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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骤雨第一章

中午的阳光很温柔地洒在校园的草坪上,一个大约16岁的男孩子闭目躺在鲜绿的草地上,zhui里叼着一_geng长长的草须,晃着tui在哼着歌。大概是太舒_fu了,男孩子不知不觉睡着了。偶尔飞过一两个草屑,他不耐烦地擦擦脸,露出一张俊美阳光的面孔。

“程世**程世**醒醒,该去广播了**”

“嗯?”程世猛地坐起身,睁着朦胧的睡眼四处望了望,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呼出一口气又接着躺下。巩志一着急,使劲将程世拉起,程世睁开一只眼,趁巩志不注意,往他的脚下一勾,巩志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程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哼着小T朝远处得意地走去,巩志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

程世来到校园广播站,里面设备陈旧,但已经是那个时候少见的了。程世很规矩地坐在一个木板凳上,对着一个裹着布的小话筒清晰地朗读着:“传播知识的空间,沟通情_gan的桥梁,展示才华的舞台,大家好,这里是校园广播,我是高二4班的程世同学。今天为大家朗读的是“青春”,昨天,勾勒宏伟蓝图的是青春;今天,编织崭新风景的亦是青春。古人云:以史为镜,可以明智。回眸过去,憧憬未来。再看看当代的铁路人儿,一样的青春年华**”

程世的声音飘*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那时候的nv孩子有的剪着齐耳短发,有的梳着麻花辫,吃过晚饭都整整齐齐地坐在离教室不远的台阶上听广播,有的人还拿着一个小本子在那里记着笔记,摘录广播里传出来的好词好句。

没有人不认识程世,他被成为“校园才子”,不仅声音好听,长得也是少见的英俊。平时学校五四搞联欢,程世又当主持人,又唱歌跳舞,早就成为了一个公众人物。再加上平时喜欢和人交朋友,在远近的各所学校都小有名气,平时别的学校举行什么活动,都会来找程世要求他帮忙。

巩志在另外一所高中读书,从小和程世一起长大的,对于程世这个朋友,巩志历来都是引以为傲的。程世经常去巩志家吃饭,那时候巩志家比程世家阔绰一些,巩志的父M_也很喜欢程世,经常“儿子,儿子”地叫。程世也经常在巩志家一住就住好几天,程世的家里也没什么意见,因为程世有2个哥哥,2个妹妹,生活本来就拮据,能少一副碗筷家里人没什么不乐意的。

“这个叫程世的傻小子指不定哪天我得逮着他**”厉中信狠狠咒骂一声,从_On the bed_利索地蹦起来,点起一_geng烟在窗前**似地抽着。听着外面的声音,他的太阳*突突地跳着,表情*冷。什么东西!天天大中午吵人睡觉,显摆自己有一副破嗓子,整天念叨那几首破诗。

厉中信20岁,职高毕业,在那个时候职高比高中相对要好一些,可以安排工作。厉中信被安排在一家机床工厂做工人,没做两天就待不下去了,和厂长打了三回架,还找了一伙人抄了厂长的家。厂长告到镇上去的时候,厉中信早就坐火车来了北京,在这里混了将近一年。

北京中心城市也处于刚发展的阶段,厉中信起初算是身无分文地来到这里,再加上本地人排外,他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那时候的有钱人基本上都是本地的“吃老”一族,当官的家里有一些钱,下一辈就好过一点儿。

后来厉中信做起了防盗门生意,那会儿防盗门刚兴起,做的都是有钱人家的生意,厉中信就趁机会狠捞了一笔,还结识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厉中信帮人做事从来都是干净利索,年纪轻轻手段却老道狠辣。所以短短一年,厉中信就在北京发展了不小的势力。

厉中信中午有睡午觉的习惯,他就是看上了这块地皮,平时照顾自己的事业,就在这里买了一tao_F_。谁知这个地方正好对着市里一所高中,每天中午他都会被校园广播吵醒。那时候马路上的车极少,看到汽车是很新鲜的一件事,所以整个城市显得很是安静,那广播站的声音就能清晰地传到每一处。

厉中信睡觉警觉x很强,有一点儿动静都会马上醒来。所以那激情洋溢的广播无不成了厉中信的一块心病。他上个月就打算去这个学校,建议撤掉广播站,如果不同意就直接拆了那个破喇叭。谁知中途货源出了一点儿问题,他去了一段时间的山西,就把这事给忘了。刚一回来打算好好休息休息,又听见这个烦死人的广播,一天三次,早中晚,连广播员都不换,nei容永远是青春祖国,厉中信气结。

“程世**你算是让我记住了,我不废了你们那破广播站,我也要废了你那破锣嗓子。”厉中信站在窗户口,磨着牙看着不远处的学校。

暴风骤雨第二章

“程世,准备准备,下个礼拜有一个联欢,好多老板要来呢!”

“那台词要我自己写么?”

“嗯,你自己写吧,人家问起来我还能给你夸几句。这回来的人好多都是民企的老板,平时资助过这所学校的,你就甩开膀子夸就成了。就是走一个形式,你要是表现好了没准直接给你弄厂子里当个宣传员啥的,往后不用自己找活干了。”

程世认真地点点头,等到老师一走,他的脸立刻换了一种表情,从乖顺变成了一脸坏笑。太好了,又有一次演出,只要是学校有演出,他就能趁机会躲过那些义务劳动。那时候每个孩子的手基本上都是粗糙的,唯独程世的手是细长*的,可见他在逃避劳动这一项上发费了多大功夫。

“嘿!”程世朝着门口的巩志招手,巩志看到他,立刻露出笑容。

巩志背着一个草青色的书包,穿着土蓝色的制_fu,肩膀被_yi_fu撑的宽宽的,与瘦削的脸庞极不协T。巩志矮了程世半头,长的很清秀,说起话来细声细语的,听在程世耳朵里特别舒_fu。

“对了,下个礼拜有节目,你想看不?”

“想!”巩志使劲点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程世。

程世的zhui角浮现一丝笑意,他扬扬眉毛对巩志说:“想看可以,叫声‘哥’听听!”

巩志一听这话不做声了,一脸窘迫,低头不语。程世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哥,叫你哥还不成么?”巩志迎头追上,程世笑得He不拢zhui,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巩志见他的表情,闷声闷气地说:“程世,往后别老让我喊你哥,人家都搞对象的时候,nv的管男的叫哥,你老让我叫你算什么事A?”

“你知道搞对象?你咋知道的?”程世用手指着巩志的脑袋,一脸*险的目光,“说,你是不是偷偷喜欢谁呢?”

巩志满脸通红,抓了抓脑袋说:“你别瞎说,多丢人A!”

程世忽然间觉得Xiong口一阵憋闷,从小到大,巩志什么都和他说,可是最近好像总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一样。问他他总是躲躲闪闪的,程世一想到巩志有东西不和他分享,就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给你!”程世拉住巩志的手,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把花生。

巩志低头数了数,又抬起头瞪着大眼看着程世问道:“你哪来的花生?”

“前两天我们家来了亲戚,给捎过来的,我一个人没舍得都吃了,给你留着呢。”

巩志满脸的_gan动,程世有些不屑,*阳怪气地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有什么都和你分享,你也要这样对我。”

“前两天我吃白薯不是给你掰了一半么?”

“谁说那个呢!”程世跳起来,朝着巩志的脑袋使劲拍了一下,接着说:“那些不算,我说的是你想什么都得和我说,有啥都得告诉我。”

巩志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朝程世尴尬地笑了一下,把花生装进了书包里面的一个小兜里。

厉中信晚上和人出去喝酒,在一家新建成的歌厅里面,几个人定了一个很大的包厢,里面的灯很是花眼。在那里端茶倒水的小姐都是一律的大卷头,Yan红的zhui唇,择得只剩下一条线的眉毛,看得厉中信心里甚是腻味。

喝了一些酒,这帮人已经是兴致高昂,在中间的舞池里乱扭着。厉中信一人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那些官员老板像一群饿狼一样,在小姐身上摸来摸去,他掸了掸手里的烟灰,哼笑了一声。

“小伙子挺有定力A!”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年约40岁的中年人做到厉中信身边,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厉中信轻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不是有定力,是不_gan兴趣。”

“哦?还真邪门了,男的对美nv没兴趣,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中年人有些诧异地看着厉中信,这个人虽然只有20岁,可在北京城也算个狠角,要不是给他大哥开车,他也见不到这号人物。

“您没听说的事多了**呵呵**我有洁癖,碰不了那些人。”

中年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厉中信皱了一下眉头,忽然转过头看着中年人,定定地看了几秒钟,然后问道:“您是不是A中学的校长?”

中年人一愣,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即说道:“不是校长,就是后勤部门的主任,挂个号而已,平时也没什么事。”

厉中信点了点头,随即沉默了好长时间,中年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自己的tui一下,说道:“对了,下个礼拜学校要开表彰大会,你也派个手下的人去捧个场,前阵子搭那个升国旗的主席台你们那还出了钱的呢!”

厉中信思索了一阵,然后说道:“我想亲自去看看。”

中年人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厉中信竟然这么给面子。厉中信笑了一下,话锋一转,问道:“能不能把你们学校的广播站撤了?”

这句话表面上是建议,听在耳朵里更像是一个命令。中年人对着厉中信询问的目光,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暴风骤雨第三章

一年一度的表彰大会在A中学举行,学校新搭建的主席台显得很是气派,主席台周围ca满了五颜六色的小旗子,还有红红的大气球,这是校长忍痛破费了一次。除了一些校领导,企业界人士,只有很少数的学生有资格坐在这里,其他的一些学生都去义务劳动了。

程世拉着巩志在人群里穿梭,给他找了个还算不错的位置,巩志事先带了一个本子,铺在地上就兴致勃勃地坐了上去。程世安顿好他,就跑到了一个事先安排好的更_yi室里面换_yi_fu。更_yi室很小,也没有镜子,只有一个大柜子,里面放着一些舞台_fu。程世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衬衫,是他从大市场买的。钱是他攒了一年的,偷了家里无数_chicken_蛋拿到市场去卖,还要保证不被家长发现。

“你不能穿这个!”学校的文艺部主席走了过来,对着程世的_yi_fu指指点点,“这叫怎么回事?舞台下面坐着那么多领导,你能穿得这么不压众么?给我换那边那件shen蓝色的学生制_fu去。”

“我每次上台都穿这个,穿腻了!”程世满脸的不情愿,皱着眉头不愿意动手。

文艺部主席急了,还从来没有学生敢顶撞他呢!他一脚踢在程世的小tui肚上,程世的tui弯了一下,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叫屈。那时候顶撞老师是要给严厉的处分的,程世可不想落下这么个名声。他也只好在主席盯着的目光下把衬衫neng了下来。

等到主席一走,程世朝着外面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的,等我毕业了,先灭了你。

他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身上的那tao已经有霉味的_yi_funeng了,直接tao上他的那个白衬衫,下面配得是紧身牛仔ku。这种打扮在学校里是被明显禁止的,牛仔ku刚传入中国不久,还很少有人见到过,最初有人穿在街上,就被人们当成是流氓或者不男不nv。可是程世就是觉得它好看,自从上一次他在外校看了一次跳舞的人穿了这条ku子,就觉得非常喜欢。他使用了各种手段,好不容易把这条ku子给骗了过来,借用一天穿着过过瘾。

不知道穿出来啥效果,一想到文艺部主席那张扭曲了的脸,程世的心里就有一种强烈的复仇**,他整理整理_yi角,贴身的牛仔ku衬托出**的双tui,白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一个扣子没有扣上,露出挺立的喉结和凸显的_Suo_Gu_,说不出来的x_gan。程世微扬了一下zhui唇,信心十足地往主席台走去。

厉中信早就坐在主席台的下面看戏了,他今天倒要见识见识这个整天吵他睡觉的人是何方神圣,他睡觉都睡累了,他竟然还没说累。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茶水,厉中信尽量让自己保持轻松自然的表情。

随着嘈杂的音响设备传出一阵铿锵有力的前奏,程世迈着轻松的步子走了上来,来到话筒前,程世对着下面的主席台一笑,神态自若地朗读道:“敬爱的领导,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下午好,在这个秋风送爽,果实飘香的季节里我们迎来了这样一个喜庆的节日**”

周围安静地出奇,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台上自我_gan觉良好的程世。文艺部长的脸色已经铁青,这明明是街上混混的打扮,竟然带到了这么严肃的场He。这个程世一定要给予严厉的惩罚,到毕业别想登台了,这么任x的学生就应该直接开除。旁边的校长表情也很尴尬,尽管程世在上面谈吐清晰,动作自然,脸上一直带着笑,但是他的这身打扮已经将他好的一面都给抹杀了。

这群人里面,只有厉中信的表情最自然。最初他也是被震到了,不过不是因为程世敢在这种场He穿这种_yi_fu,而是因为程世的那张脸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厉中信足足盯着他看了5分钟都没有回过神。长的太绝了,这是厉中信这段时间脑子里唯一的一个想法。

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亮眼的人,用什么词汇都形容不出来他的英俊。厉中信从那一刻开始相信男人也会比nv人长得好看,见过这么多柳叶眉,杏花眼,就是没看到过这么有灵气的一双眸子,还有他伪装的正派表情下的那丝邪气。这张脸怎么看都没有任何缺点,不管是单看哪个五官,还是He起来搭配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上帝造出来的极品。

光是外貌这么绝也就算了,这身_yi_fu完完全全将程世的身形衬托了出来。在那堆中年人眼里的流氓印象映入了厉中信眼里完全变成了x_gan。包裹住的tui细长挺直,没有那个时候学生松松垮垮的校_fu带来的那种干瘦的印象,程世的body是成熟的,**的,衬衫下露出来的Xiong膛也是匀称结实的,厉中信从来没对一个人有过这么好的第一印象。

其下的节目里,还有程世的舞蹈和歌曲,这场晚会在厉中信的眼里已经完全成了程世一个人的表演。巩志在下面也是暗暗竖起大拇指,学生的心理和老师就是完全不一样,他们也喜欢看新潮的打扮。程世在舞台上对着台子下面的巩志微微一笑,看起来很不经意,不过被厉中信收入了眼底。

也许是外貌大大影响了厉中信,他此刻觉得程世的声音也变成了天籁之音,怎么听怎么好听。他微微转了一下头,看到了上个礼拜喝酒的哪个中年人,朝他点头示意。中年人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走过来和厉中信坐在了一起。

厉中信朝那个人淡淡地说:“昨天我说过的话收回,你们学校的广播站不能撤,还要建的更好,钱我们会出的,扩音设备我们也会提供,就是让这个程世一直当广播员就成了。”

中年人明白了厉中信的意思,敢情厉中信还是个迷恋声音的人。他抬头看了看程世,露出赞许的目光。

暴风骤雨第四章

“巩志!”演出一结束,程世像一阵风一样从台子上面跑了下来,直奔到巩志的身边。

看到程世一脸xing_fen的表情,巩志心里也高兴起来。程世拉拉自己的衬衫,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咋样,我穿这身?”

“嗯嗯,特好看,倍儿j神!”巩志满脸赞许的表情,使劲点着头。

程世一听巩志这话,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他一抬胳膊,搭在巩志的肩膀上,朝远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要是花的就更好看了,其实我上次看上的是带花纹的,就是忒贵,没舍得买**”

厉中信在后面不经意地朝着程世的背影瞥了一眼,zhui上浮起一抹笑意。这样的身段,实在不适He呆在学校里读书。还不如拉到自己手底下做事,还能天天瞅两眼。厉中信丝毫没对自己产生的这种心理担忧,在他眼里,这不过是有兴趣而已。

程世和巩志乐呵呵地朝校门口走,程世和巩志的高中就隔了一条马路,而且还很窄。巩志笑着把手里的书包递给程世,拍了拍额头说:“对了,忘了告诉你**”

话说到一半,巩志的目光忽然定在一个方向就再也没动。程世意识到他目光的游移,他顺着方向看了过去。对面校门口有一群nv生从那里经过,叽叽喳喳的,显得很是热闹。巩志迎到程世有些复杂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没吱声。

“忘了告诉我什么?”程世幽幽地问道。

巩志尴尬地笑了一下,念叨着:“没啥,没啥**”

“什么没啥?”程世一下子吼了出来,他_gan觉自己Xiong口有一团火在烧,无从**。面对着巩志的躲躲闪闪,程世急了,拎起巩志的_yi领子咬牙切齿地说:“刚才不是说忘了告诉我一件事么?现在马上给我说出来点儿啥,要不咱们没完。”

巩志起初没明白程世为什么这么冲动,后来程世的手越攥越紧,巩志觉得自己快无法呼xi了。他侧了一下头,发现那个身影正在朝这里看。巩志顿时面红耳*,着急地说:“程世你快放手。”

程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看到巩志的眼神依旧在游移,不知道为什么,一种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程世恨恨地甩开他的领子,不忍心下手,真的不忍心下手,看到他那张脸稍微有一点儿难受的表情,程世的动作就进行不下去了。

巩志望着程世大步离去的背影,嘶哑着嗓子喊:“我忘了告诉你我_M买了两个背心,咱俩一个人一个,我_M说你啥时候有空来我家试一下。”

程世没有回头,一个人气冲冲地走在路上,脸色*沉得吓人。他这个人不论是成绩还是别的方面都很优秀,但就是脾气不好。没事的时候乐呵呵的,脸一红六亲不认,几秒钟前还一脸笑容,几秒钟后就看见他扬起拳头了。如果不是因为高二教学主任是程世的舅舅,程世早就被处分无数次了。

回到班里,程世一**坐在凳子上,用脚踹了一下桌子,桌子执拗执拗往前移了30共分,程世这才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

教室很小,每个同学的地方都小,只有程世的地方最大。程世的前面后面都是nv生,她们宁愿被挤,都喜欢挨着程世坐。这个时候思想保守,但是谁都不是傻子,都明白啥叫好_gan,程世长得英俊是每个nv孩子都心知肚明的,暗地里的争风吃醋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偏偏程世对这些不闻不问,整个人冷_gan得要命,但是nv生们就喜欢他那个劲头儿,虽然话说得不多,程世抽屉里的纸条却是不少。

晚上吃饭时间,巩志在校门口等着程世,林玲从这里经过,看了看巩志,没有说话,只是朝他微微一笑,便被那几个nv孩子拉走了。巩志_gan觉自己的心怦怦跳着,整个人站在门口假装四处张望,都无法派遣nei心的悸动。

林玲和巩志高二的时候认识的,起初巩志也没有注意到她。通常一个人在课堂上不经常说话,大家是不容易记住她的。因为课下的交流太少了,尤其是异x之间,到了中学之后,意识到了男nv有别,基本上是不说话的。

因为林玲的家是开杂货店的,每次巩志帮着家里买一些家用,总能看到林玲在那里帮忙。林玲家里相对富裕一些,穿得也比别的nv生洋气,再加上一张圆润j致的脸,在nv生中间显得很出众。巩志是先注意到林玲,后来才发现她和自己一个班的,那个时候还xing_fen了好一阵。

林玲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巩志这才意识到程世还没有来。他心里也一直在苦恼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程世呢?如果不告诉,程世一旦发现了肯定会生气,他这人最讨厌别人瞒着他一些事情;要是告诉,巩志又怕程世会对他有看法,虽然男生宿舍经常晚上偷偷摸摸议论这件事情,但是程世从来都没在巩志面前提过nv生,他怕程世排斥这件事情。

使劲抓了两下脑袋,巩志这才发现程世从不远处晃晃悠悠走过来,脸上的表情与往常不太一样。巩志有些惧怕他的这一表情,他知道程世一定遇到什么事情了。

“咋了?要去吃饭不?”巩志朝着程世问。

程世懒懒地抬了一下眼,软倒在巩志的身上,像是耍赖又像是真的疲倦。他压着嗓子说:“今天校园广播竟然要录一个小段子,足足说了我40分钟没让停**”

一阵静默之后,巩志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果然,没过一会儿,程世猛然推开他,朝着旁边的校牌踢了好几脚。“***,把人当牲口用呢!那个欠草的文艺部主任,还去我舅舅那告状,要给我记一笔,我*他八辈祖宗,A!!!!”

