我不能放弃她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努力,不能做自己的光,至少做个能照亮前路的蜡烛吧;”
“直到那天我遇见了您,”小孩的眼睛永远透亮清明,满目爱意:“第一眼看到您,心里想的就是,”
“这个人,就是我的光耀。”
“叔叔,”安曜躺在他Xiong口,头埋进Xiong膛:“安安喜欢你。”
你是我的灼灼耀华,日影绵长。
“宝贝,”宁明炔心口微痛:“叔叔也一样。”
幸好把你追了回来,幸好你给了我机会,幸好我终于学会。
“还有一个礼拜就圣诞了,”男人岔开话题扭转气氛:“想去哪里玩?叔叔带你去。”
“都可以。”
“那带你回家,回俄罗斯。”
“好。”
十二月的俄罗斯,鹅毛大雪雪_N_风饕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景象,刚下飞机就傻掉的安曜,看着眼前银装素裹的冰雪琉璃,实实在在_gan叹了一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手tao围巾耳yinJ帽子都不许取,”宁总如老_M子一样*心:“_gan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父宁M_接到儿Xi妇要回家的消息,一礼拜前就开始张罗,重新把老儿子的_F_间打扫,换上最暖和的被子和床单,宁M_怕家里的狗吓到安曜,让宁明炔提前寄了几件安安的_yi_fu回家,给狗子熟悉气味。
这导致安曜刚进庄园靠近主屋,三条威风凛凛毛发蓬松的大狗,直冲冲向他重来,吓得一动不敢动。
“宁宁宁宁明**”名字还没交完,三只狗已经冲到面前,乖顺的俯下身,冲安曜骄傲地摇尾巴哈气。
“别怕,”宁明炔摸了一把最大的那条,牵过小朋友护在身后:“他们认识你的气味,和你打招呼呢。”
安曜也见识到了那只传说中被宁M_追着跑了三条街的熊。
是一只笨笨重重可可爱爱的大棕熊,爱吃苹果和蜂蜜,宁明炔带着他和熊打招呼,拿了块儿蜂蜜放在手上,第一次_gan受到被熊tian的滋味。
“它好听话,”安曜摸摸大熊的毛,有些硬硬的扎手:“我可以再喂它一个苹果吗?”
“当然可以,但是宝贝,我们得去吃饭了,等吃过饭我们再回来,好吗?”
安曜恋恋不舍和大熊挥手再见。
饭桌上,他还见到了自己的“前情敌”——塔西娅,那个所谓的未婚Q。
“安曜你好,”塔西娅一口中文流利,最先向他释放善意:“我是宁的妹妹。”
“你好,”安曜握住她的手:“我是安曜。”
“我知道你,”少nv对他俏皮地眨眨眼:“宁每次提起你都一脸傻笑。”
“塔西娅,”宁明炔*测测出现在她身后:“握够了没有,放开我老婆的手。”
“小气鬼,塔西娅撇撇zhui,不情不愿地放开:“越老越酸的男人。”
宁总牵过老婆,使劲在那只手上用力搓,掩盖陌生nv人的气味。
“她**阮见声**”
“她是我爸爸朋友的nv儿,至于阮见声,应该是被封杀了,闵长慕下手一向又准又黑。”
“别想他们,”男人摸摸小孩:“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怕安曜吃不惯俄罗斯的东西,今天这桌菜,是宁M_亲自下厨掌勺,挑了最肥一块儿松鼠桂鱼在安曜碗里:“安安多吃点,吃不惯要和阿姨说。”
“谢谢伯M_,都很好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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