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了体温发现真的是在发烧,刘柯先是把迟楠头顶的纱布取下来,把那个仍然沾着*润的血迹的伤口重新涂了药,等到要打点滴的时候,刘柯突然又停住了,他看了眼手里的药瓶,又看向贺铭纵:“他青霉素过敏吗?”
贺铭纵愣了下,然后诚实的摇了摇头,刘柯翻了个白眼,又看向坐在一旁的陈启:“陈叔,您知道这小孩对青霉素过敏吗?”陈启挠了挠头,也诚实的摇了摇头。刘柯见状耸了耸肩,甩下句“那只能先做个皮试了”便转身去拿注j器。
听闻要在手上做皮试,贺铭纵闻言条件反j的看向迟楠搁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淡青色的血管铺陈在柔白细neng的手背上,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他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在心里想道:手也很像个nv孩子。
刘柯很快便回来了,把注j器抽出空气,然后在消炎的点滴瓶里抽了浅浅一筒的药水,在迟楠细白的手背上用碘伏消了毒,他挑起浅层肌r,将药水慢慢注j了Jin_qu,于是那块地方便像被蜜蜂叮了一样,肿起一个包。
观察了下,刘柯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7:58,你等20分钟,如果在这期间他没有任何别的症状你就叫我来给他打点滴,如果有皮试处红肿,局部瘙痒,头晕恶心甚至呼xi困难这些过敏现象的话马上叫我。”贺铭纵点点头,看着他双手揣兜的转去别的病人那里询问病情了。
做皮试其实是很痛的,因为药水在表层肌r反应,所以比起静脉注j这种浅层肌r注j会有一种尖锐又持久的疼痛_gan,然后贺铭纵就看着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的迟楠睫毛慢慢变得*润,最终有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因为相近的那只手此刻正被迟楠靠着,所以见到眼泪流下来,他只能微微侧过身子,用另外一侧的手去尽力擦拭掉那颗仍然在顺着脸颊往下流的泪珠,可是手刚碰到脸,贺铭纵就看着迟楠睁开了眼睛。
因为手背上不断传来的刺痛而不得不睁开眼睛的迟楠,看着已经伸到自己脸侧,几乎近在咫尺的手:“?”他没有动,只是疑惑的微微抬起眼睛看向陆岐。
他的眼睛不是陆岐的那种,而是有点偏圆但是眼角又带着点妖媚的猫眼,从这个角度仰视便更显媚气,贺铭纵对上他的目光莫名其妙心下一跳,然后下一秒他便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冷静的伸手继续擦干净了那颗仍挂在迟楠脸侧的泪珠:“你哭了,为什么,是因为痛吗?”
迟楠明明把他的问题听得清清楚楚,但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高烧加上刚刚的浅眠让他的脑子变得混沌,理解能力全线崩盘,他甚至一时没想起来自己在哪以及这是个什么人,他只知道自己的手背好痛,于是便又重新把目光收回目光,脑袋更加委屈的靠紧贺铭纵的手臂蹭了蹭,然后低声委屈道:“我不知道,我好痛A。”
贺铭纵是家中独子,父亲和爷爷又向来对他严肃,所以从未体会过向人撒娇的_gan觉,又因为自己也是古板严肃的x格,在小孩眼里的可怕程度绝不亚于幼儿园老师,所以也从没人敢跟他撒娇,此刻被迟楠这么一蹭住手臂,再加上耳边响起的他软软的撒娇声,贺铭纵几乎是大惊失色的喊道:“刘柯!你快来!”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几分紧张,嗓子紧得几乎要把这句喊破音了,吓得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惊,刘柯更是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一边念着:“怎么了怎么了?是出现非常严重的过敏现象了吗?”一边往这边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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