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在思考自己的转型之路时,也不是没有忧虑过。
要么找个靠谱的公司,要么就讨好平台搞好关系,或者抱上一条够粗的大tui,才能厮杀出来。
他虽然不至于除了粉丝什么都没有,但是目前也实在算不上有多少好资源。有时候夜shen人静,也会十分忧虑自己还能再坚持几年,或许就是像他的无数前辈们一样,超话和势力榜排名都渐渐往下滑,筹码越来越少。
演员是相对来说,各种权衡之下更好走一些的路。如果能下个海什么的掌握财富密码,那也不是不行。可惜现在抢到这块肥r很是困难,那去演点别的,一直保持着有输出的状态也好。最好能再抢到某几个热门综艺的常驻,曝光度就能进一步保持。
想了这么多,就是没想过,还真的要好好去演戏。
这天晚上,他没有睡觉。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正好够看完一部电影。
身陷囹圄的男主角,找到机会,反锁了广播室。整个监狱的人在空地上抬头,听着那段歌声响起,广播室外,狱警暴跳如雷,而男主置若罔闻地靠在椅子上,让歌声直冲云端,所有的压抑、痛苦都在那一刻被遗忘。
“这段歌剧是《费加罗的婚礼》。”崔远洵见贺言看得入神,觉得有必要跟贺言讲讲这个情节的重要x,“用了卡尔·伯姆指挥的版本。”
贺言一下被拉了出来,皱了皱眉,向崔远洵看过去。
崔远洵也注意到了,更意识到不妥:“算了,你继续看吧。”
直到电影结束,贺言长舒一口气,又听见崔远洵在旁边的声音,接着刚才断掉的话题:“是跟柏林歌剧院He作的,他很有名。”
“这一段的色彩运用也不一样,前面大部分时候都是冷色T,只有这段,和他们在天台喝酒那段,用了黄色的暖色T**”
与电影带来的_gan情不一样,面对着崔远洵这个真实得过分的人,贺言突然泛起了一丝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情绪。
这大概是崔远洵能_gan受到的美,以及他觉得对他而言很重要的细节。当那一瞬间的歌声像阳光一样无可阻挡地撒向有罪的人们,有的人能直接听见,有的人却要通过介质。
贺言以前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大部分的小孩都不像他一样健全,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也不能上普通的小学,更没有人领养。有个聋人小孩很幸运,受到资助,在八岁的时候去做了手术,植入了人工耳蜗。但他总不够听话,一次次把助听器摘下来。听人说,这是把声音转化成电信号,_C_J_耳蜗上的神经,再将信号传给大脑,所以与正常人通过外耳道传Jin_qu的声音是有区别的,对他们来说,要适应很难。他要用很大的努力,才能听见正常人很
轻易听见的声音。
所以,贺言只能说:“原来是这样。”
贺言这一天,熬夜拍完了短片,又不带休息地看完了一部电影,实在有些困倦。抬头望向窗外,天已经渐渐泛起灰蓝的颜色,贺言的眼皮也越来越沉,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梦里。
在睡着之前,清晨的寒露顺着没有关严实的窗户悄悄潜入,贺言有些冷,他想跟站在旁边的崔远洵说点什么,但没有来得及,就让疲惫拽入了睡眠之中。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