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击至昏,都是练过的——”柔柔检查完看守的伤势说道:“徐经理好身手。”
“你以为徐泰阳只会干架?他才是练过的!”段潮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徐泰阳吊起来抽一顿。
“我们徐警官——好歹是训练有素一条警犬!”
“要追吗?”柔柔问道。
段潮头痛地揉着眉心,思考了一会儿。
“不用,别声张,一切照常。”
奔跑在夜色中的徐泰阳,此刻无比_gan谢万长春。
撬锁这个技能,是他决定卧底到文哥身边的时候,万长春临时教给他的。以防万一身份暴露的时候,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亏得是锁孔结构简单,亏得有这_geng领针——他把领针别在自己_yi_fu上,以后记得还给段潮。
就是不知道他还肯不肯要,会不会气得把这玩意儿直接ca他老二上。
想想都觉得*一凉。
他确定段潮不会关他太久,段潮在等某个时机。
从今天晚上的对话来看,那个时机就要到了。
这就意味着,如果自己再不行动,下一次等他见到段潮的时候恐怕就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
段潮要杀某个人。
徐泰阳无法义正言辞地跟段潮说“你不要去犯罪、你要相信法律会制裁罪人”,不管这个罪人是段潮还是段潮要杀的那个人——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段潮?
他不知道段潮要杀谁,以及杀人的理由。
他的想法更加自私:他只是不想看到段潮去做冒险的事,去做脏了手的事。
就好像段潮对他的担心一样。
徐泰阳察觉得到,段潮在保护他。
用药也好、囚禁也好、不知所谓的针剂也好——是做给某人看的。
或许在段潮的计划里,他的某些行动会成为段潮那个He作伙伴的阻碍,进而让自己成为对方的目标。
甚至于这次逃亡,也许会让段潮的计划出现断链,给他带来麻烦。
但徐泰阳不得不这么做。
他不可能站在段潮的身后乖乖地接受他的保护,做一条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狗,放段潮一个人在前面承担所有风险。
他说信段潮,却不能是这么个信法。
段潮之所以不说,是肯定徐泰阳一定会阻止自己,不管是阻止自己所做的事,还是拒绝自己的保护。
段潮既然如此肯定会被他阻止,那就一定包含了自己不能接受的结果。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定要逃。
结束局里的工作,万长春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他已经察觉到隐藏在背后*控着一切黑色交易的,那个人称“大头儿”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可他并不为此_gan到欣慰,更多的是焦虑。
他搜集到的材料,还不足以将对方拉下马,却能_gan到对方的势力有多广大,他甚至分不清身边的人是敌是友。
而且一旦暴露,自己恐怕都难逃一死。
那个*控者,像一株_gengshend固的毒草,_geng系庞大,稍有不慎就会把他卷Jin_qu吃掉,连_geng骨头都找不到。
如果不能连_geng拔起,那颗毒草势必会以惊人的速度反扑,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不省心的徐泰阳。
这个倔小子真要挖出点什么东西来,再一怒之下把当年害死程文国的人给宰了,保证他在监狱里待不过三个月,就会被“大头儿”给灭掉。
他又不能贸然联系徐泰阳,万一让东佰的人发现蛛丝马迹,又会让徐泰阳陷入危险。
_gan觉好像一切都陷入了胶着。
这个世界,是什么时候变得如徐泰阳所认为的那么肮脏呢**?
万长春疲劳地在他的小破车里抽了_geng烟,才向家里走过去。
他住在有十好几年_F_龄的老式居民区,停车位不要钱,就是有点远。走了几步又想抽,掏出打火机来,浑身上下摸烟。
拐进单元楼道,灯坏了,一片漆黑。他慢悠悠走上一层,突然迅速反身揪住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影,重重地往墙上一撞。
“谁——!”
这个家伙,从停车场一直跟他到现在。
“呜!老万**是我!”
万长春把打火机“啪嚓”一下打开,果然是徐泰阳,被他这一撞疼得呲牙咧zhui。
“我*要疼死了**你快放开我**背上挨了两枪呢!”
进屋一neng_yi_fu,果然身上还缠着绷带呢。
“怎么回事,你暴露了?”
徐泰阳先没回答他,找杯子先灌了半桶水Jin_qu。他怕被跟踪,一路上不停换车、抄小路,累得半死不活。
“我也不知道算暴露没暴露**”他瘫在沙发上看着万长春家里老旧的天花板,“我想,可能有人知道了。”
“你中了两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万长春拖过椅子往他跟前一坐,追问道。
“挨枪子儿不是因为这个。”
徐泰阳把最近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跟万长春叙述了一遍,万长春陷入了沉思。
“你凭什么肯定关你的人不是要害你或者利用你?”
徐泰阳脸色不太自然:“反正就是不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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