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钊没有食言,连续两天将电话拨过来,他大概也在忙,有很多不便之处,时间挑的都是晚上。
两个人也说不了几句话,沈礼钊不是那种唐殊在电影里见过的、有多会说情话来哄着唐殊的人。在沈礼钊最需要靠唐殊才能在唐家立足ChuanXi的时候,沈礼钊说得比现在还要少,如果_On the bed_那下流又轻佻的几句都不能算的话,其实几乎就是没有的。
曾经唐殊zhui里威胁“我杀了你”,也拥有下一秒就开枪的权力,沈礼钊却用不着哄人高兴,反正唐殊被他气跑一阵,转头依然找他,闷声就让他干。
唐殊对x爱的渴求那么显而易见,被*到眼神迷离的时候,那个骂骂咧咧的人就不见了,总是想来索吻,经常让沈礼钊短暂地觉得是不是换个人,对唐殊而言也是可以的。
现在他们也通了一些电话了,即使说不了几句,每次唐殊也会问沈礼钊“你有没有想我”,再自问自答一般抢先说“我想你了”,然后像是因为害羞,声音戛然而止,急匆匆地挂断。
沈礼钊不知道唐殊哪来这么多的小伎俩,虽然和以往一样,通通都不高明,很拙劣,他对那晚无法回答之事抱有的歉意也十分明显,但沈礼钊每次收回手机,依然忍不住笑了笑。
而唐殊每次这样挂断之后,咬着牙盯紧漆黑反光的屏幕,却从没等来一个回拨。
他想在心里把沈礼钊骂得狗血淋头,再想一想,又觉得自己既然得试着改,那么最好连在心里骂人也得忍忍。
唐殊对外忍江伏的挑衅、张智的背叛和唐徵,是权宜之计不得不忍;他对沈礼钊,是在想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从此时此刻起,他要把想对沈礼钊说的话、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和做,因为不诚实并不能帮他在有限的时间里再多获得一些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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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唐殊前一晚从港口赶回来的,他错过了沈礼钊十点的那通电话,半夜又不想再打过去,并且非要回南景庭院。
路上耗时刚好抵消了他一部分的失眠,唐殊回来吞下一片安眠药就强行躺下睡了,一直到这天上午十点被闹钟叫醒。
拉开窗帘的时候,唐殊倒是睡j神了,看见窗外天气晴朗,不过云层很高也很厚,遮住了炽热的太阳,是个宜人的好天气。
他依旧没有开窗,看了一会儿转身去拿了东西,提上桌上那个纸袋,然后去了浴室。
江伏在度假村办的是正式宴请,唐殊从浴室出来换了正装,下楼时张智已经到了。
他去开了门,在张智的提醒下才注意时间,知道是自己_have a bath_花了太久。
车开进度假村的时候,外面的大坪里已经停满了各色豪车。
张智不跟他Jin_qu,唐殊独自上了台阶,连邀请卡都不用出示,入口处的保镖一见他便退开让行,边请了礼仪指引边通知对讲。
唐殊眯了眯眼,只觉得夸张。
而越夸张江伏的意图就越昭然若揭。
午宴地点位于度假村正中央的玻璃屋nei,一路布置都排场十足,唐殊从专车上下来,穿过一片草坪和玫瑰园,大门推开迎他Jin_qu,他已是姗姗来迟,而午宴却并未开始。
所有人都在等唐殊,或者说是江伏在等。
东道主从台上下来了,穿着一身极不相称的像偷来的西装,连忙要请唐殊坐上座,脸上笑得谄媚,低劣的金光闪闪。
在场来了不少有关系的商贾富豪和官家子弟,唐殊基本全都见过且认识。显然,没有唐徵出面,江伏_geng本请不来这些人,也办不出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
此情此景明面是借着江伏胡诌的生日举办宴会,实则就是在向道上知情的众人宣布:外界传言不假,自今日起,唐家重新和大本营缔结He作关系。
在和江伏停在半路,应付众人婆婆_M_M又烦人的寒暄时,唐殊从一张张面孔里去找。
原本他以为他一进来,应该一眼就能看见沈礼钊,但四处都有花卉摆设遮挡视线,前来递烟搭话的人不断,在能寻找的范围里,唐殊变得越来越不耐烦。
直到唐殊被请上台致词。
玻璃屋nei冷气适宜,唐殊垂着眼扫视过去,在台下成片的衬衫西_fu里,几乎是瞬间就看见了那个身着纯黑正装的身影。
沈礼钊连跟他登游艇的那天都是穿的常_fu、当做他的随从进场,如今也成了江伏的座上宾。
他挺拔健壮的身量被收进He身的正装里,头发不长不短,看起来有些粗糙强悍,却也英俊挺拔,两者之间没有丝毫矛盾,是唐殊认识沈礼钊快十二年来都从未见过的样子。
沈礼钊一双同样漆黑的眼睛缓缓而坚定地看过来,目光交接,唐殊停住了一瞬,说话的声音仿佛都在随心跳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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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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