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之前下过一场大雪的关系,这接连几日,都是晴空万里,暖洋洋的好天气。
已经是年后,可因为燕国地处北方的关系,还不似江南那般温暖如春,天气仍旧寒凉,却也有那一簇簇小巧动人的迎春花顺着宫墙开在角落。
天气渐暖,桐宫寝殿nei的炭盆已经撤掉了两个。但却仍旧烧着地龙。
班烨这几天来桐宫来的勤快极了,甚至王上交给他的一些奏疏也带来了桐宫。
在桐宫外殿的桌案上,单手执着奏折,右手持着朱砂笔时而批示一笔。
听闻寝殿nei传来的脚步声,守在寝殿门外的月牙儿立刻率先打开_F_门。
胡媚娘从寝殿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红漆木托盘,托盘上盖着一方白色纱布,纱布之下藏着形状各异的器具。还有几个莹白的小瓷瓶放在托盘一角,每个小瓷瓶上都贴着一指长的红色纸条,纸条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各个药名。
“如何?那处可是复原了?”正在批折子的班烨立刻停下笔来,放下手中的折子,一双黑眸定定地瞧着刚从寝殿走出的胡媚娘。
胡媚娘将托盘交给了一旁随侍的月牙儿,轻移莲步走到桌案旁,涂着Yan红口脂的_Cun_B_妩媚一勾,笑道,“三哥你还不放心我的手艺吗,这几天j心呵护,用的又是上好的麝香、牛黄、炉甘石,活血消肿,去腐之功最为显著。那丫头身子虽neng,却也胜在年轻,伤口愈He迅速,眼下已经全然好了。”
“那便好。”班烨眼帘一垂,似乎松了口气,复又很快抬起眸子,审视着胡媚娘,“你这几日给她_fu用的无忧散成效如何,还需_fu用多久?”
“这才_fu用几天,三哥你也忒心急了。这无忧散和公子询的极乐丹差不多,都能放人放松神智,意识昏聩,长久_fu用,纵使聪明绝顶,也会变得乖顺老实,只是用量需要把握,万一剂量下多,可是会心智痴傻,此事急不来的。”胡媚娘zhui角的笑容收敛,略显凝重地看着班烨,“况且只凭_fu药,怕是难以抹杀那红豆姑娘,还需要三哥你多多配He,切不可再_C_J_她了。”
“我知道了。”被胡媚娘这样一说,班烨的俊脸微僵了下,旋即从扶手椅上站起身来。
“三哥,你可一定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了,”胡媚娘看他yu往寝殿走去,便急忙开口,“现已初见成效,不要再提从前,多哄哄她,再多些时日,她就彻底乖顺,届时就能任凭三哥怜惜了。”
她本是有些嫉恨班烨这般对庭烟痴情的,可那天,她被班烨十万火急的召来桐宫,为庭烟医治伤口。
只看到庭烟身上的那红痕交错的惨状,就有些不忍了,尤其是看到她下身后门那里血r模糊,肿*的犹如红枣般大小,更是对庭烟同情不已。
她对班烨,是求而不得。可这样也好,她也是个想得开的,能伴随班烨左右足矣。
若是像班烨和庭烟这般,每每接近都血r模糊,再怎么喜欢也不是滋味。
随时心疼庭烟的惨状,可她越是看到班烨对庭烟下这样重手,她就越是担忧班烨。
她真是怕,班烨如此魂牵庭烟,会有一天因为庭烟而死。
若真如此,倒不如狠狠心,将这个红豆抹杀,弄成个痴痴傻傻的,这桐宫往后也就能安宁许多。
“你放心,我不会再强迫她就是了。”班烨听到胡媚娘的提醒,脚下的步子没停,只淡淡扫了胡媚娘一眼,便快步走入了寝殿。
寝殿nei。
拔步_On the bed_已经将之前撕烂的床帐换成了温暖的鹅黄色。
纱帐下,庭烟穿着一袭秋香色的齐Xiong襦裙,双脚踩在床下的脚踏上,膝盖上放着一个黑色漆盘,盘里整整齐齐的摆着各色钗环。
她伸出手,细长的手指在那些发簪步摇上挨个划过,脸颊红扑扑的,眉头微蹙,zhui里小声地嘀咕着,“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怎么不见了呢?”
班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双眸紧盯着垂首看钗的庭烟,平静的黑眸shen处又涌出了一丝温柔。
这样静谧柔顺的庭烟,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
此刻,窗外日头正好,金色的阳光涌进寝殿,穿过*的窗棂,光线丝丝缕缕投j在了拔步床前。
庭烟瘦削的身子也被这犹如碎金的光芒笼yinJ。
班烨就这样静默地立在床畔,看着自言自语却凝眉可爱的庭烟,一时间,恍如隔世。
“大伴,你来啦!”
庭烟的忽然抬起头来,惊喜地看在立在床前的班烨,将膝上的托盘放到_On the bed_,连鞋也不穿,急急忙忙的光着脚跑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胳膊就将他拉到床边,“你快点帮我找找罢,我找不到那个簪子了!”
“这般着急作甚,你身子才见好,就这样光着脚下地,方才那nv医给你诊治的时候没提醒你吗?”班烨怪嗔地看着她,可却不斥责她,只将错扯到胡媚娘身上,“如此不当心,看来该罚那nv医两个月的俸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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