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刚过了几天清净日子,惹唐殊不高兴的事很快又来了。
原本因为南线走货的人没了,需要用人,唐殊借着这个由头才把沈礼钊叫回来。现在他临时改变主意不让沈礼钊去了,多少引来非议。
不怪那群突然要被派任务的人抱怨——这批东西的量虽然跟以往_geng本不能比,但纯度工艺很高,出不得一点岔子;路线也换到更偏远的地方,吃力难讨好。
唐殊听了些在他看来是数落的话,电话一挂,照旧不想给什么交代,尤其是唐老爷子那儿。
他跪坐在沈礼钊身上,额前黑发被汗浸成一缕一缕,因为刚才的电话遮不住底下双眼的戾气,神色冷峻。
他让沈礼钊继续。
沈礼钊拿手摩挲着唐殊的yao,沉默半晌,说不如还是自己去。闻言唐殊抿起唇,眼里的雾气仿佛一瞬间又浮现了。
然而转瞬即逝。
唐殊的反应比想象中还要激烈——他没有说话,径直起了身,让沈礼钊ca进来的那_geng玩意儿离开了body。
之前沈礼钊在他后*里j了很多。失去阻拦,温热的jye缓慢流出来,顺着tui_geng往下淌,沈礼钊握住自己挺立的**,盯着唐殊的tui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挽留的话——像其他人一样做点什么让唐殊息怒。
唐殊沉着脸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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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反锁,沈礼钊站在门外。
“滚——”门里的声音有些失真,“去打电话给张智,挑个人过来,要什么样的你清楚。”
沈礼钊敲门:“开门。”
敲一会儿,安静一会儿,接着敲。
沈礼钊非常清楚,如果现在不把门敲开,唐殊在里面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里面花洒呲呲冒出声响,突然门开了,沈礼钊一Jin_qu就被推了一把,背靠着门,一个触_gan冰冷熟悉的东西抵在他肋骨上。
唐殊手里拿着枪,枪口对准沈礼钊。
他肩膀在不自觉地抖,语气尖锐,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听不懂吗?真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蒸腾的热气充斥在四周,沾了水的*身*体却发冷。
沈礼钊喉结滚动,shen呼xi半晌,缓缓把手覆盖上去。他握着唐殊指节紧绷的手,和唐殊*红的双眼对视,直接扣下了扳机。
——像按下火机一样轻的响声。
里面没装子弹。
但唐殊在这一瞬间愣住了,他呼xi静止,shen蹙着眉望向沈礼钊。明明知道不可能,一阵后怕仍然疯了似的窜上来。
沈礼钊扯过他手里的枪,厚实的臂膀转身把人抱住,扶着下身重新jin_ru了唐殊。
“小殊,”沈礼钊叫他的名字,低头吻着他的耳朵、脖子,然后掐过下巴含吮着他的zhui唇,“小殊,是我。没关系了。”
他每一下都顶得又重又shen,唐殊的body不再颤抖。
分不清是花洒里的水珠还是眼泪,从唐殊的眼角滑过脸颊。
情yu先一步*控了唐殊,他发出嗯A叫声,整个人变得rou_r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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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唐殊做的决定没有人能强行更改。冷静下来于是求个折中,唐殊答应把他们交过来的新任务安排给沈礼钊。
张智告诉他三天后有个局,公海的豪华游艇,1号贵宾厅,和那位一直想跟他们谈He作的严石山一起。
严石山此人,家业_geng基在外,近些年闻着味儿才到这边混迹,找过张智他们多次。
前几回如同过家家,他们没搭理;如今严石山可能放了胆子,想找长期供货的卖家,仍旧找了他们。
原因无他,做这门生意的人如雨后春笋,但通常交易一旦形成,供货就得是独家一对一,买家不能再找别人;整个南边,唐家能拿到的货源数一数二,质量上乘,买卖也按时按量分毫不差,道上名声很好。
反过来,即便严石山的背景信誉没什么污点疑点,他们也依旧要按规矩办事。
所以地点安排在了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游艇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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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明面上经营玉石起家,这些年只看着富甲一方。
而唐殊则是终于归入族谱的富家公子,出入赌场常常一掷千金,又生得一副好皮囊,颀长挺拔,脸再冷也不要紧,攀附之人从来不少。
夜晚,游艇即将出海,灯火绚烂的船身悬在黑色的波涛之上,仿佛随时要掉进shen渊大口。
客人们光鲜亮丽地登船。
唐殊今晚披了件黑色风_yi,里面是暗红色的西_fu,没系领带,领口被海风一吹,敞开了,招致许多漂亮nv人的目光。
唐殊进了船舱,眼睛一扫便扫见不少熟人,双方微微点头问好。
旁边的经理连忙迎上去,心里还在犹豫殊少爷身后那位到底是同伴还是保镖,而他刚靠近一点就被一只手挡开。
经理识相地停下脚步,只给唐殊发了张贵宾卡,维持着距离为唐殊指引1号厅方向。
沈礼钊收回手,目不斜视跟在唐殊身后走进1号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