巩志在旁边拉着程世,程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情绪很暴躁,很叛逆,不管家长怎么打,老师怎么劝解就是不管用。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东西,任何人都说不通他。而且吃不得一点儿亏,脾气说上来就上来,挡也挡不住。

巩志看着程世又要去踢校牌,那可是很神圣的东西,要是被踢坏了可不得了。巩志赶忙从后面抱住了程世,试探x地劝说:“程世,别这样,就这么点儿事,不值得,咱不理他,程世**”

_gan觉到巩志的拥抱,程世的呼xi渐渐平稳,心情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他转过身,瞧见巩志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汗珠,手不知不觉地附了上去,轻轻地将它抹掉了。他愣愣地看着巩志,直到巩志的脸上露出大喘一口气的神情,程世才回过神来,脸又变成了冷漠的神情。

“告诉我,要是以后我老这么闹,你还会这么帮我么?”

巩志没有犹豫,憨憨地一笑,拍拍程世的肩膀说:“当然了,咱俩是好兄弟。”

“有多好?”

“你说多好就有多好!”

程世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一些了,“好到穿一条ku子么?好到有啥说啥么?”

巩志赶紧趁机会点点头,程世zhui角浮现一丝笑意,他眯着眼睛又问:“那好到娶一个Xi妇么?”

巩志刚要点头,猛然间发现不对,抬头看到程世一脸的坏笑,巩志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他的眉毛一拧,程世又没了刚才那gu狠劲儿,像没有骨头似的贴了上去,赖皮地说道:“娶了Xi妇也不能忘了我,兄弟如手足,Q子如_yi_fu,你要是将来有了Xi妇把我忽略了,我就砍了你的手和脚。”

巩志无奈地点点头。

程世的脸近在咫尺,笑得单纯阳光,一脸无害的表情,与刚才比像是换了一个人。巩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对程世真的是没有办法。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也只好笑着答应他的一切无理要求。

暴风骤雨第五章

林玲家有两个孩子,她还有一个妹妹。正赶大秋季节,林玲一直帮着家里忙着地里的那些事,请了几天的假,没有去上学。这几天巩志一直都是神思恍惚的,一到晚上睡觉脑子里都是林玲的影子,翻来覆去睡不找。

这两天程世学校里要开运动会,程世忙着自己的事情,一直都没空搭理巩志。巩志一个人更是觉得无所适从了,他甚至想过不读书了,直接找份工作,那样就可以处对象了。可是他能和林玲结婚么?林玲的家长能同意么?种种问题摆在面前,巩志才意识到自己想得有点远了,能和林玲说句话才是当前最关键的问题。

林玲回来的第一天,巩志望着自己看了已久的坐位上终于坐了人,nei心的激动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他拿书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睛一直盯着林玲的方向,看到林玲往自己这个方向看,巩志赶忙把头低下了。

怎么这么无能?巩志暗暗骂着自己,正想着,林玲忽然朝着巩志的方向走了过来,巩志_gan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也开始出汗。直到林玲从巩志的身边擦过,巩志才大喘一口气,踏下心来又不禁有些失落。

到了周六,一个宿舍里面的所有人都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宿舍虽然大,但是睡着32个人就一点儿都不显大了。整个宿舍都是通铺,每个人没有固定的位置,但是有一定的顺序,谁挨着谁都是规定好的。每个人也都是一个身子多一点儿的宽度,挤得很。夏天是最难熬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被汗水弄得黏黏的,擦在一起很难受。

程世利索地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提着一个墨绿色的包走了出去,回家的_gan觉就是好A!再也不用吃学校里面那些混成一gu粥一样的大锅菜了。程世捏了捏口袋,这星期好像还剩了5毛钱,可以回去放铁罐里面存着。

走到门口,巩志还没来,程世站在门口一边等着一边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忽然,迎面走过来一个男的,直接拍了拍程世的肩膀问道:“麻烦问一下,从这到东直门可以抄近路么?”

程世一愣,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才入秋就D了一顶软帽,墨黑色的呢子大_yi,上面的领子很宽大,大_yi长到膝盖,底下是一双高帮的皮靴,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

再看那张脸,虽然年龄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长得也算挺俊,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好人。这是程世对厉中信的第一印象,尽管厉中信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但是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j锐之光还是被程世看透了。

“不知道!”程世直言了当回答,随即便像没有看到厉中信这个人一样,自己哼着歌瞧着别处。

厉中信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他又近距离仔细看了看程世,那张脸真是惊世骇俗,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完美。只是这个脾气实在和长相差得很远,不过厉中信倒很喜欢。

“没关系,前面修路,我的车过不去,怕绕错路,我再去问问别人。”

厉中信又看了程世两眼,笑着朝远处走去。程世眼看着他走向不远处的一辆汽车,那时候小汽车实在是不多,看多了路上开着的笨重的公交车,再看一眼厉中信的车,程世_gan觉眼前一亮。

程世朝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唏嘘不已,zhui里喃喃说道:“_M的,就是有差距,我啥时候也能混辆车开开,我爸又不是当官的,我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呸!臭显摆什么A**”

巩志从不远处走来,就看到程世一个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以为他心情又不好,赶紧走了过去。

“咋了?”巩志关切地问道。

程世一看到巩志,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没咋,就是有点儿憋气,走,这星期去你们家住着。”

“成A!”巩志也笑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上次我和你说我_M给咱俩买的那个背心,有两种色,白的和蓝的,你要啥色?”

“白的!”程世不假思索地说。

“我就知道你会选白的**”

“为啥?”

“白马王子A!上星期我听你们学校的人私底下都管你叫白马王子。”

程世的眉毛一下子拧了起来,他使劲往巩志的肚子上给了一拳,恶狠狠地说:“瞎说什么?谁是小白脸?”

巩志满脸痛苦,很困难地说道:“不是小白脸的意思**”

程世也没听他说什么,一见巩志有些异常,他就有点儿慌了。他爸爸一直告诉他打人不能打肚子,容易出事。程世赶紧把手伸到巩志的肚子上,巩志想躲,程世拉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揉着。

“还疼么?”程世温柔地问。

巩志被程世突然而来的温柔吓了一跳,只能任他揉着。程世的动作很轻,他蹲下身来,掀起巩志的上_yi看了看,巩志赶紧往下拉,焦急地说:“你干啥A!在路上呢**”

“怕啥?你夏天不是也光过膀子么?”

“那不一样,还有nv生朝这边走呢?”

“nv生咋?”程世吼了出来:“nv生看见你的肚子就能怀孕A?”

巩志被程世忽然的怒火给弄得莫名其妙,甚至还有些委屈。程世似乎很讨厌巩志在他面前提nv生,每次必发火。看来他喜欢林玲的事一定不能和程世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程世看到巩志没有什么事,便站起身一脸冷漠地往前面走,巩志在后面跟着,不敢主动说什么,也只好沉默。刚才还勾肩搭背的两个人,顷刻间就没了热度。

暴风骤雨第六章

程世和巩志来到巩志的家里,巩志家好像来了亲戚,外屋很热闹,程世不喜欢凑热闹,就和巩志来到了里屋。巩志兴致勃勃地从箱子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背心,一个递给程世,一个自己手里拿着。

“你先拿着,等到晚上进被窝再换,天太冷,屋子里又不暖。”巩志一边说一边在屋子里忙来忙去,程世在旁边站着看着他。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nv生了?”

巩志听到这句话猛地转过头,对上的是程世询问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一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一直存在着分歧和矛盾,所以巩志很想回避这个话题。

“巩志,出来给你爸搭把手。”巩志的_M_M的声音传进来,巩志松了一口气,叫得真及时,巩志赶紧走了出去。

巩志的态度很明显是在逃避,程世不是傻子,他能看出来巩志是怎么想的。他已经明白巩志肯定是有喜欢的人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罢了。

程世也和巩志一起走了出去,巩志的_M_M一看到程世赶紧把他往里屋推,一边推一边说:“用不着你,你细皮nengr的,哪能让你干粗活A!”

程世一听就不高兴了,撇着zhui说:“我和巩志从小一起玩大的,我家还没您家过得好呢!我没那么矫情。”

巩志家的亲戚一听这话都笑了,程世不明白她们笑什么。难道自己看着就像那种弱不禁风,不能吃一点儿苦的人么?

巩志的_M_M拍着程世的肩膀说:“不是说你软,是你长得好,我们看着不舍得。”

程世拗不过巩志的_M_M,也只好乖乖回到屋子里,百无聊赖,程世就在里屋翻来翻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程世早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每个人家里都不富裕,也没有什么太不能动的东西,所以程世就喜欢到处摆弄摆弄。

程世翻了整个屋子都没看到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忽然,巩志放在炕头的书包xi引了程世的目光,他很坦然地走了过去,直接把书包倒着举在空中,顷刻间,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有长了绣的文具盒,还有一些_yi_fu,饭盆之类的,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

程世又往书包里面看了看,在书包底部缝了一个小兜,上面有一个粘扣。程世打开它,里面有一张2毛钱的纸票和一张折了几折的纸。纸票程世没动,里面的纸条被程世拿了出来。

打开那张皱巴巴的纸,程世看到了里面的nei容。

林玲:

你好,我叫巩志,是你的同班同学,心里一直有句话想和你说,但是一直说不出口。今天,我要在信里面告诉你。

我喜欢你!

我每次一吃烤红薯都会想起你,因为我知道你也喜欢吃烤红薯。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是那么地想你,想你想到睡不着觉。我喜欢你那美丽的大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真迷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我的zhui比较笨。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下,没想和你处对象。我知道,我们在读书,这样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看了之后就赶快撕了吧!

你的同学:巩志

程世读了一遍又一遍,手不停地在颤抖。果然,巩志还是骗了他,还说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程世无法抑制自己心里的怒火,大步向外面走。

要去做什么?程世在门口停住了,当场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么?可是巩志的父M_在外面,要让他的父M_知道这一切巩志就完蛋了。而且就算是程世去问,又能问出什么来么?程世紧紧握住那张纸条,在手心赚成了一团。

等到巩志回来的时候,程世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看着就像是没动过一样,程世的表情很自然,巩志松了一口气,果然,程世已经把他出去之前要问的问题忘记了。

晚上睡觉,巩志和程世挤在一起睡,很早就把灯关上了,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程世睁着眼睛,巩志也睡不着,两个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我觉得被子里面有点儿冷,想去你被窝。”程世xi着鼻子说道。

巩志也_gan觉被子不够盖,他点点头,程世一过来,他就把程世的那床被子铺在了自己的被子上,这样就暖和多了。

程世钻到巩志的被子里面,把脸埋在了巩志的Xiong口,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巩志也愿意就这么和他抱着,程世的body有些凉,所以巩志知道他是在取暖。

“巩志?”程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幽幽的响起。

巩志低下头,程世抬起头,正好对着他的脸。程世的眼神在夜里显得有些鬼魅,他动了动zhui唇,说道:“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nv孩子了?”

巩志body一僵,程世的脸离他越来越近,巩志忽然间有些害怕,本能地摇了摇头。他听到手用力攥拳时骨头发出的响声,程世的气息已经扑到了巩志的脸上。

暴风骤雨第七章

巩志闭上眼睛,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然而过了很久,巩志却_gan觉到程世重新躺回了他的Xiong口。他睁开眼睛,看到程世已经牢牢地黏在了他的身上。

巩志呼出一口气,程世像是撒娇一样地磨蹭着巩志的Xiong口,懒懒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你怎么会骗我呢?咱们俩这么好,好到穿一条ku子,对吧?”

程世的话虽然说得平静无比,但是巩志总觉得后面有惊涛骇*。他伸出胳膊,抱住了程世的肩膀。程世的手在巩志的身上摸索着,巩志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以为程世只是像小时候那样想找一个舒_fu的姿势去抱着他。

程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样一种_gan觉,他的身上是燥热的,底下的这个男人让他无端烦躁却又不想发火。他想好好折磨一下他。

“A!你想干啥A?”巩志后背弓起,赶紧拉住了程世的手,程世的手放在他的私密之处。平时巩志x格nei敛,思想还是很保守的。他自己都没怎么碰过,更别提程世了。

“不干啥,想摸摸你。”程世直言不愧地说道,手继续在巩志的身上肆_N_。

巩志脸憋得通红,费力去扳程世的手,程世很是执拗,就是要去摸。巩志不从,别的可以,这种事怎么能这么随便呢?所以到了最后,程世的耐心也耗光了。

“你要是再敢挣扎我就把你拉到你家院子里neng光了站着,你看我敢不敢!”

程世一句话说愣了巩志,巩志知道,程世什么都敢。只要他想做,就没有考虑后果这一过程。巩志苦苦哀求着程世:“为什么要这样?程世,你到底咋了?”

程世看着巩志痛苦不堪的面孔,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这一_gan觉,只能硬着头皮说:“就是想nv人了懂么?想让你和我一起蹭蹭**”

巩志一下子面红耳*,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这个年龄有需求都是正常的事情,但是两个男孩子互相解火实在有些说不过去。看出来他的犹豫,程世赶紧见缝ca针,直接把手伸了Jin_qu。

“唔**”巩志咬住zhui唇,用手推着程世的手,做着无力的抗拒。程世年纪轻轻,熟练的技巧让巩志**,从来没体验过的**袭遍全身,巩志_gan觉自己的意志就快涣散了。

“舒_fu吧?”程世一脸的T皮,在黑夜里的眼神显得如此澄澈,似乎只是和巩志在做着小孩子的游戏。巩志望着他的脸,忽然间就有一丝恍惚,他把程世的那张脸想成是林玲的,虽然有些*乱,却让巩志更加激动了。

程世将巩志的手也放在自己的*,那种心理的满足让程世呼xi都有些不稳了。巩志是他的,从小到大都跟着他,有什么东西都想着他。怎么能允许他这样对另外一个人,就算是nv人又怎么样?结婚的时候单说,现在就是不允许他对别人好。

巩志起初是拒绝的,但是看到程世难受的表情巩志又有些不忍,就这样,两个人在彼此的手上泄了出来。巩志是羞得抬不起头,程世倒是一脸满足的表情,很j神地跳到地上出去洗手了。

巩志几乎是yi_ye未眠,程世倒是在旁边睡得很香,时不时拉过巩志的胳膊蹭蹭,一脸安谧的表情。天一亮,程世伸伸懒yao,身边已经没了人。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朝外面看着。

巩志还在外面用笤帚扫着地,单瘦的背影在朝霞的映衬下显得很是清新。程世忽然就想那样过一辈子,每天吃饱喝足后就和巩志在一起聊聊天,出去散散步,然后晚上有他来给暖暖被窝。

只是巩志想结婚,他想和nv人过一辈子。程世一想到这,心里就难受不已。林玲**程世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个人的名字,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返回学校,程世依旧和巩志走在一起。两个人在校门口分开,程世挥了挥手,准备进自己的学校的时候,却发现那天的那个男人又在那里站着,而且还是朝着他看。

程世的确有些好奇,他走了过去,略带嘲讽地问道:“你不会还没找到路吧?”

厉中信看了看程世,笑着点点头。

程世是彻底被这个人搞懵了,看这打扮也不像一个傻子A!怎么说话,办事都跟有毛病似的。程世又打量了他一番,厉中信今天又换了一身_yi_fu,不过他的每一身_yi_fu看起来都和别人的不一样。程世不得不承认他穿_yi_fu很有品位,穿得都是程世喜欢的风格。于是程世对他的好_gan不但没增加,反而更加厌恶了,程世觉得这种人站在街上就是为了显摆的,为了让别人看的,于是程世在盯他看了五分钟之后决定无视他。

抬脚就要往学校里面走,却被后面一gu大力拉住了。程世恶狠狠地转过头,厉中信依旧没事人一样地看着他。

“你拽我干啥?”程世眼里闪过一丝火焰。

“不干啥,就想问从这里到东直门有近路可抄么?”

程世急了,大吼道:“我**不都和你说了么?你这人脑子有病吧!不会往那边开开再去找找A!你要是找不到还在这搭个帐篷睡一辈子A!”

程世大吼,厉中信却慢悠悠抽起烟来。程世想上去给他几脚,却找不到什么理由。他狠狠地朝地上退了一口吐沫,扭头就走,这次厉中信没有拦他,程世本来就烦闷的情绪这下更糟糕了。

望着程世愤怒离去的背影,厉中信终于笑了出来,这个程世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暴风骤雨第八章

这两天林玲又开始低落了,快到D_D的生日了,一晃两年过去了,还没有D_D的一点儿消息。每到这个日子,林玲的心里就隐隐作痛,家里就那么一个儿子,还被她弄丢了,虽然父M_没有大吵大闹,把她赶出家门,但是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

一个人来到胡同口往外看,一群小孩子在那里玩。有跳皮筋的,玩弹球的,和泥盖_F_子的**就是没见到熟悉的影子。林玲眼睛发涩,一个人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林玲?”

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林玲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抬起头,看到的果然是那张人尽皆知的面孔。不是在做梦吧?林玲手攥着袖口站了起来,眼里带着一丝惊讶还有一丝喜悦。程世!而且竟然还知道她的名字。

“我是**”林玲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看得没有那么紧张。

程世打量了她一下,听他们学校的同学说林玲长得多么貌若天仙,如今见到,也不是那么出众A!程世在心里撇了一下zhui,不过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

林玲见程世一直那么盯着她看,脸早就红了。她细声细语地问道:“你叫我有什么事么?”

