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川听到这话差点儿又跳起来,他当然是拒绝了,但是他从以前开始就倔不过陶然,老是被他压着一头,五年过去了,张海川对陶然依旧没什么长进。
老杨缴完费回来就看见陶然扶着张海川的yao走出了急诊室,一个凶神恶煞一个风轻云淡,陶然也看见了老杨就对他说他是张海川的高中同学,关系不错,毕业之后好久没见了想和他叙叙旧。张海川在一旁都给听愣了,这傻B真是比以前还不要脸,什么鬼话都能说得跟真的似的,更气的是老杨居然就这么信了,到底关系再好四十多岁和二十多岁的人还是有代沟,张海川眼睛都眨酸了老杨愣是一个也没看懂。
老杨和他们一起出了医院走到马路边等出租车,他叹了口气道:“工地里是禁止打架的,施工队那边你十有八九会被开除,但你现在受了伤,后续的事也得等你伤好了才能办,你先养着,我看看还能不能给你周旋周旋。”
张海川看了一眼老杨,“杨叔,您不用管我,这事儿本来就是我不对了,您没必要去上面找罪受。”
老杨一听就火了,“你知道不对还打人!你要打也挑个没人的地方非要在工地上打!你说说你这些年挺懂事儿个人怎么今天就犯了糊涂!”
“我错了杨叔您别生气了。”
老杨哼了一声,张海川从前还真不是这样,小伙子刚进工地的时候特机灵,给老工人递烟点火撑场子,上头有人来的时候他也特会来事儿,总是能把人哄得乐呵呵的,有工人闹矛盾也会去劝,久了之后他这个x子在施工队里很吃得开,这是好事儿,但老杨总觉得奇怪,张海川比他那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还要小一岁,看着特年轻,但为人处世都快赶上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老杨也知道些张海川的底,但也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才越来越心疼。
老杨看了看张海川现在这幅没皮没脸的样子,忍不住拉住他,也不顾陶然还在旁边就对张海川道:“小张,叔有些话想对你说。”
张海川看老杨一副严肃的样子也认真了起来,“您说,我听着。”
老杨顿了一会儿才慢慢对他道:“我儿子年纪和你差不多,他没你懂事儿,不知道社会险恶不知道人心有多shen,我老是担心他毕业到了会摔很多个大跟头,但我看到小张你突然就不这么想了。”
“你也才二十二,就已经坐过牢出来打过工,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你经常乐呵着但我能看出来你的心是空的,我看着你有时候就觉得不是个滋味,你还那么年轻就没了年轻人应该有的自信和朝气。”老杨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儿子也就比你大一岁,正在找工作,没经历过社会,但如果让他在这个年纪像你一样强行变得圆滑世故起来,我还真宁愿他在学校多呆几年。”
张海川低着头静静地听老杨说话,陶然在他旁边扶着张海川的yao,听到老杨的话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地收紧了些手臂。
老杨拍了拍张海川的肩膀,继续道:“小张我说实话,看到你揍那个经理我还挺高兴的,我还以为监狱和工地里的生活让你彻底没了对生活希望,但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你杨叔我是个粗人,工地里也没有那些大企业勾心斗角,我就是觉着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应该机灵点儿,谦虚点儿,沉稳点儿,但也不能没了原则和底线,你还年轻你还可以去做很多事,杨叔觉得你很聪明,完全可以去比工地更好的地方。”
老杨刚说完陶然叫的出租车就到了,老杨又拍了拍张海川的背叫他回去好好养伤,张海川临走时朝老杨露出了一个微笑。
陶然把张海川送回了家,一路上张海川没少抗拒,本以为送到家门口陶然就可以滚了,但张海川居然就被陶然按着进了他那间小屋子,这屋子没人来过,张海川也不喜欢有人来他家,进门后他的脸色简直黑到了谷底。
张海川的家虽然小但十分干净,东西摆得不算整齐但看着也不乱,陶然进门后打量了一下屋nei,然后换了鞋自顾自的走了Jin_qu,把挎包放在凳子上。
张海川见他这幅自然而然的样子顿时就火了,“谁允许你进我屋的!”
陶然充耳不闻直接又走回去要扶着张海川换鞋,张海川这下彻底不干了,朝陶然吼道:“滚开!老子他_M的又不是瘸了!”
陶然闻言收回了手又进了屋子里把医院开得外敷药拿了出来,他穿了一件藏蓝色的针织衫,里面是白色的衬衫,穿着牛仔ku和高帮帆布鞋,和在医院里穿着白大褂的禁yu_gan不同,现在这幅样子更像是能迷倒一圈学妹的高年级学长。
陶然拿完药之后侧过头看着他,“我不来,你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张海川冷笑,“你那该死的同情心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很泛滥A陶然。”张海川换了鞋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他站在陶然面前眼神里满是嘲弄,“我说过很多遍了老子不需要,以前是,现在也是,你还真他_M当自己是个好人了,以前强*老子的时候怎么没见您高抬贵手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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