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以来兰成回家时都会看见一个米白色的小纸袋挂在自家防盗门的把手上。
纸袋里是一块切角蛋糕和一张厚卡纸,蛋糕的口味每天都不同,可卡纸却一直都是空白的,没有任何的字迹。
可今晚却有所不同,照常的米色袋子里装着的不是小蛋糕,而是一盒老婆饼,卡纸的边缘上被人不小心蹭了一道shen红色的墨水印记。
兰成拿起那张卡片凑近了仔细看,才发现那并不是墨水,而是血迹。
他怔怔地盯着雪白卡纸上那道擦出来的血迹,心里却难以控制地开始慌乱无措。
贺铖那边**怎么了?
贺铖被他爸贺肃的电话叫回家,结果刚一进门就被迎面飞来的烟灰缸砸中了右臂,坚硬的玻璃和骨头相碰,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_gan,被划破的皮肤也流出黏答答的血来。
骨裂的痛_gan让贺铖*沉下脸色来。
一个长相与贺铖相似但要明显年长的男人从沙发上起身,缓步走到贺铖面前。
贺铖shenxi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人,“爸。”
一叠照片被贺肃劈头扔到他脸上,锋利的边缘轻而易举地割破了他的脸。
“看看你做的混账事!”贺肃少有地动这么大的肝火。
贺铖蹲下身用左手去捡已经落在地上的照片。
最上面的那张照片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从他后面那堵墙的上安置的摄像头拍摄的视频截图,是兰成被他抱在怀里颠弄哭的图片。
贺铖闭了闭眼,没有在往后翻,“他叫兰成,A大医学放j科在读博士,是Omega。”
贺肃抬脚踹在贺铖的膝盖上,贺铖一个趔趄没站稳半跪在地上,稳了稳呼xi,继续说道,“他**也是我的爱人。”
“谁会把自己的爱人当作一件玩物糟蹋?你要是真把他当作爱人,就不会让他连学都上不成,还要天天被你这畜生带到办公室里欺负!”
“爸,我知道错了。”
“知错,你改吗?”贺肃呵斥道,“你要是肯改就不会再去往人家面前凑着去恶心人了!”
“我在改了,”贺铖的胳膊疼痛难捱,他咬着后槽牙,勉力说道,“他现在态度已经软化,我想把他再好好追回来。”
贺肃不信他的话,叫来保镖把他塞进了地下室里,叫他好好反省,公司的事这些天由他负责。
可贺铖到底还是从地下室里逃出来了,毕竟他从小犯了错就会被关在那里,关的次数多了,他也就摸出门道来知道从哪儿能跑出来了,但他没料到这次贺肃跟他玩狠的,他捂着胳膊刚从里头出来,就看见大门那里站着把他压进来的那两个保镖。
大门那里走不通,贺铖只能翻墙,但撑在墙头上时他右臂借不上力,可单靠左臂又没办法支撑起他整个body,估计贺肃也想到了这一点,知道他怕疼怕得厉害,是不会肯忍着刺骨的痛硬撑着翻过高墙的。
贺铖抬头看看已经漆黑的夜空,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好在他之前在部队待过,基本功并没有忘干净,他尽量降低自己动作的声响,两手攀在墙上,利落地抬tui翻了过去。
贺铖两脚落了地,骨裂处疼痛不已,肿*起来把那处的衬_yi都撑得紧绷绷的,被贺肃踹过的膝盖也**地痛。
他车钥匙和手机都被贺肃拿走了,所以只能打车去医院,可贺家宅子为了清净特意选址在市郊,现在又是凌晨三点多了,这边荒凉得连个车影都看不到,贺铖低声骂了句脏话,沿着公路往市里走,期待能在路边拦下辆车。
贺铖还算幸运地在走了四十来分钟后终于碰见了半夜出来鬼混的林桡,搭了个顺风车,让他把自己送到医院,他的本意是要林桡把他送到自家开的松柯医院里,但林桡听错了,只模模糊糊地听了个“松”字,正巧附近就是崧柳,他也不知道贺铖和崧柳的秦云珂有过什么纠葛,于是就一踩油门把他带到了崧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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