程世愣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直言不讳地说道:“有,我想和你处对象。”

林玲的心脏差点儿没跳出来,眼睛睁得老大,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有痛_gan,没做梦A!她的手有些抖地弄了一下额间的刘海,有些无所适从,只能不停地摆弄手指,没说答应也没拒绝。

程世看到林玲的表现,也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他走到她的跟前,拉起她的手说:“是巩志把你介绍给我认识的。我觉得你不错,就来找你了。你答不答应给个话,你说答应这事就定了。”

林玲被程世拉着手,脸变得通红,但是却一点儿都抵抗不了。这个男生太宝贵了,也太蛊惑人心了,林玲想任何一个nv生在他面前都说不出拒绝二字。

“那老师呢?家长呢?”林玲抬起脸问道。

程世哼笑了一声,随即说道:“管他们干什么,又不是她们和我搞对象。”

林玲一听变了脸色,有些慌张地说:“这样会被笑话的,我害怕A!”林玲说完,一大串泪珠就从眼里滑下。

程世皱了一下眉,怎么这么麻烦。他又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平时在学校里我不找你,等到了放假我再联系你,这样成不?保证不让家长,老师知道。”

对上程世的眼神,林玲已经彻底思考不了了,直接点了点头。程世见事情已经搞定,便转身走了,连头都没回。留下林玲一个人在那里傻傻地站着。

回到家里,林玲做什么事情都是神思恍惚的。她不敢看自己的父M_,生怕他们会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什么异常。

晚上爬sChuang,林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回想这一天发生事情。总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程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男生,在远近都像一个神话一样。成绩好,而且多才多艺,相貌更是无人能比。程世就来他们学校主持了一次,就被议论了一年,林玲始终记得当时学校里面所有nv生的那种xing_fen的表情。从那个时候起,林玲就把这个人shenshen地埋在了心里。

她以为这一切都将是一个秘密,永远藏在她的心底,倘若毕业想和他在一起,那机会真的是太小了。真的没想到幸福这么快就降临了。

搞对象?不,应该说是谈恋爱**真的么?这是爱情么?林玲想到程世今天拉过她的手,似乎连温度都留在上面。她不禁有些羞愧自己的想法,整个脸颊都变得红通通的,整整yi_ye,林玲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天一亮,林玲就跳下了床,穿得整整齐齐的,又去镜子前面认认真真地梳好了头发,别上自己舍不得D的发卡,紧张地朝外面走。

胡同里空无一人,连小孩子都没有起这么早。林玲不禁有些失落,清晨还有一些冷,林玲用手哈着气,站在那里等。也许,只是因为太早,所以程世没有来。林玲一想到程世的名字,心里就一阵悸动。

等到太阳一点点升起来,胡同口的孩子已经玩得叽叽喳喳,乱成一团了。程世也没有来,林玲心里有些难受,一个人蹲在外面的土地上看着远处。

忽然,一个削瘦的身影映入林玲的视线,等到那人越走越近,林玲便意识到那不是程世。但是走到面前一看是巩志,林玲也有些xing_fen。是不是程世让巩志给自己带话来了?

见到林玲开心的笑,巩志有些受宠若惊,今天的林玲显得很美,巩志愣愣地看了好久才想到要说点什么才能打破这种尴尬。还没有和林玲说过话,巩志又想了想该怎么措辞才能让林玲听着既不_gan觉生疏,也不_gan觉过分tao近乎。

林玲等了好久,都不见巩志说话。她有些着急了,于是主动问道:“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

被林玲这么一问,巩志是不得不说了,没有准备,巩志只好结结巴巴地说道:“是A**那个,我想买一包盐。”

林玲愣了,有些局促地笑了一下,她带着巩志进了自己家的店铺。拿了一包盐递给巩志,巩志接过,把钱递给林玲。林玲看了她几眼,巩志也看了她几眼,两个人最后都是不好意思地一笑,巩志说了一声谢谢就逃跑似的冲了出去。

林玲望着他的背影,还没缓过神来。也许,程世本来是有话要巩志带的,只是巩志忘了而已。她又走了出去,胡同口还是没有程世的身影,她就在那里从日出等到了日落。

晚上,林玲又失眠了。她在怀疑昨天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难道真的是自己的一场梦么?可是她并没有睡觉A!而且指尖的温度还在,林玲无法接受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想。

也许,巩志来的那段时间程世也正好来了,所以林玲没有见到程世。就差了那几分钟,林玲甚至是有些憎恨巩志的,也许程世是看到自己在和巩志说话,所以才生气然后一声不吭地走掉了。也或许是程世今天有事,本来他也没和自己说好今天一定会来,而且他也和自己一样,对这一切还没有准备**

暴风骤雨第九章

一连一个星期,林玲都没有见到程世,甚至都没有收到程世任何的消息。一切真的好像一场梦一样,前一秒钟刚注册结婚,下一秒钟两个人便分道扬镳。

林玲一个星期都无j打采的,甚至可以说是神思恍惚。巩志在座位上呆呆地看着她,已经一个星期没笑了。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么?为什么周日那天还好好的,一回来就郁郁寡欢的呢?巩志看到林玲心情不好,自己也沉闷了一个星期。

中午,程世到校门口等着巩志。这两天他心情很好,只要一想到巩志喜欢的人现在和他在一起,他就有一种复仇的**。虽然林玲现在长什么样子程世都记不清了,但是程世还是决定找个好时机把这等“美事”告诉巩志。

哼着小T,程世找了一个石墩坐下了。瞥瞥远处,那个程世讨厌的人又在不远处站着,靠着他的那辆车。程世别过脸不看他,现在他已经把厉中信列为神经病范畴了。每天放学必会看到这个人在校门口守着,不知道在等谁,起初他问路程世还会骂他几句,到最后程世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

巩志从不远处走来,程世看着他那张无j打采的脸,心里一阵烦闷。和巩志转过身刚要走,程世听见后面有人在叫他。

程世转过头,愣了一下,与他同时,巩志也愣了一下。林玲看到程世陌生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眼眶有些发红。

程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走了过去,指着林玲对巩志说:“忘了告诉你,你上次和我说林玲不错,我已经和林玲处上朋友了。”

巩志一愣,他什么时候和程世提过林玲?他还恐怕程世知道这个人呢!巩志纳闷了一会儿,才猛然间反应过来程世后面的话。处朋友?什么意思?巩志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程世。

程世微微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搭上了林玲的肩膀。林玲双颊嫣红,刚才所有的不快全都灰飞烟灭了。巩志差点没倒地上,他_gan觉脑袋一阵发懵,结结巴巴地问道:“啥**啥叫处**朋友?”

程世zhui角泛起一抹冷笑,直接说道:“处朋友就是搞对象,以后我可能会娶林玲。”

一句话彻底击垮了巩志,巩志的脸色忽然间变得苍白无比。程世看着巩志伤心yu绝的神情,心里仇恨无比,他看了看林玲,咬着牙使劲挤出一个笑容,问道:“对不,林玲?”

林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巩志一眼,从她到这里来,眼睛就没从程世身上离开过。程世承认她是他的nv朋友的时候,她_gan觉自己前几天的委屈全都不见了,从来没有过的甜蜜的_gan觉涌上心头。

巩志什么都明白了,就是自己喜欢的nv生,喜欢上了自己的好朋友。而且自己的好朋友还强他那么多,两个人_geng本没有可比x。所以巩志也只能接受,他苍白着脸点点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提着书包离开了。

程世看到巩志离开,搭在林玲身上的手立刻放了下来,脸从刚才的得意变成了如今的嫉恨。走了算什么意思?看不得了?受不了了?

林玲发现了程世的异常,她试探x地问道:“怎么了?程世**”

程世摇摇头,黑着脸转身进了学校。又一次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掉,林玲无法理解程世为什么每次都采取这样的方式告别。而且他的态度*晴不定,林玲_geng本不知道程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脾气。

林玲叹了一口气,朝自己的学校走了回去。其实今天也算挺高兴的,毕竟见到了程世,只要能见到他,林玲就觉得无比高兴。也许两个人还需要多理解,只是现在不熟悉,所以每次见面都这么局促。

厉中信看着不远处的三个人玩着过家家的游戏,心里面暗暗笑了很久。程世的脸色厉中信一眼就能看出来,也能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只是身边的这两个人单纯地可笑,不过看这个样子,程世应该是个容易被_gan情牵绊的人,想到这里,厉中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程世回到宿舍,一脸的怒气。宿舍的男生都自觉地离他远远的,每一个星期,程世都最少有两天都是这样的。宿舍成员都习惯了,也没人敢去招惹他,程世的脚使劲踩在_On the bed_,发出执拗执拗的响声,看得宿舍成员胆战心惊的。

翻开自己的包,程世拿出从家里带的烙饼,**似地吃着。习惯了和巩志一起去食堂打饭,巩志一走,程世连去打饭的心情都没有。他随便坐到一个男生身边,黑着脸问道:“你说nv生哪好?”

那男生一愣,抓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嘿嘿笑了两声说:“我也不知道,我都好久没和nv生说过话了,我就知道我不喜欢我们那块的妇nv,天天在那里议论别人的家的那点事儿**”

程世的饼一下子扔在了那个人的脸上,大吼着说:“我让你说nv生,你说老娘们儿干啥?”

就这样,那男生满脸委屈还得自己把饼捡起来递给程世。程世的本质不坏,大家都那么认为,平时谁要有什么困难程世都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他的这个脾气,着实伤了不少人。这么多年,除了巩志,大概没有第二个人会再这样守着他了。

暴风骤雨第十章

程世学校的运动会开了,程世报了两个项目,一个是跳高,另一个是5000米。观众席的坐位就是一些高低错落的铁架子,上面坐着老老少少,还有一群小孩子在那里围着铁架子转来转去跑着玩。

林玲选了一个靠中间的位置,背着一个淡灰色的包坐在那里朝着不远处的程世看。程世在*场中间走着,看似神情还很悠闲。上午的天气有点儿冷,程世穿着一个浅蓝色的线_yi,在淡淡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很是耀眼。

程世迎着日光往远处看,观众席上坐满了人,从头扫到尾,程世都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他转过头,一脸落寞的神情。林玲倒是很高兴,坐在观众席上使劲攥着书包,一脸xing_fen和紧张,暗暗为程世加油着。

观众席上不时传来一阵喝彩声,程世轻松一跃,稳稳当当地躺在了准备好的海绵垫上,旁边的竹竿纹丝未动。最后,这个项目的第一名轻轻松松被程世拿下,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跑到自来水旁边去洗手。

下午的五千米相对来说比较激烈,程世这段时间锻炼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拿前三名应该没问题。在程世身边的是比程世高一年级的孙卫晨,他这次赛跑的目的就是牢牢卡住程世,帮自己的哥们儿争第一名。

程世没有想那么多,他的起跑很顺利,前几圈都一直匀速,尽量保持在前几名的方阵里。到了第五圈,程世准备加速,甩开后面的队伍,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男生在紧紧跟着他,程世也不着急,就和他一直处于第一第二的位置。

跑到后面,跑道上的人已经很分散了,分不清谁是第一,谁是倒数第一了。程世就知道自己和第二名的一直没有拉开距离,现在两个人的状态都不错,但是程世不想让他一直跟下去。他T整了一下呼xi,开始加速,大概是后面的人为了追赶,节奏有些乱了,慢慢地被他拉了下来。

跑到一个转弯的地方,程世怎么也提不起速度,他_gan觉前面总是有一个人在挡路一样。程世跑到哪,那个人便到程世前面拦着跑,程世绕大圈,他便跟着大圈挡。程世忽然间明白,这个人就是存心捣乱的,他压着心里的火,趁孙卫晨不注意,终于从一个侧位穿了过去。

这一圈着实费了不少体力,后面的人赶上来很多,程世只好T整好呼xi继续朝前跑。

孙卫晨依旧慢悠悠地跑,等着程世。又跑了两圈,程世看到自己和孙卫晨又会He了,他不想再和孙卫晨耗费j力,就直接从旁边冲了过去。谁知孙卫晨竟然使出一个绊脚,程世虽然躲过了,却正好踩在了旁边的一块尖石头上。

虽然鞋底够厚,但是跑步落下的脚步重,程世_gan觉自己的脚上传来一阵阵刺痛。还来不及反应,一阵冲撞让程世猛地摔倒在旁边的地上,他一阵愤怒却_gan觉自己的双tui发麻,无法正常站立。孙卫晨大概是_gan觉自己表现得有些明显,赶紧朝远处跑去。

观众席上开始有人站了起来,林玲吓得哭了起来,赶紧朝这边走。程世倒在地上一直没起来,他发狠地咒骂着,使劲儿用胳膊撑着地面。长时间的跑步让这一跤摔得冲劲很大,程世想站起来很费力。

就在这时,程世却发现不远处已经乱成一团,*场的那个角落扬起一层土烟,围了不少的人。

周围的人看着中间的孙卫晨被一双鞋踩在脚底下,没一个人敢上来阻拦,甚至旁边站着的孙卫晨的好哥们儿都没敢吱一声。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身边事情,这个男人就忽然从远处大步走来,上前拎起孙卫晨的领口就把他踹出去几米远,接着又是几脚,旁边扬起一层烟土。

_geng本来不及反应,孙卫晨又被厉中信大手抓了起来,拳头就像雨点一般落在孙卫晨的身上,还有声声应响的耳光。一个侧踢,孙卫晨便死死地摔在地上,zhui角不知道吐出来什么东西。他的body剧烈地抽搐着,脸被厉中信的鞋狠狠捻了一分钟,肿*走形。

这样打下去孙卫晨_geng本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一些校领导急忙奔了过来,一看是厉中信马上变了脸色,在旁边畏首畏尾地好言相劝,生怕会在学校惹起事端。厉中信对打死或者打残脚下的这个学生_geng本没什么兴趣,他冷光扫了校领导一眼,朝不远处的程世走了过去。

程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身边就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人,看起来也不像学校里的学生。他们把程世扶起来,大概是刚才跑步跑得太猛了,程世的tui还是有一些软的。他的目光依旧放在远处,人群已经散了,都在朝这边走。

忽然,程世见到一个熟人,这不是那个神经病么?程世有些纳闷他怎么跑到学校来了。

厉中信看了看带过来的手下,冷冷地说:“都靠边!”

两个人赶紧松开手,厉中信大手扶了上去,一把托住程世的yao。程世很不乐意,大吼着说:“我用得着你扶么?该找你的路找你的路去!”

厉中信冷漠的脸上一下子有了表情,他微微笑了一下,一个蹲下的动作,很利索地就把程世抗在了肩上。一只手牢牢地按在程世的**上,另一支手掏出一_geng烟,旁边的人给他点上,厉中信一边悠然地抽着烟一边朝外面走。

程世恼羞成怒,在厉中信的身上像泥鳅一样挣扎不已,大骂着:“你找死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丫的不是好东西,整天在校门口得瑟,不管你丫的图的什么心,赶紧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厉中信_geng本就无视他的话,依旧往前走着。巩志从不远处跑过来,追着厉中信问程世怎么回事。程世更是颜面尽失,朝厉中信的后背狠狠给了他一拳,大声嘶吼着。

“你要是再敢骂一句,我就拿这烟把你的**烫成蜂窝煤你信不信?”厉中信晃了晃手上的烟,对着程世威胁到。

程世岂是屈_fu于他的人,继续在厉中信的后背上为非作歹,骂声连连。厉中信果真拿过烟头,在巩志惊恐的眼神下直接放到了程世的ku子上,ku子很快烫了一个小窟窿。厉中信侧头看到里面露出白neng的r来,他恶作剧地把窟窿旁边也烫了,一下子露出来一大片。不过厉中信的手很有分寸,里面的皮肤没有伤着分毫。

“求求你,大哥,我们都是学生A!程世就是脾气大了一点儿,可以犯不上烫他吧!程世,你倒是别骂了,你再骂他真把你烫坏了咋办A?”

巩志在旁边不停地哀求着,脸上急出来好多汗。程世使劲抬起脑袋,看到巩志分不清泪水和汗水的脸,一下子不做声了。

林玲早哭成了一个泪人,却只能在不远处跟着。她无法真的就这样靠近程世关心她,在学校里面,这些都是不被接受的。

厉中信把用手拉开车门,把程世扔了Jin_qu,自己也坐到后面的位置。车子缓缓开动,巩志在后面追着,程世回过头,给了他一个口型,告诉他自己不会有事的。后面车子开得越来越快,巩志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程世的视野里。

暴风骤雨第十一章

等到程世回过头,正好对上厉中信的脸。厉中信英俊的面容清晰地展示在程世的面前,程世翻了一个白眼,像是厌恶他一样地把脸别到一边。

厉中信笑了一声,这一声彻底激怒了程世。程世又把头转了过来,咬着牙说道:“甭以为你绑架了我,就可以为所yu为!我们家没钱,你打死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厉中信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程世问道:“谁说我要绑架你?”

“你**不绑架我把我拉车上干什么?”

“呵**我要是绑架你还会让你坐车么?就算不给你五花大绑也得把你这张能说的zhui堵上不?”

前面开车的人都笑了,程世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看着无比愤怒。厉中信咳嗽了一声,前面的人立刻安静下来。程世知道自己再问什么都会是自取其辱,也只好跟着厉中信去他想去的地方。

汽车开了很远,厉中信带着程世来到了他的另外一个住处。这里是高级住宅区,一般都是一些政府要员或者很有钱的人才能住。所以当厉中信的车开进小区的时候,程世明白他自己猜的没错,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官员的儿子,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嚣张。

厉中信的手下把程世扶上了楼,程世立刻_gan叹这个社会就是不公平的。当官的家和平民老百姓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很多东西程世都没有见过,毕竟是个孩子,见到很多新奇的东西还是抵挡不住**,露出惊叹的眼神。

手下离开,就剩下厉中信和程世两个人。程世才从运动场回来,浑身都是土,脚踩在白色的地板砖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厉中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往程世的脚下踢过去一双鞋子。他有洁癖,见不得一点儿脏东西。

程世会意了厉中信的意思,但是他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像是解恨一样地坐在了厉中信家的沙发上。还在上面侧躺了一下,对着厉中信挑了挑眉,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那笑容在厉中信的眼里是幼稚可笑的,更是xi引人的。厉中信不但没生气,还回了程世一个笑容。程世大概觉得没有收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百无聊赖地站了起来,到处走走看看。

“当官的家就是有钱A!”程世满脸讽刺,拿着一个玉雕的烟灰缸猜想是干什么用的。

厉中信神情一滞,随后淡淡地说道:“我不是当官的。”

“没说你,说你老子呢!”

“我没老子!”

