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然擦黑,烟花小巷空无一人,唯有各门各户檐下的红灯笼摇晃着,偶尔能看见几个勾肩搭背的贩夫走卒,各自走进相熟的院子里,去找便宜的窑姐儿。
魏春山这一嗓子吼出来,把整个小巷子的狗都给弄醒来,此起彼伏地汪汪乱叫。
“魏叔,别闹。”
庭烟赶忙紧紧抱住魏春山的yao,左右环顾,生怕从哪家跑出条大狗来咬人。蓦然,她瞅见魏叔左手拿着的那杆青龙戟,并非上等兵器,戟身粗粝得很,似乎是刚刚锻造,还未见血开光。
“这个兵器哪儿来的?”
“从你们燕国蛮子兵手里抢的。”
魏春山摇头晃脑,两指成剑,指向远方:“打南边来了个小兵,嗝,”
这男人打了个酒嗝,低头瞅向nv孩,坏笑了声,忽然抓住她头上的髻,像拔萝卜般往起拔,已然有些胡言乱语:“拔一拔,长一长,你看你矮得跟个地蘑菇似得,要是不留神,一脚就踩扁了。”
“魏叔!”
庭烟又气又好笑,使劲儿挣扎着,打着他的手:“别拽头发,疼。”
“哦。”
魏春山松手,放开。
一阵冷风吹来,男人打了个哆嗦,摇摇晃晃地走向一户人家的大门口。他将长戟立在墙边,左手扶住墙,右手开始解ku子。
“魏叔!”
庭烟一看这架势,赶忙跑过去,抓住男人的手,不让他解ku子。
她朝前看了眼,眼前这户人家瞧着也是个暗门子,墙又低又薄,魏叔竟比这墙还高出一头不止,黑乎乎的大门跟棺材板似得,檐下挂着四盏红灯笼,暗示着此处有四个卖身的nv娘。
庭烟干咳了两声,搂住男人的yao,要带他走去没人经过的死角去解决。
nv孩啐了口,暗骂这男人喝醉了怎地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可千万别惹事,否则她哪里有本事给他收拾烂摊子。
“好魏叔,乖魏叔,咱们不能在人家门口,那,那啥。”
撒Niao这两个字,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哎呦。”
魏春山甩开庭烟,像个小孩儿似得甩着膀子,撒赖:“憋死了人家了嘛。”
说话间,这男人三两下解开ku子,想要蹲下撒Niao,忽然好像记起自己是个男人,又扶着墙站起来,两条胳膊耷拉在墙头,开始哗哗撒Niao,一低头,瞧见Niao到了鞋和ku子上。
只见这男人嘿嘿坏笑,一把将背对着他的庭烟勾过来,道:“牙签儿,来帮个忙,握住叔的小老弟,叔有些站不稳。”
“不要。”
庭烟又臊又想笑,脸Zhang得通红,都快要滴出血。
她扭过头,使劲儿往后*,试图躲开。
可这男人抓住她的手,硬生生让她去抓那物件儿,真的是羞死个人。
“害什么臊。”
魏春山半闭着眼,嘿嘿傻笑,将要逃开的庭烟搂住,让她与他并排站着。
“给小老妹挪个地儿,你也neng下ku子松快松快。”
“去你的!”
庭烟跺脚,狠狠啐了口。
不经意间瞅了眼,庭烟脸更红了,如此庞然大物,以后,以后若真与他生活,那可真是要受罪了。
呸呸呸,想哪儿去了。
“魏叔,我问你个问题。”
庭烟闭眼,替这酒醉的男人穿ku子,忽然计上心头,抿着zhui偷笑:“你知道我是谁?”
魏春山大着*头:“牙签儿。”
“不对。”
庭烟狠狠地拧了下他的yao:“重新说。”
“地蘑菇。”
“不对!”庭烟用了踩了下这男人,循循善诱:“我是你老婆。”
“我老婆?”
魏春山乐得哈哈大笑,手捏成兰花指,身子扭成个蛇,尖着嗓子,妖妖乔乔:“人家也是nv人,哪里来的老婆。不对,不对,脑子有点乱,我是只猫,喵呜喵呜。”
庭烟简直要被气吐血。
如今正是个好机会,趁他喝醉的空儿,赶紧找个地儿拜堂成亲,等生米煮成,不愁他不认账。
正乱想间,庭烟忽然看见这男人拿起长戟,闷着头,竟朝眼前这户窑子走去。
“你去哪儿!”
庭烟急得去拽,她可是心有余悸,这种下九流之地鱼龙混杂,万一再遇上个什么三姑、道士的,那可怎么好。
谁料这蛮汉子将她推在一边,口里念叨着饿了,要找r吃。
他横拿着长戟,往里冲,不是脑门被门框撞到,就是被长戟拦在门口进不去,嚯,这人竟然给恼了,凭空拳打脚踢了一阵,怒骂:谁敢拦老子,找死是不是!
庭烟笑得直不起yao,就在此时,只见这蛮汉子怒喝一声,横着拿长戟,冲了前去,竟硬生生将人家的院墙给推倒,自个儿也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我的老天爷哎。”
庭烟赶忙跑过去,她胡乱将这男人身上的门板和长戟扒拉开,轻抚着他的侧脸,好么,脸上给木刺拉了好长一条血口子。而这罪魁祸首,竟给睡着了,还打着呼。
“魏叔!”
庭烟气急,用力拍打着这男人的脸,可怎么都叫不醒他。
正在此时,她瞧见从上_F_和旁边破窑里走出好些人,男的nv的都有,为首的是个怒气冲冲的中年妇人,想来是L鸨子,紧跟在她后头的是两个拿着藤条的无赖泼皮,应该是*奴,还有四个_yi衫不整、披头散发的nv人,以及三个嫖.客。
那L鸨子见自家的院墙被人弄塌了,登时大怒,招呼来左右*奴打手,就要去拿下那醉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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