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年男人抱在怀里的重量,比想象要轻,井良说不准这是因为谢引川大病初愈,还是他从没像过这样抱着什么人。
井良的手臂很牢靠,出租车停靠在街边,谢引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明天**陪我去学校吧。”他声音听起来含混着,头枕在井良的肩膀上,谢引川脑袋轻飘飘的,不想动,也不想让时间继续往下走。
停在这里。
“**不He适。”谢引川听不清说的什么,索x睁开眼,企图看个清楚。井良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谢引川的头发,对方一动,他立刻察觉到,停下了动作。
前方亮起一排红色的车尾灯,与那些彼此交织的光线汇聚在一起,男人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了下。行车道上的夕阳倾撒进每一辆玻璃里,映出车nei*色而暧昧交叠的轮廓,谢引川又闭起眼,他摸索着抓上井良的手。
指头顶开指肚的边缘,磨蹭了一会,扣了上去。另一人的温度透过掌心,一点点重He上来,指骨的棱角似乎也被这种rou_ruan磨平,一下便松了力。
谢引川勾起zhui角,心满意足。
前脚谢引川刚走,后脚井良就出了家门。他没有遵守两人之间听起来有些幼稚的约定,下了楼站在转角处,看着谢引川坐上出租车才慢吞吞走出来。
手里空**的,井良捏了_geng烟在手掌里来回把玩。长条状的东西被提起来,捻着越来越细的部分,忽而一下的折叠从头到尾变了形,*短的时刻里,烟丝争先恐后冒出来,难堪地淌在指缝间,落下去,轻飘飘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来了怎么不出声?”井良声音微哑,对着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
平头男人身材不如以往,能看出微微发福。周河源来得很匆忙,_yi_fu扣子系错了一颗,他神色不像之前那样轻松,见着井良还是下意识笑了笑。
紧接着,周河源就急切又压抑着自己难以置信的心情,问了出来,“你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假的?”
手掌松开,拍了拍,再次干干净净。井良心里轻微波动,他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点头的时刻却意外有些如释重负。
“疯了?”周河源蓦地站起来,倒豆子似的一gu脑说了好些话,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面目慌张。“你说的轻巧,十几年不都这样过来了**”
周河源言语戛然而止,他默然几秒,忽地问了句:“是不是宁戈为难你了?”
男人没有作声,他在的地方离谢引川学校很远,碰不上面,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吊起来,万一谢引川回到家,却没有看见他人。
又该闹了。
井良垂下头,他微微睁着眼,指了指后脑勺的位置。
“宁戈对你大侄子,这来了一下。”井良双手He拢时有些颤抖,他没去看周河源的表情,兀自冷笑了一声,“那天他如果没来,死的就是我。”
井良淡淡地继续道:“宁戈铁了心的。没有功劳苦劳,我也为他老子卖命了这么多年,他想要取我的命,是我本事不足,我认,但他不该把无关的人卷进来。”他话尾很轻,却透着一gu狠意,好像刀锋带血,滴滴落入周河源的鞋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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