程世猛然抬起头,先是惊讶,然后嘿嘿笑了两声。“你没老子你从哪来的?你以为你自己是孙悟空A!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爸在文革那会儿因为进了人家的院子,就被打成了右派,没几天就让人家给整死了,自打我生出来就没瞧见过我_M。”

程世愣了,回头死死盯住厉中信。但是看厉中信又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谁没事咒自己的父M_A!看到程世的目光,厉中信知道他来了兴致,便坐到了他的对面和他说起以前的事。这些事厉中信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就算是最信任的手下,厉中信都是只字未提。但是程世坐在这,他就有一种想让程世去了解自己的**。

整整一个小时,厉中信把自己怎么来的北京,怎么受排挤,怎么挣钱,怎么抢地盘,最后又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一五一十地和程世讲了。比向领导作报告还要详实,最后程世咽了一口吐沫,对厉中信竖起了大拇指。

“黑道大哥,我_fu你!你真够能编的,你应该改行去写小说。”

厉中信也不生气,扬了扬下巴说:“反正想说的我都说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神经病。

“你咋知道我把你当成神经病的?”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

程世这次是彻底放心了,不管厉中信说的是真是假,是好玩还是什么,最起码他没有绑架他的意思。只要人身安全能保障,其余的都无所谓了。

“对了,瞧你也挺有钱的,把我这ku子赔了。本来是五块钱买的,但是我也不是坑人的主儿。穿了这么久就给打个半价,你就给两块五吧!“

厉中信低头看了看程世那粗布肥ku子,心里明白这连两块钱都不值。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对程世说:“我这没有现钱,但我有新ku子,可以么?”

程世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厉中信一身的打扮。他的_yi_fu最少也得十几块钱,而且那样式_geng本在市场上就见不到。程世心痒痒了,这要是穿出去,得多潇洒A!

等到程世回过神来,厉中信早把ku子拿了过来。ku子装在一个盒子里,上面都是英文字M_,程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次赚到了。他买的_yi_fu连个袋子都没送过,更别提包装这么好的盒子了。

程世neng了鞋,直接在客厅换ku子。忽的程世一声惨叫,厉中信心里发紧,走上前去。这才看到程世里面的袜子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刚才说的起劲,竟忘了他还有伤。

程世一边呲牙咧zhui一边小心翼翼地neng袜子。厉中信拿过一瓶消毒药水,准备了几_geng棉签,就走过去直接把程世的脚拉了过来。这一次皮肤接触本来没啥,却让厉中信有一种饥渴_gan。他强烈_gan觉到程世的皮肤光看是不会看出他的好的,只有摸了才知道是怎么样的细腻柔滑。

抬高程世的tui,厉中信看了看他脚心上的伤口。伤口已经发炎了,上面泛着白。厉中信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他觉得自己今天打得那个男生实在是打轻了。

厉中信用棉签沾了一点消毒水,朝程世的脚伸了过去,叮嘱道:“忍着点!”

程世点了点头,厉中信毫不犹豫,直接抹了上去。程世嗷地一声叫了出来,使劲往后撤着tui,偏偏厉中信攥得死死地,动作还是不紧不慢,很细致地把伤口周围都抹了两遍。程世一边叫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靠**大哥**大哥**求求您了,您能轻点么?你这是存心折腾我A**”

大概两分钟,厉中信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程世呼呼喘着粗气,厉中信不知想到了什么,zhui角浮起一抹笑。

程世注意到了厉中信的笑容,他以为厉中信是嘲笑他。连忙大声解释道:“不是我矫情,是真**的疼,我从小到大都没咋受过伤!”

厉中信轻笑了一声,算是迎He地点了点头。

暴风骤雨第十二章

程世抬起脚,把药水风干了一阵,**的tui肆意地伸展着,脸上的表情很是享受。厉中信在旁边站着,恨不得就把他下身唯一穿着的短ku直接扯下来,正在幻想着,后面一个人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厉中信的思路。

“厉哥哥!”

一声甜甜的叫,紧接着就是一声长长的“A――”。当事人还是一脸迷茫,厉中信赶紧找件_yi_fu把程世盖上了,程世还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不是穿了一件短ku么?程世疑惑的目光对上厉中信微怒的眼神,一下子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是大款的nv朋友,程世zhui角泛起一抹笑,这个看着老是觉得不痛不痒的男人也怕Xi妇儿A!

“你来我这干什么?”厉中信冷冷地说。

门口站着一个模样非常可爱的nv孩子,看起来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扎着歪辫,看着像个洋娃娃,打扮也很入时。她对上厉中信冷漠的表情,小zhui一噘,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嘟着一个脸。

“我就想找你玩玩,最近没人和我玩!”

“眭鑫,以后不要进我的屋不敲门!”

眭鑫一听就跳了起来,跑到门口反复晃*了几下门说道:“你看看A,门是开着的,我干嘛要敲A!”眭鑫说完,闪着大眼睛盯着程世看了好久。程世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直接看了回去,一脸的坦然。

“哇!我刚看见,你们在这个屋子里干啥呢?”眭鑫扬着手指,对着厉中信质问。

厉中信懒得搭理他,自己到旁边去喝茶。程世淡淡一笑,懒懒地说道:“两个老爷们儿还能干出啥来?”

眭鑫嘻嘻地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程世穿上ku子,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厉中信看见,马上放下了茶碗说道:“你去哪?”

“回学校A,在这添什么乱A!”程世给了厉中信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等会儿,我送你吧!”厉中信穿上外tao,追了出去,眭鑫在后面跺脚,见厉中信不理她也使劲跑着跟了上去。

“嘿嘿**”眭鑫做了一个鬼脸,像一条泥鳅一样地钻进了厉中信的车。厉中信皱着眉,没有说什么,程世在后面悠然地坐着,丝毫没对多一个人有什么意见。

眭鑫看了看程世,然后程世发现她她就赶紧把头扭到一旁。等到程世继续把脸对着窗外,眭鑫又把头扭过去接着看,程世有些不解,侧头看了她一眼,她又马上把脸扭了过去。如此反复几次,厉中信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脸上又少了一些温度。

“哎?这ku子不是厉哥哥的么?咋跑你tui上来了?”

程世扫了她一眼,坦然地说道:“他赔我的,他把我ku子烫坏了。”

“不是吧?那干嘛不赔钱,那样还He算一些A!”眭鑫见厉中信没反应,往前探着头,使劲儿推了厉中信的肩膀一下,焦急地说:“哎呀,你咋这么傻A?你赔了A,你是不是没瞧好A?现在换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让人家neng了穿小ku头吧?哎呀,你真笨A**”

“那ku子我有两条!”厉中信赶紧打断了她的话,本来他是不想告诉程世他们两个同时都有一条一样的ku子。

眭鑫依旧叽叽喳喳地说着,嗓门虽小,但是声音很尖利,而且中间不喘气。厉中信太阳*突突地跳,心里早骂了她千百回。没办法,陈先生的老来子,金贵得很,虽然闹了一点儿,但是人还是单纯的,所以厉中信讨厌不起她来。

到了学校,程世下了车,都没和厉中信打声招呼就急着往校门口走。厉中信在后面说了一句,“我叫厉中信,就住在你们学校对面,有事可以来找我。”

程世挥了挥手,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他想赶紧去见巩志,告诉他自己没事,程世还在回味巩志看到他被抬走的时候的那副伤心的表情,脸上露出xing_fen的表情。

才走几步,一阵说话声就让程世停住了脚步。

“没事的,程世不会有事的,别哭了,你看,小脸都哭花了。”

“呜呜**那人好狠的,我怕A**”

“我知道,哎**”

程世握紧拳头,冲了出来,直接拉过巩志就朝着他的脸打去,一拳打在脸颊上,巩志蓦地瞪大了眼睛。程世依旧不依不饶,虽然tui上有伤,但是丝毫没影响他去教训巩志。林玲在旁边哭声更大了,上前去拉程世的胳膊,哀求道:“别打了,巩志真的没有欺负我,我们没有啥A!”

程世恨恨地甩开林玲,林玲搓倒在旁边的地上。

巩志愣了,接着一拳打了过去,程世没有想到他会反击,这一拳正中门面。程世的鼻子发酸,整个人像是疯了。巩志从来没有打过他,从来没有,不管他怎么样,最后,巩志总会站在他的这一边,这次就因为他推倒了林玲,巩志竟然出手打他。

不!程世双眼通红,大声怒骂了出来:“他是我的,谁**也别和我抢,说句话都不成!”

这话一说出来,程世将巩志摔在地上,使劲朝巩志的tui上踹了过去。一脚跟着一脚,连踢再踩,巩志已经完全没了任何反抗能力。程世怒了,大脑一片空白,他恨脚底下这个人,不是说好了什么都和他说么?不是说好了什么都会一起分享的么?不是说自己对他最重要么**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程世的舅舅已经赶来,大声怒吼让程世停止,程世视而不见,最后,两三个人才把程世给拉住。

暴风骤雨第十三章

程世遭了严重的处分,被停课一个月,回家进行教育。程世刚到家就被他爸爸用棍子狠狠揍了一顿,不过他依旧死不悔改。无论程世的_M_M在旁边怎么抹眼泪,程世都是坚持自己没有任何错误。

程世的_M_M提着东西去看了巩志好几次,给巩志的家长赔不是。还好两家的交情还算不错,巩志的_M_M并不是很计较,只是很心疼巩志。程世的这一顿打真不是闹着玩的,巩志回到家养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走,tui上几大团青紫,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一瞬间学校里少了三个人,而且流言传的满校都是,程世在暗地里被传的像是一个神话一样。什么与流氓头子干架,最后和黑道大哥交好,整天车接车送,连nv人都有了。

林玲也提前退学了,本来她的家里人对她的这笔上学的支出就不是很乐意,而且林玲的成绩并不是很突出,这次巩志的事情一发生,她在学校就没法再待下去了。事情总有被捅破的那一天,但是林玲是满足的,因为程世说了“她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那句话。有了那句话,林玲的心里就踏实了,只是苦了巩志,让他白白挨了一顿打。

最惨的还是孙卫晨,差点没落下一个残疾。孙卫晨的父亲是一个镇里的小干部,平时专干些跑tui的事,也结识了一些人。本想着为自己的儿子出口气,结果还没开始动手,就被一伙人找到家里来,差点儿没把家给拆了。孙卫晨的父亲又是送礼又是赔罪的,才把这件事给隔过去。所以孙卫晨在家也没收到什么好脸色,他本来对程世没有什么意见,这件事倒让他和程世结了个大仇。

程世一个人在家每天就是干活,无聊地很。晚上睡觉的时候程世会在_On the bed_禁不住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想起他和巩志小的时候一起度过的快乐的日子。想起那天夜晚他和巩志在一张_On the bed_抱着睡。巩志给他暖着身子,他们两个人还做了男孩子之间最羞于启齿的事情。每次一想到这些,程世心里就酸涩无比。

本来是那么好的一份_gan情,如果不是林玲的介入,可能他和巩志会永远这么开心地生活下去。将来一起结婚,一起养活孩子。为什么要中途转开视线去看别的人?程世无法忍受,他虽然优秀,可是真正的朋友就只有这么一个。只有巩志理解他,包容他,他对巩志有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占有yu。

早上很早就起床了,程世趁着家里人都没有醒的时候溜了出去。他受不了了,他要去找巩志,他要巩志亲口告诉自己他到底是选择林玲还是选择自己。

巩志的家程世再熟悉不过了,才到门口,他就撞上了巩志的爸爸。程世叫了一声叔,巩志的爸爸表情凝重地答应了一声,便骑着自行车出去了。程世蹑手蹑脚地来到巩志的窗户门口,静静地往里面瞧。

巩志很安静地睡在那里,身子*成一团,脸上还带着没有消退的青紫。程世看着巩志的样子,心里难受不已。他是真的心疼了,他没想到自己那天出手竟然将巩志打得这么重。等到平静下来,程世才发现到头来最难受的还是自己。

“巩志**小志**”程世用手摩挲着巩志的脸颊,脸上露出温柔的神情。

巩志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程世先是一惊。程世发现了他的闪躲,连忙伸出双臂抱住了他,巩志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轻轻地叫了一声程世。

程世心里一酸,说了很多句对不起,每一句都是无比真实,发自nei心shen处的愧疚。巩志又怎么会生程世的气,他知道自己也有错,林玲是程世的nv朋友,他不应该抱非分之想。

程世慢慢放开了巩志,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巩志,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林玲?”

巩志神情一滞,看了程世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程世才高兴起来的心情一下子沉落到谷底,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但是他还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和地问道:“那如果让你在我和林玲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巩志的脸变色了,他有些不明白程世的意思。难道说他喜欢林玲,他就会永远失去程世么?原来程世对林玲的情已经如此之shen,不允许身边有任何一个人还喜欢着林玲,哪怕是自己的朋友。

这样也好,林玲便不会受欺负了,他也就放心了。巩志叹了口气,在程世B问的眼神中,认真地说道:“我不会ca进你们两个人中间的,林玲是你的,我绝不会对她有啥非分之想。”

“那假如有一天她不是我的了呢?”

巩志愣了,看着程世问道:“你会对她好么?一直好下去?不让她受委屈?”

“不会!”

巩志的脸色变了,他有些颤抖地说道:“如果你让她受委屈,我可能真的会去照顾她。我会一直喜欢着她,就算她喜欢的是你。要是有一天她不是你的了**”

“好了!”程世打断了巩志的话,巩志颤抖着手,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然而程世没有再看他一眼,慢慢地朝门口走过去。巩志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程世,一脸的伤心yu绝,早没了平时的霸道和赖皮。

程世流眼泪了,这是他自记事以来的第一次流泪,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眼泪代表着什么。他明白,从这一刻起,自己和巩志就要相逢陌路了**

暴风骤雨第十四章

天下起了雪,北方的第一场雪,程世的头上落满了白花花的雪花。天黑了,在离家很远的一个小_F_子里,林玲一脸忐忑地坐在那里,程世推开门走了Jin_qu,静静地抚着林玲的头发,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林玲抬起头,今天的程世和她了解到的程世一点儿都不一样。柔情似水的眼神,怜惜的动作,林玲_gan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完全被程世夺去了魂魄,程世做什么,她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

程世压在林玲的身上,林玲疼得哭了出来,却依旧是紧紧抓着程世的胳膊。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亲吻,没有交流,有的只是程世闭着眼睛的闷哼和林玲留着眼泪的眼睛。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让他有任何的机会**”程世呢喃着,林玲紧紧地抱住了程世的脖子。在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想起了自己这两年来对D_D的思念,家里人的冷嘲热讽,生活的孤单,无助**

林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如此地害怕身上的这个男人会离他而去。这yi_ye过去,或许她将什么都没有了。外面响起了闷雷声,初冬的雷声很少有这么响的,程世的眼中闪过一丝白光,软到在林玲的身上,那一刻他觉得满世界都是黑暗的,他找不到方向。

“如果你让她受委屈,我可能真的会去照顾她。我会一直喜欢着她,就算她喜欢的是你。要是有一天她不是你的了**”

第二天一早,林玲的枕边已经没有了人,她颤抖着tui站了起来朝着外面看。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都显得无比纯净和安宁,林玲微笑着望着窗户外面的景色,*的脸上带着娇羞的红色,整个人美得像是一幅画,只是,画中缺少一个美丽的点缀。

整整两个月,程世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林玲回到了家里,一天一天地等,从惶恐不安变成了绝望。到了月末的时候,林玲总_gan觉胃部有一种恶心的_gan觉,她每次没吃几口饭就去水池子那里吐。终于有一天,林玲慌张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怀孕了。

林玲哭得满脸泪水,她想去镇里的诊所化验,但是没有那个勇气。万一化验结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不就是意味着她要在17岁的时候当上M_亲,而且还是没有结婚,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本来她把一切都想得如此简单,把自己交给程世,然后程世对自己负责,两个人组建一个家庭,却没有料到还在一切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先有了一个孩子。

林玲万般无奈,她没有程世的任何联系方式,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巩志,也许巩志知道程世在哪里。站在熟悉的校门口,林玲早没了昔日的光彩,她脸色苍白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希望能找到程世或是巩志的影子。

程世退学了,或者说是一个月之后_geng本没有去上学,他还是每天按时回家,就像是在学校一样。两个月,程世就在街头度过,每天吃喝玩乐,到处惹事,轻的时候挨几顿打,重的时候还蹲了几天看守所。

要不是程世的舅舅偶然提醒程世的_M_M要程世趁早回学校去读书,程世一家人还不知道程世已经进了看守所。几乎是一个月的折磨,程世回到家已经是灰头土脸,拿起一个馒头疯狂地吃着。晚上,程世的爸爸用鞭子抽了程世整整半个小时,程世的_M_M和姐姐们在外面哭得嗓子都哑了,程世都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程世被反锁在家里,经常会有人来家里要账,生事。一瞬间,一个本来是幸福安宁的家被程世搞得_chicken_犬不宁。一家人的日子开始变得无比艰难,程世的爸爸yi_ye之间白了头发。

程世_geng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只是一次次地从窗户爬出去,回来的时候满身伤痕。夜里一个人蹲在家里放粮食的仓库打哆嗦,饿了什么都吃,冷的时候有什么披上什么,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如家里的那条狗,那条狗还有个作用,他对于任何人,都只是一个累赘。

当巩志冲到仓库看程世的时候,程世已经不像一个人,本是俊美的脸上带着无数伤痕,眼睛里除了杀气什么都看不到。林玲站在巩志的身后,浑身哆嗦着,不敢相信程世竟变成了这番模样。

“谁让你们两个一起过来的?”程世疯了似地冲上去,抓住了巩志的脖领。

巩志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他失声痛哭,程世抓着他的手缓缓松开了。巩志抱着程世的tui反复哀求着:“程世**程世**算我求求你,我发誓,我绝不再和你争林玲。你好好活着成么?你知道么?林玲她怀了你的孩子**”

程世愣了,同样愣在门口的还有程世的_M_M。林玲掩面哭着跑了出去,巩志哭着看了程世一阵,也跟着追了出去。程世body僵直如一块木头,目光空洞,整个人像是一个游魂,慢慢地从M_亲身边走过。

一个星期之后,程世和林玲结了婚。没有请任何亲戚,甚至连酒宴都没有,程世的爸爸和_M_M脸上也没有任何喜色,一场婚宴搞得像个丧礼,甚至林玲的父M_都没有到场。nv儿未婚先孕,他们丢不起这个人,虽然没有明说这件事,可是谁心里都明白,17岁结婚,还办得如此匆忙,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一张类似于身份证照片的He影摆在两个人的床头。蓝布前面坐着两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青涩的面孔,稚neng的眼神,没有亲密,没有温馨,这一场婚姻只是一个冲动的惩罚。

暴风骤雨第十五章

林玲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家里还吃不上一顿米饭,程世在一家零件加工厂上班,没去几天便被老板轰了出来,偷懒,惹事,身为一个工人比老板脾气还大。

但是家里必须要钱,程世shen刻地认识到这一点,就算他再怎么不爱林玲,也必须要承担起养活这个家庭的重任。17岁,本应该是**不羁的年龄,本应该是无事一身轻,过着潇洒自由的生活的日子。然而程世却过早地_gan觉到了家庭责任给他带来的压力。而今,生活条件就是摆在他面前的最大问题。

程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社会上,如果没有钱,屁都不是。有钱的就是爷爷,没钱的就是孙子。有钱的人就算是个瘫痪,他也能开汽车,想把谁家抄了就抄了;没钱的人,就算再怎么强硬,最后还是得给有钱人磕头。

程世最近才知道,自己认识的那个厉中信竟真是黑道势力上的人,表面上做的是He法的生意,暗地里却横行霸道,做了不少让人闻风丧胆的事情。这种人的生活真是舒坦,程世步入社会,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差距。

程世在厉中信新接手的_F_地产公司外面转了好几个圈,坐在门口的一个长凳上_gan慨了许久。这个人竟是如此地年轻有为,自己却错过了和他成为朋友的机会。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对他的冷嘲热讽,程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一辆汽车开过来,程世抬起头,看到厉中信从里面走出来。他没有上前去打招呼,他不相信厉中信在事别这么久还记得他,与其去他面前自讨其辱,还不如就这么干脆地从他身边走开。

“程世!”厉中信从很远就站定了,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程世。

程世抬起头,愣了一下。厉中信的身后又停住了几辆车,车都像是一个型号的,里面走出来的人也都像是一个型号的。身高几乎都是一样高,身材也差不多,而且全穿着黑色的制_fu,场面有些吓人。

程世决定打个招呼就走,厉中信却拦住了他,很平和的语气问道:“不上去坐坐么?”

