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郁阳,今年二十六岁,我有个哥哥。”
“我叫郁阳,今年二十六岁**我有个哥哥,哥哥?”
透着缝隙的窗口挂入一道冷风,_On the bed_坐着一个人,他细瘦的掌心里捏着块木牌反复念叨。
像是闻到冬天的味道,他猛地从循环练习里惊醒过来。
光着脚下了床,他绕过床铺,拉开书桌的椅子,踩着椅子,他扒在了那小窗口上,往外看。
灰冷的天空,不远处的乌云携卷的大片雪花。
郁阳推开了小窗子,将手伸了出去。冰冷的雪花落在掌心,很快就溶成了水。
没过多久,他收回冻得通红的手,手上鞠着一捧雪水。
书桌上放着一盆仙人掌,郁阳把雪水小心翼翼地捧到瓷盆旁,一点点看着它渗入土壤。
盯着仙人掌良久,郁阳纳闷道:“都多久,花开,还、怎么?”
他只能勉强记得一些词汇,每次医生来给他诊断,他都想说自己好了。
心里虽然想的很好,那句话也反复练习了好多好多遍,可在张口的瞬间,还是变得断断续续,颠三倒四。
只有身上那个木牌,他是念得最流畅的,他很喜欢这个木牌。
郁阳喂了仙人掌,心里开心了一些,他又捧着木牌,一个字一个字读起来。
病_F_的门响起了开锁的声音,郁阳木讷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往门口看。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nv护士,她熟练地推着轮椅过来,扶着郁阳往上坐。
禁锢用的皮带拉了出来,护士熟练地扣在了郁阳的手腕上,脚腕上。
郁阳乖乖地让对方把自己绑住,他想了想身上的纸条,还是艰难地开了口:“不**跑我。”
护士头也不抬:“记得为什么跑吗?”
郁阳愣住了,还半天才艰难地摇了摇头。
他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扁了扁zhui,颜色偏浅的瞳仁四处转着,忽地,他的视线停住了。
“糖**”
“嗯?”护士有些不耐烦地抬起来。
结果她看到她的病人红了眼,泪水先是慢慢的流,继而如决堤的冰川一般,彻底崩溃。
郁阳哭得没有声音,他咬着唇,颤着body。
直到医生们涌了进来,直到镇定剂被推入body。
他的生理x战栗才缓缓停歇,即便到这个时候,他还是颠三倒四,说着些什么。
照顾他的护士给他掩被子时,似乎听到一个人名在耳旁滑过,但她没有在意。
一个患有严重失忆症,还有并发xj神病的患者,还能记得谁,还可以记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