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明醒来是凌晨一点。
他在暗色里张着眼睛,思忖着为什么他刚刚没有做梦。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不久前的正常模样,没有什么不停重复的梦境,没有那个突然闯入他梦里的人。钟承明脑子里空空的,丁点残像都没有。
困意似乎有些过去了,钟承明又躺了一会儿,决定起床去吃点助眠的药。他明天有一场重要的会议。对付人多的场He,他必须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定力。他需要睡眠。
前往厨_F_的路上他经过了门口,听见外头电梯叮的一声。
钟承明想起了那个蓝眼睛的邻居,不禁猜测他到底在从事什么工作,每晚都要凌晨才到家。
钟承明吃完药回到_On the bed_,等着药物的xi收分布与代谢。不久后那种躯体沉沉的_gan觉袭来,而这一次他成功回到了梦里。
是时间吗?在梦与现实的交界线上,钟承明这样想。
是要在一段特定的入睡时间里,他才会被困进那场梦境吗?
回到梦里后孟和玉记起了一切:昨晚的人叫钟承明,是个搞生物工程的科学家,那座雨中大宅是二十年前他的家,自己被桎梏在有关他童年的梦境里。
孟和玉对钟承明有了两种记忆,梦里的、以及现实的。而这两种记忆互不相通,记得梦里的钟承明就不记得现实的钟承明,反之亦然。
孟和玉循着昨晚那小偷小摸的途径再一次爬进了钟家二楼。依然被束手束脚地绑在椅子里的钟承明,这一回变成了青少年的模样,在见到孟和玉之后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显然他也对昨晚的事有印象。
在钟承明而言,对孟和玉的记忆也一分为二,现实的与梦境的互不相通。但他的情况要好些,因为他隐约能_gan觉得到,眼前这张漂亮脸蛋有一丝熟悉。
“我帮你松绑?”孟和玉主动提议,钟承明微微点头。
这回孟和玉直接取了剪子,一刀剪开了绳结。钟承明从椅子里站起来,扭着手腕望向书桌上玲珑小巧的古董钟。距离父亲回来还有一段时间。
“我已经预约了做催眠治疗,不过排期还要几天,”他告诉孟和玉,“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得每晚都回到这里来。”
听见钟承明在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孟和玉不禁面露喜色:“那可太好了,或许我们也能在梦里找找原因。你说,会不会是这_F_子有什么特别的?”
钟承明思忖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是梦里的_F_子,不过是一种梦象的呈现,症结所在应该在更shen层。”
即便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钟承明讲话依然有一种成熟的官腔,从遣词造句里体现出来。孟和玉只觉他每句话都自带权威认证,很能让人信任,立刻就同意了他的看法。
又问:“那更shen层是什么?”
“应当是我的心理状态,毕竟这是我的梦。”
孟和玉低头看钟承明被麻绳勒红的手腕,心下了然。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的童年并不幸福,而童年的影响shen远,或是一个人一生心理状态的基T。
“我目前的推测是,兴许现实世界里我发生了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比如无意接触到了什么心理暗示,”钟承明继续道,“然后我开始不停地做这场梦,毕竟这个场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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