和厉中信站在一起的陆悠悯微微震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今天厉中信待人的态度很不对劲,这个看起来很穷酸的男孩应该不是一个小人物,可能只是不修边幅罢了。

程世有些犹豫,厉中信又趁这个机会好好看了看程世。几个月没见变化还真是大A!自从程世离开学校,厉中信便不在那个地方睡了,听不到平时的校园广播声,他反而觉得有些不舒_fu。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最近才闲下来,本来他是打算去找程世好好逗逗他,没想到程世自己找上门来了。

“算了,给你个面子。”程世一句话说出来,厉中信就笑了。旁边的人都和陆悠悯一样很诧异,但是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就这样,一群人浩浩**地进了公司。

穿制_fu的人在一楼就停下了,程世和厉中信一起去了6楼,这里是厉中信的办公室,旁边还有一个卧室。厉中信给了陆悠悯一个眼神,陆悠悯就快速地走了出去。

“这可真不错,来你这里上班的都是什么人A?”程世还是像以前一样,见到沙发就往上面躺,最开始叮嘱自己的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出了事?”厉中信递给程世一杯饮料,程世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以前都没喝过。于是他便无视厉中信的话,继续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别装了,一看你那张脸我就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程世愣住了,zhui里含的一口饮料使劲咽了下去。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我和你很熟么?”

厉中信坐在他的对面,依旧是不依不饶,“该不是_gan情出了什么问题吧,上次我看见你好像还是几个月以前,那会儿你还一副乐呵呵的表情呢!”

“我现在不乐和么?”程世故作云淡风轻地问道。

厉中信摇了摇手指,叹了口气说:“现在整张脸都是灰色的,你要是不说话,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你,什么东西把你打击成这样A?”

程世彻底恼了,举起手里的杯子就朝厉中信扔了过去。杯子撞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砰地一声响,推门进来三个人,厉中信转头让他们出去,然后继续看着程世。

程世最恨别人揭开他的伤疤,这是他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努力忘着这个人,想摆neng自己一头热的处境。然而就在他已经将自己的自我安慰发挥到极致的时候,厉中信却恰如其分地看出来了程世的心病。程世觉得被人这样看是一种羞辱,毕竟在他眼里_gan情应该不是能束缚一个男人的东西。

shenxi了一口气,程世看到厉中信朝自己走来。无所谓了,反正惹是惹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他自己已经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就像是行尸走r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我喜欢你这种绝望的表情。”厉中信浅笑一下,没有任何动作。

程世忽然觉得这个人很神,也很危险,不过符He他的生活状态,现在的他,就想交这样的朋友。

“我想跟着你!”程世看着厉中信。

厉中信没有一丝讶然的表情,只是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程世心里发毛。厉中信在程世耳边说:“要想跟着我,就把我脸上的饮料tian干净。”

“哈哈哈**”程世颤抖着肩膀笑了出来,他看到厉中信的脸上有自己刚才扔过去的饮料溅上去的星星点点。他伸出手,随便擦了几下就给应付了,擦完之后还嘿嘿笑个不停,边笑边说:“你咋这么幽默A?你就直接说让我道歉不就得了!还整得这么煽情。”

厉中信眉头皱了起来,他扳过程世的头,有些恼怒地说:“我说的是tian,不是擦,你要想跟着我,就得一个字不错地照做。”

“哦!”程世眨了一下眼睛,“那我还是不跟着你了**”

“没门!”厉中信露出*冷的表情,“你以为我和你过家家呢!话到我这里说了就不能收回。”

程世僵住了,他_gan觉自己最初_geng本就没有看清这个人,他的一切好脸色的背后隐藏的都是很危险的东西。他不是平时自己交的那些朋友,他没有_gan情,所以的喜怒哀乐都只是随着情绪在变动。

暴风骤雨第十六章

“那咋办?我不想tian。”程世想了一阵,然后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饮料再倒出来一点儿。我坐你对面,你再朝我扔过来,砸在我旁边的墙上,把果zhi溅在我脸上。但是有一点,你不能砸着我,那样我就吃亏了**”

程世呵呵笑起来,一副得意的样子。厉中信看到程世的笑脸,有一种想_N_待他的心情,想让他的脸上露出来的都是痛苦的表情。

程世看到厉中信的表情,还不怕死地说道:“别打我主意,我又不是狗,凭什么要我tian。”

“我让你tian脸已经是很仁慈了,哪天我应该让你tian我**,让你试试滋味,看看哪个更好受。”

“*你_M!”程世破口大骂出来,“你丫损人也不带这么损的,我怎么着也是一个老爷们儿,我瞎了眼了往你这跑,拜拜了您呐!”

程世一甩袖子就往门口走,门口的两个人一把拦住了他。程世大喊着要出去,而且对着厉中信又是一顿狂骂。程世的火越来越大,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_geng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羞辱了,然后羞辱他的人还不放他走。

厉中信对程世再怎么纵容,也不可能这么容忍他。厉中信的表情变得很难看,陆悠悯一甩手,程世就被带了下去。陆悠悯看了看厉中信,小声问道:“没事吧?厉总**”

“别动他,给他关几天就好了。”

陆悠悯点点头,接着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人**”

“没什么来头,就是一个学生,我看着挺好玩儿就给带回来了。”

陆悠悯看了看厉中信,眼神有些复杂,厉中信脸色*沉地离开了办公室,去外面的一块空地上练枪。厉中信很喜欢枪,也很喜欢玩枪法,练j击。他练枪的地方正对着空地上的一间小屋子,那个小屋子里面正关着程世,厉中信瞄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的目标上。

砰地一声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厉中信皱了皱眉,拿起手上的短柄手枪看了看,又吹了吹枪口,继续扬着胳膊指着远处。

程世在小屋子里面待了两个小时就意识到自己惹事了,而且还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他站在窗口愣愣地瞧着外面,看着不管是啤酒瓶还是立起来的牌子下场都是一样,他也不禁_gan慨会不会过不了几天站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晚上,陆悠悯来到厉中信的办公室,见到没有人,又听见里面的卧室传来一阵嬉笑声,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刚要掩上门走出去,厉中信却忽然把门打开了。而且下半身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短ku,上面则是光着的,脸上有些许汗珠,整个人有一种张狂的美_gan。

“那活驴咋样了?”厉中信问道。

陆悠悯心领神会,自从程世被关起来,厉中信就一直以“活驴”称呼他,来形容程世的臭脾气。想到这,陆悠悯笑了一下,说道:“他把饭一点不剩都给吃了,还吃得挺高兴。”

“嗯?”厉中信有些诧异,“不符He他的脾气A!照他那个德行,应该是直到饿死也不会碰那碗饭的人A!”

“哦,他和你想得有点儿不一样,这两天我一给他送饭,他就问我他还有几顿饭可吃。我估计他是认为你要把他灭了,不过要真是这样他心理素质还挺好A!”

厉中信哼笑了一声,“他不是心理素质好,他是忒神经,在一棵树上吊死,本来就不稀罕自己的那条命。这种人活着也是让旁边人遭罪的,我不和你说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陆悠悯点点头,厉中信轻轻把门关上,对着_On the bed_的nv人抛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nv人不明白为啥厉中信就说了几句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接下来的厉中信的动作很是暴_N_,_On the bed_的nv人一直在颠簸,迎He着厉中信发出一阵一阵的媚叫声。

基本上和厉中信**的nv人都知道,他其实什么技术也没有,_geng本不懂得**。每次一sChuang,没有任何前戏,neng了ku子就是一阵穿刺,动作生硬而且花样极少。很多nv人在他身上_geng本体验不到什么**,反而更多的是疼痛。不过脸上还是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因为毕竟厉中信找人陪睡的时候不多,一般情况下在他这里能拿到不少好处。

**完毕,厉中信便去浴室_have a bath_,等洗完澡出来nv人一般都很识趣地离开了。下次碰上,厉中信照样会微笑着打招呼,绝不会装作不认识或是恶言相向,所以他在圈子里很招nv人喜欢。

几分钟之后,厉中信的_On the bed_又换了一床新床单,屋子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彻底打扫了一下,而且要开窗通风,彻底把屋子里面的味道全部去了,然后再进行消毒。步骤很繁琐,但是一步都不能落,厉中信的洁癖很严重,有一点儿没做到的他都能查出来。

三天之后,厉中信进了那间小屋子,程世正在一张单人_On the bed_悠闲地躺着,手里拿着一个本子,zhui里叼着笔,看起来状态很不错。

“哎,你进来了,过来过来,瞧瞧我这首诗写的怎么样?”

厉中信走了过去,拿过程世的本子看了几眼,诗里很明显透露出程世的那种悲伤的心情。厉中信忽然间_gan觉很烦躁,他把本子握在手里,看了看程世,然后说道:“以后不要再写任何东西。”

“为啥?”

“因为这东西和你无缘了。”

“哦!”程世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今天就要把我灭了么?”

厉中信看了看程世波澜不惊的表情,zhui角浮起一抹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是要把你灭了,不过之前得蒙上你的眼睛。”

程世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真够狠的,让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厉中信没有说话,程世又问道:“那我能提最后一个要求么?”

“你说!”

“我想临死前看我儿子一眼**”

厉中信脸色猛地就变了,他直直地看着程世问道:“你都有儿子了?”

程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还没生下来呢!”

厉中信彻底无语了,他有些讥讽地问道:“不会也还没怀上呢吧?”

“不,怀上了,哎**我和你说这些干啥,反正就一句话,你是让我看还是不让我看,不让看就直接把我拉出去毙了。”

厉中信走上前去,用手一把攥住程世的两颊,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让看,而且我还不让你死,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吧!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你在这吃,在这住,不许再碰笔,也不许和你家人联系。我给你一个排行,从此你是老四,你要叫我厉哥,这里面的人你随便用,就是一点,没有人身自由。”

暴风骤雨第十七章

程世彻底明白了,此时此刻,他连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都没有了。不过对于他来说,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有钱或者没钱,不过是物质上的一些东西。至于j神上的需求,程世早在几个月前就抛弃了。

程世和厉中信住到了一起,这对于厉中信的一些朋友来说,是震惊不已的。厉中信向来不把外人带进自己的家里,更别说同居了。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在他们眼里除了外貌一无是处的人,却受到了如此殊荣。

程世丝毫不觉的这有什么,他和厉中信住在一起,所有的东西都是厉中信去收拾,去考虑。甚至厉中信还能偶尔做做饭,熨熨_yi_fu,程世就像一个大爷一样什么都不做,而且还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什么东西都到处扔。

两个人住在各自的屋子里,程世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厉中信早没了人影;等到晚上他打着哈欠睡着了,厉中信依旧没有回来。所以程世和谁住在一起,怎么住,他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的。厉中信形同虚设,在程世的眼里,他充其量就是一个_F_东。

厉中信给了程世一个浴场让他经营,最初他还会在那里转来转去,后来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摆设,什么东西都不需要他费心,底下的人都会做得很好。于是他每天除了在那里泡泡澡,然后到处欺负欺负人,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事情可做了。

厉中信给程世的家人买了一tao大_F_子,程世的一家人都搬了Jin_qu,只是程世从来没有回去住过。厉中信对程世的Q子和家人也都是默许的态度,只要程世不过多的被他们牵绊,厉中信倒很乐意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样程世可以消除顾虑,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这里。

厉中信见程世已经慢慢地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便不再过多妨碍他。只是有一点,程世绝对不能把nv人往家里带。他在外面如何**厉中信都可以不管,但是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厉中信是决不允许程世惹一身脏的。

程世这几天一直喜欢在窗户口发呆,拿着一瓶酒在那里倒满又喝掉。现在的他穿的_yi_fu和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他倒是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就连买_yi_fu的品味都能迅速提高。现在的他如果不经意地坐在某个角落里,那个角落就立刻成为一个亮点。

所以这几天厉中信的目光就一直在窗户口徘徊,程世忧郁的样子和得意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不过厉中信更喜欢看他忧郁,那种神情带着一丝惨淡的美丽,像是一朵罂粟花,浑身剧毒却让很多人抵挡不了**,厉中信更是如此。

“想家了吧?”厉中信靠上前去,一把搂住程世的yao,在他的耳边蛊惑似地说着。

程世的zhui里慢慢吐出一个字――“滚!”

厉中信也不生气,他慢慢放开手,坐在程世的旁边,晃了晃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你Xi妇儿应该已经生了吧!真不知道你的儿子长成什么样,不过你也算挺不错的,才一炮就给种上了。”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么?要是都照你这样不孕不育,中国就别发展了**”程世哼笑一声。

厉中信的眉毛动了动,勾了一下zhui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不孕不育?”

程世哈哈大笑起来,忧郁神情一扫而光。“我怎么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就去泡一宿,从没见哪个nv的找上门来过。这还看不出来么?不过这样也挺好,没啥负担,哈哈哈**”

程世自认为的j明在厉中信的眼里简直可笑不已,他差点儿没把zhui里的那口酒给喷出来。程世笑了一会儿大概因为没有看到厉中信生气,便觉得没意思,又换上了那副清冷的表情。

厉中信趁程世愣神的功夫,大步上前握住了程世的命_geng子。程世一震,他压_geng没有想到厉中信会来这一tao。两个人一起相处几个月了,程世发现厉中信总是喜欢开这种玩笑,也许他天生就是**吧,yu求不满便拿他出气。

程世被握得body紧绷,他怒骂了一声:“你丫的给我滚,别碰我!”

厉中信手上加了力道,T笑着说:“我这不是想比较比较么?你不是说你比我强么?我倒想见识见识一炮就能种上的**是什么样子的**”

程世知道厉中信是在讥讽他,他毫不客气,一肘后撤,一下子击在厉中信的肋骨上。力道还不小,厉中信心里想着。程世见厉中信没事人一样,便抬起tui,往他的小tui上狠踹了一脚,只是厉中信反应迅捷,程世并没有占到便宜,*还受到了不小的_C_J_。

程世恼了,一手捂住小腹,另一只手腾出来朝着厉中信的脸上出拳。程世这段时间没少去健身,练身手,从最初的乱打一气已经变得有些招式。厉中信本来只是想和他闹着玩,结果程世给厉中信的回击都是致命部位,让厉中信心里很不知味,难道他就这么想让自己死么?

