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铖把兰成的那株莲瓣兰素冠荷鼎养死了。
他不是故意的,他从前没养过花花草草之类的植物,尤其还是这种很金贵难伺候的花,按照贺铖的想法,所有的植物都只需要一日三次地浇水就能活。
然后兰花就被过多的水浸泡烂了_geng,在某一天贺铖晨跑回来后照常拎起水壶准备给花浇水时,发现花瓣凋零了数片,曾经碧翠坚挺的兰叶也枯黄打卷了。
其实前些天,就已经有枯萎的预兆了,可贺铖太过粗枝大叶,并没有注意到,等到他终于发现时,已经晚了。
贺铖摸了下纯白的花瓣,给秘书打了电话,让她去联系兰花养殖专家,看是否能有回天之力,把这株半死不活的花救回来。
可惜专家也摇头表示为时已晚。
贺铖把那株花挖出来埋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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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周日下午两点半,金羽酒店一楼会举办珍稀品种的兰花的拍卖会,这次展会是全联邦范围nei最大的一次兰花展,参展和拍卖的花种都是极少见的。”站在立牌旁边对小姑娘笑意盈盈地看着兰成,见兰成在这里驻足许久,认为他应该是对此_gan兴趣的,就递给他一本印刷j美的方形本子。
“这本册子里记载着所有会参与拍卖的花种照片以及详细信息,还有起拍价格。”
兰成接过册子,微笑着对小姑娘说,“谢谢。”
小姑娘又说,“这次甚至还有素冠荷鼎。”
“素冠荷鼎?”听到这个词时,兰成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先生,参拍的这株品相极其完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小姑娘还贴心地帮兰成将册子翻到介绍素冠荷鼎信息的那一页。
兰花的花瓣纯白无暇,直接撞入了兰成的眼眸里。
小姑娘还在继续说,“上次同等规模的兰花拍卖会上也有一株纯白无杂色的素冠荷鼎,起拍价九万,三轮过后就Zhang到了一百三十万,最后四百万成交的,那次我也在场做志愿者,那位拍到的先生长得又高又帅,西装革履的看着像商业j英,一般来这里参拍兰花的都是些年长的老先生,像那位先生那样年轻的着实少见。”小姑娘脸上浮起一丝思春的红晕。
兰成修剪整齐的指甲压入掌心,因为小姑娘说的那位年轻先生就是贺铖,而他拍下的那株兰花就是曾经送给自己的节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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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拍卖会仍旧是莲瓣兰素冠荷鼎压轴。
这株的品相显然要比贺铖之前给他拍下来的那株好些,所以自然而然起拍价也Zhang到了十二万。
那株被栽种在白裂纹的半透明骨瓷花盆里的莲瓣兰,霜白色的花瓣娇neng饱满,细小的浅绿色叶脉纹路在上面铺展开来,周围是数_geng颜色青葱碧绿的兰叶,虽是兰花却又极莲瓣素心叶草为一体,呈现出荷花之美的韵味。
兰成握紧了手中的牌子,并没有出价。
因为才五次出价,价格就已经被抬到了一百三十五万,他全部身家都抵不上这一盆兰花。
兰成自嘲地笑笑,自己进拍卖场钱只签了十五万的抵押He同,竟然还奢望着能买回这株珍宝么?真是糊涂了。
想到这里,兰成有些懊悔没有竞拍之前的那几株翡翠兰,虽然花朵还是含苞待放的,但叶子却是极干净纯粹的青翠色,绿意葱茏yu滴,是即使是在兰园也难得一见的好品种,而且价格也不高,他完全可以负担得起。
兰成在心里默默地叹息,自己的那株兰花,不知道贺铖会不会记得给它浇水,那花金贵得要命,原来自己照顾它的时候花了好多心血,不过贺铖大约也不会在意,也许早就枯死了。
想到这里,兰成心里有些难受。
他希望贺铖可以好好照顾那株素冠荷鼎,那是贺铖买来哄他开心的,是A,他一开始欺负完还会哄自己,到后来连哄都不哄了。
兰成走了会儿神,又被报价的声音给拽回了神游的思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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