程世突然给厉中信脸上的一巴掌,让厉中信彻底暴怒了。他曲起膝盖给程世肚腹猛地一起,程世弓着yao差点儿没吐出来。厉中信将他的头发向后扯,往程世的肚子上又结结实实给了两拳。

程世被这样的厉中信骇住了,平时看他总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一直以为他的脸皮很厚,随便欺辱也没事。没想到今天来真格的了。程世霎时间_gan觉血ye升上脑际,他拿起旁边的一个瓷花瓶,直接朝厉中信的头上砸去。

厉中信虽然躲过,但是花瓶溅出的碎片冲力很大,厉中信_gan觉自己的皮肤已经有了划伤。他一下子发了狠,抽出皮带走上前去,程世是真的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了,要不然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厉中信将程世的双手反压在背后,程世奋力向前掰,厉中信发了狠就像是一头野兽,力气大得无法想象,程世几乎没有一点儿返还的余地。厉中信抬起一只脚,把程世踹倒在墙角。然后揪起他的头发,狠狠地朝着墙上撞着。程世的鼻子一下子就撞出了鼻血,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掉。

额头也撞出了血,程世的意识有些涣散,但是他还是死死抓住厉中信的_yi_fu,一有机会就断断续续地骂着。骂厉中信**,骂他败类,骂他人渣,总之什么东西能惹火厉中信,程世就捡什么骂。

厉中信拿起皮带将程世的胳膊死死绑住,程世的双手一下子变得青紫。厉中信直接拉起他的脖领,在地上拖着拖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一只手就将程世扔在了_On the bed_,白色的床单一下子就沾上了无数灰尘,还有程世蹭上去的血。

暴风骤雨第十八章

厉中信二话没说,直接把手伸到程世的ku子上,一个下拽的动作,程世立刻_gan觉下面凉飕飕的。他意识到了什么,而这种意识让他猛然间爆发了。程世用自己灵活的右tui直接朝着厉中信的脆弱踹了上去。厉中信猛地后退了几步,一下子撞上后面的桃木柜,发出“砰”地一声巨响,门口立刻有了声音。厉中信咬着牙说了一句没事,门口的人就撤了回去。

厉中信本来没有可能会让程世偷袭成功,只是他一时望着程世的body失了神。而程世动作又快,又踹在那样一个地方,厉中信_gan觉自己的神经炸开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上了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屈_fu,让他懂得自己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身份待在这里。

程世的不安和挣扎_C_J_了厉中信的*神经,他扶住程世的yao,在没有任何润滑的作用下一下冲了Jin_qu。程世嗷地叫了一声,奋力挣扎着,厉中信死死扳住他的tui,像是一个疯狂的兽类,**着自己最原始的**。程世血红的眼睛盯着厉中信,整个人剧烈地挣扎着,这是怎么样的一种侮辱!一个男人,什么都不缺的男人,竟让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底下干**

程世的挣扎和反击让厉中信发了狠,他借着血ye的润滑作用将自己的动作力度做到最大。他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思考能力,实在是太令人沉醉的body了,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紧致,温暖,厉中信丝毫不在意身子底下的人已经呼xi不畅,甚至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程世体会不到任何的**,在他的意识里,就只剩下了厉中信的一进一出的动作。疼痛已经超出了程世的承受能力,他甚至好几次已经_gan觉自己的下面已经没了知觉,整个人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五脏六腑都在不停地翻搅着。程世在昏厥前的最后一秒钟想过,假如自己日后还能好好活着,一定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直到厉中信最后长出一口气,趴在程世的身上,他才发现程世的body已经开始变得冰凉。厉中信一下子从_On the bed_跳了下去,几步就冲到门口,大叫着:“来人,快给我来人。”

听到厉中信的话,几乎是同时,一个楼层的人都冲了过来,厉中信大吼道:“两分钟之nei给我找来医生,陆悠悯,你进来一下。”

陆悠悯倒是神色平静,紧跟着厉中信走了Jin_qu。屋子里一片狼藉,碎花瓶,零零散散的血迹,还有厉中信凌乱的_yi_fu。陆悠悯很明显就看出了厉中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他看到_On the bed_躺着的人是程世的时候,他还是震了一下。没想到,厉中信竟已经做到这一步。

陆悠悯走了过去,小心地翻过了程世的身,这才发现程世的手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他赶忙将程世手上的皮带解了下来。长时间如此紧致的捆绑,程世的手久久没有恢复血色,陆悠悯小声地说道:“快,和我一起搓他的手,让手恢复正常的血ye循环。”

厉中信此刻无比听话,和陆悠悯一起揉动着程世的手。陆悠悯略懂一点儿医术,厉中信不想*费医生没来的这两分钟的时间,而且陆悠悯是厉中信一个很信得过的助手,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厉中信在他的面前什么事情都不避讳。

两分钟不到,一大批医生带着一大堆的器械已经站在了外面,厉中信给了一个眼神,陆悠悯便将那些医生请了进来。厉中信在旁边站着,看着氧气yinJyinJ在了程世的脸上,心里说不出的_gan觉。旁边的心电图一下一下地跳着,厉中信死死盯着那个线路,如果不是能看到起伏,他甚至_gan觉不到程世是活着的。

大概忙了两个小时,其中一个主治医生终于停了下来,面露喜色地对厉中信说:“情况还好,现在已经neng离了危险期。”

危险期?厉中信一听这话确实被震到了,自己真的有这么cu_bao么?竟然把程世折腾到了这种程度。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病人的心率已经不到20,而且头部有严重的创伤,伤口没有及时消毒造成化脓,再加上脑震*,病人可能一时半会无法醒过来**”

看着厉中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主治医生也只能尽量往情况好的一方面说。他见到程世下半身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大概明白了到底是怎么样造成的,不想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残暴到如此的程度,要是再晚一点儿,这个人就算不死也会致残。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出了屋子,里面就剩下三个人,厉中信缓缓地说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陆悠悯点点头,轻轻掩门走了出去,厉中信慢慢地走到程世的面前。程世满脸伤痕地躺在那里,整个人都没有血色,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厉中信从来没有过这种_gan觉,像是该了这个人多少人情债一样,愧疚不已。以前在他手里死了人他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现在看到这人脸上的伤便不能控制地心疼起来。厉中信将手放在程世的脸上轻轻的**着,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够。这会儿他已经彻底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必将成为自己一生的一个软肋。

暴风骤雨第十九章

第二天的下午,程世才醒来,厉中信yi_ye没He眼,就在办公室的卧室里面守了程世一宿。程世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厉中信就在他的旁边,程世没有侧过头,甚至,眼睛里连焦距都没有。厉中信柔声问道:“要不要喝水?”

程世没有任何的回应,厉中信就当他是默许了,厉中信从旁边的暖水杯里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地递到程世的zhui边。程世很听话地喝了下去,然后便闭上眼睛休息。程世的反常让厉中信明白了,程世这次才是真正的生气,他平时的大吼大叫只能叫一种情绪,如今的这种反常才算是真的开始恨了。

其后的两天,厉中信公司的事情一直是陆悠悯帮着办理,厉中信就一直陪着程世。本应该是别人做的事情,厉中信全部自己做,他不放心别人伺候程世,也不想让别人动程世。不过不论厉中信做了多少,在别人的眼里是如何的震惊,程世始终都是一脸的冷漠。

程世的body恢复得很好,两天之后便可以下床随意走动了,厉中信将他接回了两个人的家里。程世似乎无比听话,每天在_On the bed_出来吃饭就是睡觉。饿了便吃饭,吃饭了就睡觉,实在睡不着了就望着外面,只是从来都是一副表情,也没有拿正眼看过厉中信,每次厉中信对上他的双眸,程世的眼里总是空洞的,除了空白,厉中信在里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厉中信知道程世喜欢杜鹃花,便在院子里面的空地上摆了很多盆的杜鹃花。如果直接捧一束花到程世的面前,程世是死也不会接受的。杜鹃花喜阳,一般在南方生长,就算是移到北方,也要在很温暖的屋子才能开花。厉中信每天就叫人把已经盛开的杜鹃花搬到固定的角落里,记住位置,等到晚上花被冻谢了再去换一批过来。

这一切程世都看在眼里,除了恶心,他想不出任何的词汇来相容厉中信给他的印象。既然已经做到如此之绝,干嘛还要这样假惺惺地回来讨好。玩游戏很有意思么?程世的zhui角泛起一抹苦笑,只能怪自己太过倒霉,遇上一个心里畸形的人,身边有那么多的nv人不见他享用,非要拿一个男人来泄恨。

第二个星期,程世没有和厉中信打招呼,便自己步行回了家。好久没有这样在路上散步了,经过自己曾经的学校的时候,程世听到了校园广播里面传出来的音乐。如此熟悉,只是没有了广播员,难道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广播么?程世站在校门口,静静地朝里面望着。这次有太多的回忆,有和巩志一起滚过的草坪,有两个人相逐打闹的*场,有一起背英语的大槐树**

曾经的快乐到现在都成了难以言说的痛,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他的心里还装着谁?假如时间能够倒流,还回到那个冲突的校门口,或者是眼光灿烂的午后,夏日的草坪**我还会这样么?程世喃喃自语着问道。一年后的这里,要第一次认识到是自己的错误么?程世的心隐隐地痛着,没用了,什么都无法挽回了,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已经都变了,一不小心再也回不去了。

偶尔有一两个穿着朴实的男生从程世身边经过,流露出很明显的羡慕的眼神,程世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他们在羡慕自己什么。不过曾经自己还在学校里单纯地活着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总以为穿得好,气质好就算是活得潇洒。现在亲body验了才明白,原来一切浮华的背后都是无尽的空虚。

仔细算算,这个时候自己也应该读了高三了吧。程世忽然间对自己一下子意识到的年龄大吃一惊。只有17岁,原来到现在他只有17岁,17岁就要回家去看自己的老婆,去抱自己的儿子。一种莫名的恐惧_gan升上心头,程世_gan觉自己的脊背发冷,便很快地离开了这里。

第一次来到自己的家,来到别人给的大_F_子。程世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就听到了家里的欢歌笑语声。他远远地看过去,几个人都在围着一个人转,有的人给他喂*,有的人在旁边呵呵笑着逗他,还有的人在旁边看着,笑着**

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么?程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tui有些麻木了,抬不起来了。他忽然间_gan觉到一丝隐隐的紧张,还从未对见一个人有这样的心情,而这个人,还是自己从未蒙面的小人儿。

林玲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在看到程世的那一刹那便动弹不得了。旁边的程世的_M_M见到了自己儿Xi妇的异常,也顺着她的目光朝远处看。见到是程世脸上立刻笑出一朵花,程世的爸爸没有任何表示,不过也是面带微笑。一下子过来好几个人来接程世,程世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赶紧去看看你的儿子,白白胖胖的,比你小时候长得还俊,可水灵了**”

“哥,你可真牛,现在我的同学都没有一个人见过咱家这样的_F_子。”

“你说你怎么一年都没回来一次A,小玲老是念叨你,知道你做大生意,可也得注意bodyA,岔空也得放松一下,休息休息A**”

“**”

程世一直都是沉默着,径直走到林玲的面前,蹲了下来,慢慢地看着眼前的孩子。孩子有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似乎不论从哪个部位看,程世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他的心经历了好几个变化,从紧张到惊喜再到现在的哀伤,程世用手抚着孩子的脸颊。孩子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仿佛很不乐意程世的触碰。程世浅浅地笑了,用手拧了一下孩子吹弹可破的面孔。

“哎呀,你的手没轻没重的,别给弄坏了**”程世的_M_M在旁边打了程世的手一下。

林玲笑得很开心,她温柔地说道:“_M,没关系,让他抱抱吧,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程世愣了一下,真的可以么?他抬起头,动了动唇,还没说出话来,林玲就小声地征求道。“抱抱吧,孩子很乖的**”

程世双手缓缓地接过,手里的孩子软得像一团棉花,程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抱,姿势显得很是奇怪。旁边有两双手在护着,程世已经明白如今手里的这个小人儿已经成为了家庭的中心,而他,也有了一种沉甸甸的_gan觉。这个孩子就意味着责任,意味着他将来不论走到哪里,做什么,都要考虑到这个孩子的一切。

程世将自己的头轻轻地低下,埋入孩子小小的肚子上,_gan受着孩子身上的那一分馨香。一种撕扯的痛传到程世的脑际,孩子正在用手使劲地拽程世的头发,旁边传来一阵阵幸福的笑声。程世微微抬起头,朝着孩子的脸蛋亲了上去,软软的一次触碰,程世在孩子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我是你爸爸,我叫程世,你永远不要忘记**”

没有在家里住一宿,程世便急匆匆地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林玲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走之前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孩子一直都没有名字,就等着你给起呢**”

程世顿了一下,从zhui里清晰地吐出三个字:“程寒泷。”

寒若冰霜,希望你今后能够活得无牵无绊,不要像我,因为心里装着一个人,便毁了自己的一生。

暴风骤雨第二十章

程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钟了,从很远他就看到厉中信站在门口,夜已经全黑了,只是厉中信的身材英挺,一般的人站在那里不会有那种气质。不过程世无心去欣赏厉中信的任何东西,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好好睡一觉。

“怎么去了这么久?”厉中信眉眼间满是笑意。

程世很正式地答道:“因为在家吃了一顿饭。”

程世的态度还是让厉中信有些黯然,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面带微笑地说:“快Jin_qu吧,外面有点儿凉。”

程世这才发现厉中信的手里拿着自己的一件_yi_fu,他实在不想让厉中信为他披上这件_yi_fu,就顺手拿了过来。没有一声道谢,甚至连一个_gan谢的眼神都没有,厉中信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所以也没有什么意见,直接和程世一起走了Jin_qu。

刚到屋子开了灯,程世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得一愣。屋子显然是刚被装饰过,甚至墙中间还挂着一张很大的He影。程世不记得自己和厉中信照过He影,显然这张照片也是**的,不过显得很自然。上面的厉中信一脸神秘地站在程世的身后望着他,程世正对着什么东西发火,一脸恼怒的神情。

程世冷哼了一声,总有一天,这个东西会被他摘下来。他又环视四周,最后眼睛定在桌子上的生日蛋糕上。程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蛋糕,上面还写着自己的名字,原来今天是程世的生日,程世自己早就忘了,他的家人也没有一个人记得。甚至在那时没有人把生日当回事,顶多想起来会煮两个_chicken_蛋意思一下。

程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这算什么,又是厉中信无聊的时候想出来的什么把戏?程世shenxi了一口气,却听到厉中信在后面说:“程世,生日快乐。”

程世猛地转过头,像是嘲讽也像是发恨地说了一句:“我没有生日,我只有祭日。”

厉中信被当场破了冷水也一点儿都不生气,他知道程世说的祭日是哪一天,也明白程世的意思。但是他反而开始高兴起来,因为程世开始把自己真正的情绪表现出来。

程世的一个有力的关门声将外界的一切与自己隔断。他紧握着拳头,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xi。他恨,恨外面的这个人,每见到他一眼就会想起那yi_ye的事情。一次次他都想直接杀了他,但是程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他只能看着这个人一次次地*自己与gu掌之间,自己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程世将自己扎在被子里,心乱如麻。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这样活着一点儿意义也没有,自己每天摆出来的脸色不过是让身边的人更加得意于他自己的成果。他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应该从这一刻起,一步一步地将那个伤害他的人消灭在自己的视野里。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受到我所受到的一切,要亲手让你这个祸害在人家蒸发。

第二天,厉中信照例很早起床,将_yi_fu一丝不苟地穿D整齐,领带打好,头发梳好。如果忽略他的作风,单看打扮,会觉得是一个很是正派的人。与他相比,冲出来的程世就是另一个极端,头发乱糟糟的,_yi_fu胡乱tao在身上,甚至连鞋都没有穿成一双。他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便对厉中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紧接着就冲进了卫生间。

厉中信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微微诧异程世今天早上的异常。难道是还没醒在这里梦游呢么?正想着,程世又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来,挥了一下手便又回到了卧室倒头就睡。厉中信轻轻推开了门,发现程世的屋子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不再一个正常的位置上。

听到推门声,程世猛然就醒了。但是他还是闭着眼睛,仔细听着旁边的一切动静,心揪得紧紧的。然而厉中信什么都没做,只是帮程世把掉在地上的_yi_fu捡了起来,然后就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程世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到他重新T整睡姿,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出了汗。

厉中信一个上午就跑了五个地方,开会,参加别人的婚宴,和开发商洽谈生意,四个小时都没有休息一分钟。最后,厉中信微微靠在汽车后面的座椅上,准备休息一阵。

陆悠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厉中信微微眯起眼睛,听着他唠叨着他的所听所闻。

“这两天眭鑫又来找过你,见你没空就带着你留在分公司的那批人出去**了一天。”

厉中信冷哼了一声,现在在他的眼里,除了程世,别人一概都是附属品。他每天除了忙他的事业,唯一的乐趣就是回家看到程世的那张脸。陆悠悯又在旁边说了很多,都是提醒厉中信最好不要轻易惹眭鑫生气。

厉中信睡过不少nv人,但是从来不碰眭鑫。他对眭鑫没有什么敌意,也没有什么太好的_gan觉。眭鑫的爸爸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国籍是美国的,但是常年居住在北京。据说多么大的人物在见到他的时候都会尊称一句陈先生,而眭鑫就是这位陈先生的唯一一个儿nv,要是老来nv。

眭鑫shen得陈先生的宠爱,几乎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幸好没有什么大脑,否则随便整死几个人都不在话下。不过厉中信从来都不会像别人那样把她捧上天,而且在眭鑫的面前直呼她的爸爸为陈老头子。不过眭鑫就喜欢厉中信的这种_gan觉,若即若离,冷峻潇洒。所以她对厉中信的*扰几乎是每天都在进行,不管厉中信怎样冷眼旁观。

大概是意识到厉中信_geng本没有兴趣听自己说的话,陆悠悯便闭上了zhui,在旁边一声不响地坐着。

而厉中信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程世早上的异常反应,他到底想干什么?想通了?还是在演戏?看来程世远不像自己曾经所想的光有一个惊Yan的脸蛋,他还有一tao想法和坚持是不在厉中信的驾驭范围之nei的,也正好是这样一种无法控制的挫败,让厉中信对程世的**越来越难以自拔。

暴风骤雨第二十一章

厉中信中午回到家,刚要拧动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屋子里面发出很大的声响,程世在屋子里面放着高亢的音乐,自己跟着音乐的节奏一会儿跳一会儿扔飞镖。屋子里面又是一团糟,前几天厉中信刚叫人洗好的沙发巾就被程世踩在脚底下。

厉中信的脚刚踏进屋子,程世就大喊了一声:“接招!”接着一个钢制的飞镖就牢牢地被厉中信的两个手指夹住,程世又对准厉中信的眼睛扫了过去,结果厉中信反应速度超快,飞镖就牢牢地定在厉中信身后的墙上。

“真**!没劲!”大概是没有得逞,程世哼了一句,继续无视厉中信的反应,在屋子里面跳起舞来。

厉中信在旁边悠闲地站着,看着程世在那里耍宝。这时他才发现短短一个上午,程世就搞了个大变样。头发剪短了,偏偏刘海搭在眼角,一出汗前面的头发全*;底下穿着一条长长的牛仔ku,厉中信都怀疑这是不是两条ku子接起来的,程世的tui已经够长了,却还有一大截的ku子堆在脚踝处,上面是一件超短的T恤,一跳起舞来整个yao身都露在外面。

厉中信眼光炙热,心想程世简直是不要命了,竟敢这样去**他。大概是意识到厉中信的目光,程世的动作有些僵硬,但是还是保持着视若无睹的姿态。

厉中信往前刚走一步,程世就伸出一_geng手指,直指厉中信的脑门。“告诉你,离我远一点。”

厉中信不但没被骇住,反而忍不住笑了。程世的这句话再配上这个造型,简直可以算是不伦不类。这种打扮虽然不能登大雅之堂,不过偶尔在家里穿穿也不错。程世猜不透他心里想得是什么,不过他也不在乎,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样,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怎么舒坦怎么活着,旁边的人一概无视。

“从明天开始,我要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程世的一句话让厉中信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程世的脸上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厉中信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早上起得来么?”

“你丫的能起来我怎么就起不来?说好了,明天早上要是见不到你的人我就去你们总公司那里闹事。”

厉中信勾起zhui角,有些T笑着问道:“你这么快就离不开我啦?”

程世zhui里的饭差点没喷出来,他使劲咽了下去,然后一脸作呕的表情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我是因为想干点正事**”就势哪天干了你,这句话程世没敢说,不过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这个。

厉中信一脸会意的表情,然后低下头静静地吃饭。程世皱着眉头看了他几眼,然后问道:“你就没啥意见?”

“我有啥意见,这么大的便宜谁不捡,白白送了一个副手,而且我上哪找这么帅的去。”

“算你还有点儿眼光**”程世的一句话让厉中信也差点把zhui里的饭喷出来,不过他不敢说和程世一样的话,现在正是敏_gan时期,收拢人心最重要。等到火候到了,最后求饶的还不一定是谁呢。怀着各自的心事,两个人吃了一顿诡异的中饭。表现上看和谐无比,T侃连连,实则明争暗斗,心怀鬼胎。

第二天的早上,如厉中信所料,程世睡在_On the bed_像是一头死猪,怎么叫都叫不醒。而且期间程世睁了一次眼,见到有人吵自己睡觉便大骂一句滚蛋翻个身接着睡。

厉中信好笑地看着程世骑着一个被子在床单上滚,他跪在_On the bed_,将双手置在程世的头两侧,俯下身来,准备仔细看看程世那张安静的睡脸。这是程世第一次准许厉中信jin_ru他的_F_间,能看看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程世朦胧地睁开睡眼,看到头顶上方的厉中信,一下子就将眼睛睁得滚圆,猛地坐起来将厉中信推到一边。速度快得让厉中信有些措手不及,他看到程世坐在_On the bed_呼呼喘气,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程世平静下来之后,用最快的速度穿好_yi_fu,整个过程中眉头一直紧紧皱着,像是生了很大的气。

厉中信简单地扫了一下程世的屋子,发现他的枕头旁边放着一个*zhui,这个幼稚的东西显然不是程世用的,买来无非就是为了送人或者是睹物思人。厉中信意识到了这点心里升起一团怒火,他这两天的反常和活力就是因为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么?他的奋斗也是为了给他的孩子做出一个爸爸应该有的榜样么?

从卫生间出来的程世已经换了一副表情,满脸的xing_fen和朝气。而厉中信反而脸色有些不好,程世才不关心他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而且他似乎还挺喜欢看厉中信不高兴的样子,那样他就有一种复仇的**。

开着车,厉中信眼睛看着前方,却无比严肃地说道:“以后你少回家,也少和家人见面。我告诉你程世,你入了这个道,就别想唧唧歪歪搞一些有的没的,在这里,所有原来没的,都将会有;所有原先有的,也将会没。”

原以为程世会暴跳如雷,会指着厉中信的鼻子大骂“你丫的管的找么?”,结果程世只是悠闲地答道:“你让我回去我都不愿意回去,在这里多自由,想干什么干什么。回家还得看Xi妇儿的脸色,而且原来我有的现在我都不稀罕。”

当程世说道“Xi妇”二字时,厉中信的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几乎不留一丝痕迹。程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

暴风骤雨第二十二章

一个上午的奔波,让程世彻底明白了钱不是好挣的。他其实只是充当一个跟班的角色,跟着厉中信跑动跑西,期间也没有帮上什么忙,结果最后还是他先累倒了,一个人躺在车后座上说什么都不起来了。厉中信似笑非笑地看着程世,程世照样装死人。

“说什么爷也不动弹了,你这一天怎么这么多事A?不会是因为我今天跟着你你就存心找这么多事整我吧?”

“呵**今天的事还算少的呢!”厉中信也坐到后面,轻轻地朝程世的**上拍了一下,顿时_gan觉弹x挺好。

程世脸都红了,使劲儿推开厉中信的手说:“去你大爷的,别碰我。”

“你这张zhui还真是不饶人,你要是再这么和我说话,我就用zhui把你zhui堵上。”

程世一听这话,就再也不出声了。他懒得回应厉中信这种低级的玩笑,于是干脆闭着眼睛,就在车上先补一觉。

“今天晚上有空,我们出去玩玩吧!”厉中信提议道。

程世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们两个有什么可好玩的,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不和你一起。”

“你不是说要一天都跟着我么?”厉中信挑眉说道。

程世自认理亏,便胡乱说道:“随你的便,你要是找到好玩的地方了就叫上我,我怎么样都成。”

晚上,程世和厉中信在外面吃了饭,便开车四处游*。在一个暗黑的角落里,厉中信停了车,这里有一个很小的门面,没有任何的装饰,在路边见得很多。厉中信难道说玩的地方就是这里?一个小的百货商店。

厉中信也没有解释什么,径直的往里面走。走了有20米,程世算是明白了,这个店面就是一个摆设,里面肯定有一个大的窝点。果然,长长的通道里面一下子敞亮无比,耀眼的灯光,巨大的舞池,一个接一个的赌桌,光鲜亮丽的男nv。程世被晃得都有些睁不开眼睛,想必这里就是像厉中信这种缺德的人一起汇He的窝点吧。

“信子,好长时间没来了,哥几个想你着呢!”一个带着围着红色方巾的男子走了过来,脸上纹了一个豹子的印记。看了厉中信一眼,就把目光放到了旁边的程世身上。

“这谁A?没听你提过A!”

“豹子,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程世,新认的一个D_D。”

豹子点了点头,嘿嘿笑了两声,拍着程世的肩膀说:“小子长得不错A,以后有空就来这玩儿,不用打招呼,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随便拿。”

程世朝豹子笑了笑,那笑容很专业,就像是和这种人早就打交道打了几十年。豹子喜欢程世这么放得开的,就搭着他的肩膀要走,临走前还和厉中信说了一句:“挺好玩的一个人吗,借我玩玩。”

“我又不是东西,玩什么玩!你会说人话不?”

程世丝毫没有一点儿客气,豹子的话惹得他很不高兴,他就直接骂了出来。旁边好多目光朝这里看了过来,豹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厉中信蹙了一下眉,把豹子拉到一边说:“这人zhui就是这么损,记住了,一会带他玩,不许让他碰粉子,也不能给他睡那些小姐。”

豹子看了厉中信一眼,立刻明白了程世这个人在厉中信心里的位置。他当做刚才的事没发生一样,勾着程世的肩膀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程世要了一杯酒,喝了两口之后到处逛。很多东西不会玩他也只能在旁边看着,本来就是一个天资聪慧的人,没过一会儿,等厉中信微微抬起头,程世已经在赌桌上和人家大拼起来。那架势非常老练,厉中信不禁_gan慨程世学坏还真的挺有天资,可怜了那一副好脑子不用在正地方。

大概是酒喝多了,程世打了声招呼就往卫生间走。解决完了,程世觉得无比畅快,就在他经过一排_F_间的时候,那里面的动静一下子xi引了程世的注意。

“爷**爷您爽么?”

“给我再往里面戳,戳到嗓子眼那!”

程世呆了,这太明显的口浇(谐音)了,如果他没听错,刚才说话的那两个人都是男人。这种地方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程世_gan叹了一声。他试着轻轻一推门,竟发现门都没关,透过门缝往里面瞧。一个男的正跪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很臃肿的中年人,底下的男人正xi着中年人的昂扬不停地吞吐着。不时传来一阵干呕声,那中年人似乎更xing_fen了,不停地按住底下的人的头往他的身上撞击着。

“A!!”一阵粗重的吼声,中年人的白浊直接喷到了底下人的脸上,zhui里,到处都是。程世站在外面忽然间_gan觉口干*燥,好久没有活跃过的kua下神经又j神起来。

“我也想玩,多少钱一位?”

程世丝毫没有一点儿好不意思,直接闯了Jin_qu。中年男人看都没看程世一眼,甩了两张票子就走了出去。程世这才看到,底下的人年龄和他差不多,或者比他还大一点儿。他看了看程世说道:“我今天累了,zhui酸,明天再来成么?”

“可是都撑起来了,我受不了了,我给你500,你让我尝个鲜。”

500?男孩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平时再有钱的人也没有给过100A!在那个时候,500块钱意味着什么A!男孩子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爬了过来,neng下程世的ku子就开始一吞一吐,动作娴熟,而且看起来很卖力。

程世闭着眼睛,情景虚化了。他想象着身下的人是巩志,他正tian舐着自己的命_geng,像是一个宝贝一样地爱不释手。一阵一阵的**让程世忍不住哼了出来,抓着男孩子的头大声催促要快一些,而且还一声一声地喊着巩志的名字。

临到最后,程世喷在了男孩子的zhui里,男孩子为了程世高兴一下子咽下了所有的白浊,还用*头将周围的tian光,显得萎靡不堪。程世shen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汗了。

暴风骤雨第二十三章

“给你钱!”程世把5张印着四个人头的票子扔到男孩子的身上,你男孩子赶紧接住。

就在程世往外走的那一刻,他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表情极度难看,程世似乎能听到周围的空气中传来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紧接着,一群人冲了进来,程世亲眼目睹着那个男孩子最后像是一只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程世提上ku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想从厉中信的身边穿过。然而厉中信却一把拽住了程世的胳膊,程世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是自讨苦吃,便停下来转过头问道:“什么事?你不会连这点儿自由都不给我吧?”

“巩志是谁?”厉中信冷冷的声音传来。

程世的脸色猛然就变了,厉中信_gan觉到他body的颤抖,便咬着牙问道:“我问你话呢!巩志是谁?”

“我告诉你,厉中信,我有我自己的朋友,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别以为你给了我钱我就把自己卖了。你要是敢碰他一_geng毫毛,我就算是死也要先把你的命要过来。”

厉中信浑身颤抖起来,他抓住程世的领子,一把把他拉了出去。门从背后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前面立刻让出一个道,厉中信直奔门口,只给了豹子一个眼神便走了出去。程世咬着牙不说一句话,也不像先前那样反抗,只是任由厉中信拽着往前走。

程世知道自己最后肯定会面临一场暴风雨,但是他一点儿不怕,连被一个男人上的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个更耻辱的?没过十分钟,车就开到了家,刚一进门,厉中信就站在了客厅中央没有动弹。

“跪下!”

一句话说愣了程世,他想着厉中信不过把他再压在底下强一次或者一顿毒打,没想到厉中信却直接让他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凭什么给你跪,而且我有什么错?”

厉中信猛地转过头,一把揪住程世的_yi_fu说道:“没错?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A你就往zhui边送?要是我去的晚了你还不找个人把自己睡了?”

“草!”程世大骂出口,“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畜生么?你以为谁都对干男人_gan兴趣么?”

厉中信铁青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对干男人不敢兴趣你叫巩志的名字干什么?”

听到这两个字,程世又冲动了起来,他朝着厉中信的肚子就想出拳,结果被厉中信的手一把攥住。“我告诉你,他是我同学,我真的哥们儿,你要是**”

“哼**就是那个人A!那个盯着你Xi妇儿不放的人。”

厉中信ca进来的一句话让程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呼xi也急促了起来,他死死瞪着厉中信的眼睛。厉中信却_gan觉到程世的body有些发软,他腾出一只手,去摸了摸程世的额头,竟然滚烫滚烫的。

程世双眼发红,呼xi已经开始不正常了,厉中信顿时有些慌,本来一肚子的怒气因为程世的一个反常全部变成了担心。程世的body并没有完全好,难道是因为刚才的心理打击让他一下子承受不了?厉中信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程世的不正常,好不容易才生龙活虎起来,哪怕是混蛋了一点儿,也不想让他再变成那个样子。想到这里,厉中信一把抱起程世,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你**要上就上,要干啥都成**别动我朋友**”

程世满脸汗水,从zhui里虚弱地说出这几个字。厉中信没有说什么,很轻柔地将程世放在_On the bed_,把他的_yi_fu都neng了下来。又找了一块毛巾,将他的body擦干净。程世闭着眼睛等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然而什么都没有,等到他睁开眼睛,屋子里面已经没了人。

又过了一会儿,程世实在是觉得眼睛睁不开,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朦胧中他_gan觉有人喂他吃药,_gan觉有人往他身上加了被子。等到第二天早上程世醒过来,他发现厉中信就睡在他的旁边,没有平时的不正经或者是暴怒,有的只是一张安静的睡脸。

原来他也是一个美男子,程世不禁_gan慨道。他微微动了一下,厉中信并没有什么反应。程世忽然间发觉,这个时候,是一个杀掉他的最好时机,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他要是死了,程世就报了仇,而且巩志还不会出什么危险。程世扫了床头的枪一眼,那把枪是厉中信最喜欢的枪,要是拿下来用不过是几秒钟的事。

程世反复把手伸到外面,但是最后又放了Jin_qu。这样杀了他算什么?占便宜么?程世心里想着想着便泄了气。算了,就算是这样一枪结束了他,程世也不会觉得痛快的,而且,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厉中信从程世动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他也在和程世玩这个游戏,还好,程世还算是一个聪明人。

吃早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程世始终在等着厉中信的惩罚,他知道,昨天的事情一定不会就这么过去。果然,饭刚吃到一半,厉中信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淡淡地说道:“你说说吧,昨天的事,有什么想法?”

程世咽下了zhui里的一口粥,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没啥想法,我还是那句话,我没什么错。”

“你非要像他们一样,自己给自己剁下一个手指头才乐意是吧?”

程世没因为厉中信的这句话有任何的畏惧表情,反而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厨_F_,然后从厨_F_里拿出了一把菜刀,在厉中信的面前举起来。挑了一下眉毛说道:“你看着A,我砍了,记住,砍了之后别再说我有错,也别再拿我朋友作要挟。”

菜刀往下一挥,厉中信一惊,赶紧出手攥住程世的手腕,菜刀掉到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厉中信接着二话没说,朝着程世的**上狠狠踢了两脚。大骂了一句:“你丫的就是一个混蛋!”

“我混蛋你把我带家来,有本事你把我轰出去!”程世捂着**大吼道,整个人像是一个无法管教的叛逆的孩子。

厉中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走上前去,一弯yao就将程世抗在了肩上。程世在他的肩上大吼着:“你**少碰我!”

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条绳子,厉中信不顾程世的挣扎,直接把程世身上的_yi_funeng得一干二净绑了起来。既然不舍得打,骂了也是让自己窝心,还不如干脆这样晾着他。程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自尊心却是极强。这样被人**了展示,简直要了他的命。

“放开我。”果然,程世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喊着。

厉中信在旁边一脸悠闲地站着,肆意观看眼前的副躯体,真是养眼A!身材一等一的好,皮肤还光滑,更别说脸上那惹人犯罪的表情了。这次找到了整治你的方法,小兔崽子,看你还猖狂不?厉中信zhui角勾起一抹笑。程世无比痛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他杀了,现在这样简直是自作孽。

暴风骤雨第二十四章

午夜三点,林玲准时醒了,程寒泷已经开始踢被子,不停地哼着叫“_M”。每到这个时候,林玲就要起来给他喂一次*。其实程寒泷早就到了断*的阶段,可是林玲看他那难受的样子实在舍不得给他断,所以程寒泷都已经会走了还捧着林玲的*头不停地吮来吮去。

该断*了,程世的_M_M也这么说。林玲叹了口气,眼看着程寒泷又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林玲只好把求救的眼神给婆婆。程世的_M_M无奈地说:“你就往上面抹一点儿牙膏或者辣椒油吧,他吃一次就应该不会再吃了。”

“这样也太狠了吧,小孩子的zhui那么脆弱,万一辣坏了怎么办A?”

“不会的**”程世的_M_M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舍不得,一个孩子像心肝一样。没事,你就听我的,当年程世就是那么断的*。”

林玲点了一下头,他看着远处程寒泷朝他露出的大大的笑脸,禁不住想起了程世。这个孩子像程世的地方多一些,尤其是那双眼睛。程世,你该回来看看了,孩子都会走了,都会叫_M了,你也得在孩子记事之前让他叫你一声爸爸吧。林玲把眼睛望向外面,不一会儿便将睫毛打*了。

晚上,林玲看着程寒泷又往这里爬,心里一紧。果然,程寒泷爬过来之后便一个劲儿地把林玲的_yi_fu往上拉,然后看着*的小山露出口水。林玲假装发怒,把_yi_fu又拉了回去,程寒泷便挥舞着小手,使劲朝林玲的脸上打去,林玲瞪着他,大声说道:“你要是再打_M_M,_M_M就真不给你*吃了。”

“破,破**”

林玲知道程寒泷是在骂自己破,便轻轻地朝他的小脸上捏去,又不敢用力。程寒泷以为林玲是在逗他玩,便一个人咯咯笑了起来。林玲一把把他抱到了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说:“泷泷,我们以后不吃*了,吃*就不是男子汉了。好不?告诉_M_M,好不?”

“嗯!”程寒泷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去掀林玲_yi_fu。

林玲哭笑不得,便轻轻打了他的小手一下。“你不是说不吃了么?怎么还去掀_yi_fuA!羞不羞A?”

林玲拿手在程寒泷的脸上一下一下地划着,说着“羞**”程寒泷似乎听懂了这句话不是夸他的,小眉头开始皱了起来。然后便在林玲的怀里发着脾气,踢来踢去,挣扎着,很不安分的样子。林玲笑了出来,还真是像程世,连脾气都像。

结果第一天林玲没成功,第二天早上程世的_M_M一看程寒泷又在那里吃*,明白林玲肯定是没有照她的方法去做。这么想着,程世的_M_M就自己拿了一盒牙膏出来递给林玲。林玲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去,抹了一块在手上,然后就抹到Xiong上。

“呸**呸**哇哇**”

程寒泷小脸憋得通红,撕心裂肺地叫唤,但是没流一滴眼泪。程世的_M_M一下子把他抱了起来,拍着他的后背说道:“乖,**的乖孙子,不哭A,_M_M不给你香香吃,**去给你拿糊糊。”

说着,程世的_M_M朝着林玲给了一个眼色,林玲就会意了。程寒泷一脸委屈地靠在**的怀里,朝着林玲干瞪眼。那样子让林玲哭笑不得,她把_yi_fu拉了下来,像是完成一件任务一样松了一口气。还好程寒泷没有太大的反应,否则她都会跟着哭的。

林玲正想着,门口传来程秀(程世的姐姐)的声音。

“嫂子,巩志来了。”

这一年来程世不在家,一般要是有什么麻烦,林玲都会找巩志帮忙。后面慢慢熟悉了,巩志就成了家里的常客。因为先前的交情,谁也没有怀疑巩志会有什么想法。而且这一年多过去了,巩志的确没少帮程世家里做事,一般家里没人,力气活就是巩志来帮着做。

林玲整理了一下_yi_fu,笑着朝门口走去。大老远她就看到巩志站在门口探着头往里面看,她扬了一下手,边笑着边说:“这两天怎么都没来A?我听我婆婆说你要结婚了是么?”

巩志很费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是A,我要搬家了,我们全家要搬去杭州了,我_M家是那里的,现在想回去住。”

林玲的脸一下子由非常高兴变成了沮丧。“为什么这么快就走A?先前也没听你说,你结婚我都看不到了,哎**”

“没关系,回头我给你寄两块糖。以后我有时间了就过来看看你,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写信告诉我。你好好照顾自己**”

眼看着林玲的眼里就要溢出泪水,巩志赶忙劝哄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别弄得这么悲伤,要不然我做火车上都不会安心的。”

“你可真是一个好人,程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只可惜他现在忙成这样,连送都不能送你。”林玲一想到程世,眼泪又多了起来,一边擦一边不好意思地把脸转过去。

“没事,日子还这么长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林玲点点头,巩志又简单地说了几句就走了,这样最好,简简单单,没有任何挂念。巩志走在路上,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的。他还能抱什么幻想呢?人家的孩子都在里面开始跑来跑去了,他除了随父M_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还能怎么样呢!

一年的时间,程世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巩志没有见到他曾经预想到的恩爱和幸福。原本他以为程世这次是真的醒悟了,真的学会爱了,没想到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匆匆上演又匆匆离场。最后,他还是想见程世一眼,他觉得自己有什么一定要对程世说,他觉得十多年的_gan情让他做不到走得如此干脆。

暴风骤雨第二十五章

在厉中信的总公司站了一个上午,巩志都没有见到程世的面孔。这里工作的,住着的,都是一些上层社会的人,巩志站在这里一下子觉得自己和程世离得很遥远。望着少见的高楼,下面停驻的汽车,巩志甚至觉得后背冒出凉意,对这个地方开始有了些许的恐惧。

到了快黑的时候,一辆汽车直接开到门口,里面传来了程世的大吼声:“快让我下去,快点儿,别开了。”

厉中信隐隐看到了外面的人影,他立刻明白程世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心急。像是故意气他一样,厉中信暗暗锁上了汽车的门子,车子停下来之后程世开不开车门。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猛地转过身,大吼道:“你丫的干嘛锁门?”

“不想让你下去!”厉中信也是一脸坚持的表情。

眼看着巩志朝这边走过来,程世的心里更着急了。他几乎就要在车里跳起来了,拽着厉中信的_yi_fu破口大骂。“我**就出去一会儿碍你什么事了?你不要老是这么招人不待见好么?”

见厉中信还是无动于衷,程世一个拳头扫向车窗,紧接着就听见一阵炸裂声。厉中信确实震到了,他没有想到程世竟然想出去到了这种程度,眼看着程世一块一块地拆着玻璃,厉中信心头一紧便开了车门。

一阵奔跑,程世几步就到了巩志的面前,一年未见,程世看着巩志的面孔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巩志也是同样激动的神情,过了很久,巩志在颤抖着zhui说道:“明天,明天我就要走了。”

程世满心的欢喜竟然换来了巩志这样的一句话,他瞪大眼睛,强迫自己镇定地问道:“为什么?”

“要结婚了,去杭州,我们全家都要搬过去**”巩志迫不得已用同样的话去欺骗程世。

程世后面的话一句都没有听到,他只听到一句要结婚了,是和另外一个nv人么?程世握紧拳头,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本以为已经死掉了的心一下子有活了起来,而且还是满载着痛苦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不论选择谁,最后你都要这样离我而去。

“以后你和林玲好好过日子,也不用担心我会介入到你们两个之见,不过也真是说笑,你们都结婚了**”

巩志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都没有看程世的脸色。他又低头看了看包,从里面缓缓拿出一个手表,递给程世说道:“这么多年我也没有送过你什么,这表是我前些天干活挣得,虽然可能你现在看不上这种东西了,可是我还是希望你拿着留给念想**”

“滚!你给我滚!”程世一声怒吼,一手打飞巩志手里的那块表。

巩志一惊,心里也开始慢慢凉了起来,他知道,他和程世的这段隔膜是无法消失了。只是希望能在临走前说一些自己想说的,于是巩志在离程世很远的地方静静地说着自己准备了很久的话。

“程世,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一年,林玲真的非常难。你儿子那么小,她要一个人带,而且还要照顾一家人一日三餐。我原本以为你会好好照顾她,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就这样撒手不管**”

这句话还没说完,程世的拳头就到了巩志的脸上,巩志捂着脸,态度却依旧坚定。“就算你日后会恨我我也要说,人不能活得这么自私,程世,虽然你给家里寄了钱,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可是我知道,林玲需要的绝对不是这个**”

“你给我滚,你有什么权利说她需要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需要什么?”程世嘶吼出来。

巩志欧红着眼睛说道:“你需要什么,难道你需要的就是这些好车,住的好_F_子,然后需要一群漂亮的小姐来伺候你么?”

这句话引爆了程世身上最后一颗炸弹。他走上前去,一把拽起巩志就朝地上摔去,接着就是一阵暴打,巩志丝毫没有任何放松,在地上滚动着还再不停地说着:“我*曾经说**说过,要是有一天你**你*对她*她不好,我可能会把她抢**回来,可是最后我**我没有,我知道,她只*爱你一个人,我临走前也只是想求你多去照顾照顾她**多去照顾照顾她们娘俩,你不是连*孩子都不要了**吧**”

最后,程世像是打累了一样一**坐在地上,眼神绝望而空洞。巩志在旁边慢慢地爬起来,程世隐隐听到了巩志压低嗓子的哭声,但是他却无法动弹,为什么要离我而去,程世的心在一片一片碎落。他想到处找丢失的碎片,却发现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这里,离别的表在不远处闪着微弱的光,程世慢慢地走了过去,弯yao缓缓捡起了他。

“起来!”头顶上传出不容违抗的声音。

程世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呆呆地坐在地上。厉中信朝程世的身上踢了一脚,没有用力,但是声音已经显得很没有耐心了。

“我让你起来你听到没有?我和你说过什么,你又答应我什么?”

“像你这种人不懂_gan情,所以才能说得那么不痛不痒。”

程世的话幽冷无情,厉中信听着却是难受至极。他少见地大吼了出来,一边吼一边踢着程世,他现在发现自己是如此痛恨程世的沉溺,恨他的没出息,恨他傻乎乎地为人家付出那么多都没有让人家理解他。

踢着踢着,厉中信听到一声执拗的“滚”,然后就是像孩子一样的大哭。程世坐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处,手抱着头,哭得委屈无比,一边哭一边不安分地到处挪动地方,最后直接抱住了厉中信的tui。

厉中信彻底傻眼了,程世的哭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甚至那天程世被强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他知道程世是因为什么而哭,但是他却无法再骂出一句话,一种心疼涌上心头,厉中信慢慢蹲下,抱着程世说道:“乖,别哭了,我们回家好么?”

暴风骤雨第二十六章

程世不搭理厉中信,但是却没有做什么反抗,厉中信给他擦了擦脸,才发现他的脸已经哭红了,绝美的脸上带着泪痕,第一次见到脆弱时的程世竟也是这样美得摄人心魂。厉中信愣了一会儿,才发现程世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伸出胳膊,一把抱起程世,往车上走去。

“不哭,没事的,宝贝儿,咱喝酒去。”

厉中信把程世抱上车,程世就坐在后面的座椅上啜泣着,厉中信前面的反光镜看着后面稚气未neng的程世,心里面十分想不通,这个巩志到底哪好,怎么把程世折腾成这个样子。

“喝!”程世和厉中信碰着杯,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桌子上摆了一大堆的酒瓶,程世还一个劲儿地吆喝着,手舞足蹈,好不xing_fen。

厉中信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好脾气地说:“少喝点儿,回头不舒_fu。”

“滚,你凭啥管我,老是觉得自己多高人一等,我看见你就烦。”

程世瞪了厉中信一眼,厉中信的肺差点没给气炸了,都说酒后吐真言,难道他就是这么想自己的么?厉中信又看了看程世,然后问道:“你这么烦我干嘛还跟着我?”

“哇”地一声,程世吐了一地,厉中信有些慌张,赶紧走上前去把程世从桌子旁边拽了过来,程世吐得满脸都是眼泪,看到厉中信的脸又激动了起来。

“你滚A!去结婚A!赶紧走,你以为我多爱看你呢,走还假惺惺地来找我干啥?”

说完这话,厉中信是彻底拿程世没辙了,他算是看清楚了,程世一天到晚把事情憋在心里,看着总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敏_gan脆弱。而且还很钻牛角尖,一旦认清了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就一个步T追到死,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呜呜**”程世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引来了周围很多人的目光。厉中信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程世使劲甩开他的胳膊大声骂道:“走开,都说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和我在一起,就算有了Xi妇也只是_yi_fu,我是你的手足A!你就不要不要我了A!你怎么就**哇**”

又吐了,而且都吐在了厉中信的ku子和鞋上,这对于洁癖的厉中信是多么大的视觉冲击,他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拿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掉了,还帮程世把zhui边的都擦干净。

“你不走啦?”程世呵呵笑着,拉着厉中信的袖子不停地摇,在厉中信的眼里整个就是一个二楞子。厉中信无奈地回应他,“不走了,不走了,我和你回家**”

程世很乖巧地点点头,才站起来又朝后面倒去,厉中信赶紧拉住了程世的胳膊。程世给厉中信一个熊抱,死死地抱住了厉中信地yao,并用脸蹭了蹭他的Xiong口。

厉中信有两分钟是处于痴呆状态的,程世死死地黏着他,满脸都是无赖的表情。“不许走A,看见没?咱俩穿的是一条ku子,一条ku子!!嘿嘿**”

厉中信无视周围人的目光,直接把程世抗在了身上,程世一路上还在张牙舞爪地叫唤着:“反了你了,快放我下来,是不是找揍呢?”

回到家里,厉中信先把程世扛到了浴室里,neng了他的_yi_fu,把水温T好,便抱着程世躺了Jin_qu。程世靠在厉中信的身上,整个人像是一个吃饱了的猫咪,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神情。雾气熏得程世的脸上泛起了红,他扬起脸,看了看厉中信,眼睛笑成了月牙形。

厉中信一把转过他,直接对着他的zhui亲了上去,现在厉中信只有一个想法,亲他,吻他,不管他想的是谁,他把这个笑容给了谁,此刻只想好好地疼爱他。任谁坐在这里,都不可能对着如此绝世的一张笑脸无动于衷。

程世热烈地回应着,而且似乎不满厉中信总是占据着主动权,两个*头疯狂地缠绕着,xi吮着,直到程世喃喃地说道:“别离开我**”

厉中信看着程世眼角滑下的泪,轻捧着他的脸说道:“这才是真的你么?程世,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太迷恋了你怎么办?”

程世扎进厉中信的怀里,似醒非醒地说着。“不怎么办,你就该这么地喜欢我**你离开我我怎么办?从小到大,就只有你让着我,只有你理解我,他们都在背后说我坏话,呵呵**可你总站在我这一边**”

厉中信静静地听着这一切,他把手放在程世的脸上,程世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为什么A?你不是永远都向着我么?我就推了她一下,你就打我,你凭啥打我?”

程世一边哭一边把拳头往厉中信的脸上招呼,厉中信任他胡闹,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后不打你了。”

心,在这一刻像是被夺去了呼xi,厉中信和程世在_On the bed_缠绵着,拥吻着,外面的月亮看到了这一切都羞涩地躲到了柳树枝的后面,却还露出一只眼睛偷看着。厉中信jin_ru的那一刻,程世皱着眉头不乐意,大喊着他才是该在上面的那一个,厉中信轻轻吻着他的额头,用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话说道:“乖,我的就是你的**”

程世想想也对,我们是穿一条ku子的。厉中信得意一笑,便在程世地体nei肆意地宣泄着,程世发出一声又一声满足的吟语。厉中信与他十指相握,程世眼角一直是*的,直到最后释放的那一刻,程世依旧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厉中信明白,这才是真正幸福的表情。

这yi_ye,尽管我只是一个配角,我也会为了你的一个好梦和你演好这一场戏。也许明天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它本来的面貌,我只求这yi_ye你给我的真实。程世,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口中不再喊别人的名字。

暴风骤雨第二十七章

“我咋在你的_On the bed_?”

厉中信已经穿D整齐,站在床边轻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咋在我的_On the bed_。”

程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后面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儿不舒_fu,又像是那天的那种痛又不像是,似乎没有那么明显了。厉中信看程世在那里换了好几种脸色,心里明白他在想着什么。

“不关我的事,昨天你自己躺到我的_On the bed_的,我说不乐意你死活要黏在这,你知道,我这人睡不了别人的床。”

程世恼羞成怒,“你给我滚,别在这无中生有**”

厉中信哑然失笑,“我无中生有?你是不是还想说我趁着你喝酒占你便宜A!”

程世迅速跳下床冲了出去,厉中信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了出去。程世在外面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厉中信心里一沉,手里举着那块手表说:“是不是这个?”

程世一把夺了过来,朝着厉中信瞪眼,大吼道:“以后少碰我的东西,碰坏了你还得起么?”

厉中信没有说话,他知道,在当前这个傻子的心里,那个负心汉给的东西还是无价之宝,谁都给不起的。程世拿着那个表看来看去,心里经历了几番滋味。多希望它_geng本就没有送过来,或者,它送过来了,人还没走。

“怎么?伤_gan了?”

厉中信站在不远处,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程世把zhui撇到了最大的弧度,轻哼了一声。“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伤_gan,我告诉你,他爱怎么着怎么着,老爷们儿遍地有,弟兄也随交一大堆,我不缺他一个。”

厉中信心里泛起一抹苦笑,还弟兄弟兄地挂在zhui边呢,都到了那个程度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也不准备继续嘲笑他什么,在厉中信的心里,程世越少想起这个人越好。

“厉总,陈先生叫你过去一趟,说是有点事。”

厉中信的眉头皱了一下小声盘算道:“他找我有事?我从来没和他打过交道A**”想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问陆悠悯,“你确定不是眭鑫在存心捣乱么?”

陆悠悯笑了一下,“她应该不至于吧,她虽然任x了一点儿,可也不至于开这么大的玩笑A。”

厉中信想了一阵说道:“那我还是去一趟吧。你不用跟着我了,看好程世,别让他到处跑。”

陆悠悯没有点头,似乎在想什么,厉中信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满脸兴趣地问道:“你在想什么A?看你最近总是心神*漾的,你说说,我给你牵牵线。”

陆悠悯赶紧摆手,“算了吧,你这么忙,自己的事情还顾不过来呢,你就别担心我了。”

厉中信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缓缓放下时说道:“我有啥忙的,再忙你的事我也得记在心里A!”

陆悠悯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他在屋子里面转了转,朝着厉中信说:“要不要带什么东西去A,毕竟是长辈,我帮你想想。”

厉中信知道陆悠悯是在转移话题,不过他也没有拆穿他。既然他现在不想说,总有一天是会说出来的,而且最近他确实没有太多的j力管别人的事,程世一个人就够他受的,再加上三天一个小伤,五天一次住院的,厉中信的那颗心都无数次蹦出来了。

车开在路上,厉中信难得身边没有跟着程世,从未有过的轻松,不过也确实有些无聊。听不到程世那几句骂人的话,厉中信忽然觉得周围一下子安静那么多,浑身都_gan觉冷飕飕的,难不成我就是贱命?厉中信不禁_gan慨。

陈先生的住着很老式的四He院,厉中信刚开始Jin_qu的时候以为自己进错门了,实在是太普通的一个院子了,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都是那种看起来很俗气的花,怪不得眭鑫不喜欢在家里待着,一直都往外面跑。像是这种环境,怎么能留出她那么好玩的心呢。

“信子,我在这**”花丛中央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老人,正在朝厉中信挥手,厉中信猜想这大概就是陈老头子吧,果真是一副猥琐的面孔,明明是和善的表情,可是看在厉中信的眼里就变成了*猾。

田地里应该没有地雷吧,厉中信笑着逗自己。陈先生还在弯着yao做着什么,似乎像是除草。

坐在很具有老北京古文化的屋子,厉中信一下子觉得自己也变得像个文化人,举手投足之前都开始注意了。陈先生和厉中信聊了一会儿家常,多半也是说眭鑫从小到大地一些事情。听得厉中信想睡觉,陈先生却一个人说得有滋有味。

“转眼间都这么大了,孩子大了就是留不住。”陈先生_gan慨。

厉中信在旁边点头,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除了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陈先生似乎一直都没有说叫厉中信来这的目的,眼看着古钟发出叮当叮当地响声,厉中信有些不耐烦了,这个点儿要是不回去,恐怕关不住程世了,他一定得出去惹点事心里才舒_fu。

心里这么想,厉中信脸上却还是一副很又兴趣听下去的样子。陈先生又说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开始和厉中信进行交流。

“你最近不忙吧?”

一句话等于给我厉中信一个答案,不忙吧?那不就是只能说不忙。厉中信在心里骂了一句老油条,然后点点头恭敬地说:“不忙,您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做的我一定尽力。”

“我能有什么事,家里的那点儿事也不能叫事,呵呵**”陈先生笑了出来,捧着热茶喝了一口,然后慢慢说道:“我要回美国一年,这一年,就让眭鑫跟着你吧!”

什么?厉中信心中大喊不妙,但是zhui里没直接说,他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看,眭鑫毕竟是个nv孩,而且您对我又不了解,万一要是把她放到了一个不该放的人手里,实在是**”

“不,我了解你。”陈先生笃定地说,脸上依旧是和蔼的神情。

完了,厉中信彻底明白陈老头子这么多年的口碑是怎么出来的了,这一句我了解你就等于给他下了一道符,先前那一大堆的铺垫真是够丰实的。厉中信明白了两件事,一件就是他必须照顾眭鑫,第二件就是他必须照顾好眭鑫。

第二个竞标的项目被厉中信轻松拿下了,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报酬。厉中信提醒自己在能力不够的时候,还是要学会知足。

暴风骤雨第二十八章

“我只给你提两个要求,第一个就是在工作期间不要来烦我,第二个就是不要去我的家里。”

眭鑫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厉中信地Xiong口大声说:“你,你,你要是这样说,你还让我跟着你干啥?”

“不是我要你跟着我的,是你爸。”

眭鑫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是一只瘪了气的气球。厉中信在旁边照样熟视无睹,眭鑫很用力地吃着手里的零食,过了一会儿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捂着小zhui嘻嘻笑着说道:“要不这样吧,我来你公司上班,你给我个部门小经理当当,就是那种很小的,很小很小的。”说完眭鑫又用手比划了一下,来表明有多小。

厉中信简直要把zhui里喝的那口水喷了,心里暗忖道:“这个陈先生处世这么圆滑,竟然生出这么没脑子的nv儿,真是一大败笔A!”

眭鑫见厉中信还是没有表情,走过去拉着厉中信的_yi_fu下摆说道:“答应我吧,你就答应我吧,我说啥我爸都答应我,你不会连我爸都比不上吧!”眭鑫一脸嘲笑的表情,希望自己给的这个激将法能让厉中信暴跳如雷,然后大吼着要去证明给眭鑫看。

然而厉中信除了打了一个哈欠,依旧没什么反映。门被推开了,程世那条长tui迈了进来,紧跟着一句抱怨。“真**的**一个,想着不干事白拿钱,哪**”看到屋里的景象,程世类似欢呼了一声,然后*阳怪气地说道:“这来人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那个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玩,嘿嘿**”

程世扭头就往外走,厉中信一声闷吼传来。“你给我回来,哪去?”

眭鑫在旁边尖利着嗓子大声说道:“让他走吧!我们先说我们俩的事A!”

程世冷哼了一声,用一个手指敲了敲门说道:“就说也是A,嫂子这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在这待着也太不会来事了,拜拜了您那!”

“等会儿,等会儿,你别走,你过来,我还想问你一个事呢**”眭鑫一边说着,一边跑到门口把程世拉了进来,用手掐着yao,一脸质问的表情。“说,为啥叫我嫂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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