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两个月后,高考如约而至,一众莘莘学子迎来人生第一场硬仗。
德尚一中的学生们比较幸运,考试场地仍旧在自己熟悉的校园。下了考场,校门口稀稀散散地走出接连二三的同学,每个人神色各异,有因没发挥好郁郁寡欢的,也有超长发挥万分欣喜的同学。
当然也有白一鸣这样,神色如常,zhui角噙着浅笑,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
他站在路边,左右观望两眼,有一辆白色奥迪停在脚前。霎那间,他的心就一点点往下沉,原本雀跃期待的情绪转换为shenshen的失落。
只看车轱辘,他就知道这不是闻靖宇的车,男人从来不会开这类型的车出门。
奥迪车的车窗缓缓降落,他一抬眸,看见了白佐尧儒雅随和的俊脸。
来接他的人,不是父M_,也不是他最爱的人,而是大忙人堂哥。
白佐尧眼神和善,柔声道:“一鸣,上车。”
白一鸣笑着应声,打开车门上了车。
“考的怎么样?”白佐尧一边帮他系安全带一边关心他的考试成绩。
今天是高考最后一日,白一鸣属于正常发挥,他思索了片刻,淡声说:“还行,六百分应该是有的。”
白佐尧笑道:“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白一鸣自信点头:“八九不离十。”
白佐尧摸摸他的头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同龄的青年,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乱糟糟的事,蕴酒也会像白一鸣一样参加高考,也会从考场走出来,直接坐进他的车里。
笑着或者气愤地跟他分享成绩。
可惜一切
都是幻想,蕴酒已经从他身边离开了。
白佐尧zhui边扯出一丝苦笑,转头对白一鸣说:“走了。”
私家车驶过闹市区,逐渐jin_ru人烟稀少的富人区。车子停在白家大院门前,此时的白一鸣稍稍变脸,神情莫名凄哀。
白佐尧知道他的心思,不免在心里叹息,安慰道:“闻先生知道你父M_不在北京,特意拜托我来接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庆祝?”
白一鸣轻扯zhui角,自嘲道:“我知道,他怕影响我高考发挥,早早的就出国了,其实_geng本没必要,我又不会缠着他。”
说到这里,青年情绪掀澜,有口气闷在喉咙,难受极了。上次见面还是闻靖宇拒绝他的时候,过去这么久了,连一个电话都舍不得打给他,回忆起这段日子的独相思,忍不住说气话:“我老爸说的对,是我自作多情,叔叔对我始终是亲情没有爱情,他对我好,只因为我是他兄弟的儿子!”
满车的醋味,都要从窗户溢出去了。
白佐尧怀疑他都要酸倒牙了,哪有跟自己父亲吃醋的,一时间哭笑不得,起了点逗弄的心思,故意道:“一鸣,闻先生和五叔可是三十几年的交情,你才多大,你们之所以会在这个世界上相遇相知,也是因为你的父亲,你该_gan谢他们的友谊。”
“我明白,”白一鸣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长叹口气,“我就是忍不住,以前叔叔对我有求必应,现在因为老爸老_M变得唯唯诺诺。”
“再给他一点时间。”白佐尧轻揉他的毛脑袋,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白一鸣心情缓解不少,颔首一笑:“反正我有都是时间,只要他耗的起。”
白佐尧不免仰头笑出声:“还好没被闻先生听到,不然扎心了。”
白一鸣也跟着笑,低着头想,他从不在闻靖宇面前提及年龄这方面,老男人敏_gan着呢。
“二哥,蕴酒找到了吗?”
白一鸣想起正事,关心地问了一zhui。
高三开学没多久,蕴酒便没去班里上课,作为班长的白一鸣找到老师,校方告诉他蕴酒休学了,因为家中变故。
他担忧自己的同学,后来找到白佐尧打听情况,这才了解一点实情。
蕴酒父亲出事被捕,蕴酒成了真正的孤儿,又不好意思拖累白佐尧,选择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
一直到现在,几个月过去,白佐尧跑去外省找人,奔波好一阵子,还发了寻人启事,最终无果。
提起这个让人*心的小男友,白佐尧眉间满是忧愁,轻叹声道:“还没有。”
“会找到的。”白一鸣给予鼓励。
白佐尧笑着说:“谢谢一鸣。”
白一鸣说:“我还等着和蕴酒一起打篮球呢,他欠我三分。”
“没问题,”白佐尧扩大了承诺,“等我找到他,让他陪你去见偶像。”
白一鸣的偶像是一位著名的钢琴家,他之前缠着蕴酒陪他去听音乐会,分开之际,蕴酒点头答应过以后有时间陪他去拜访偶像。
只是没想到,自从那次分离,他就再也没见到过蕴酒。
“就这么决定了。”
他欢快答应,心里期盼二哥早点把人带回来。说完,他开门下了车,回过身冲车里的男人摆摆手:“今天谢谢二哥,晚上已经跟老师和同学约好,改天再庆祝。”
“好,改天。”
白佐尧突然_gan慨,白一鸣成熟了,看来爱情可以给人带来激情和痛苦,也会让人成长。
几日后,外省出差的夫Q俩回来了。
他们见到白一鸣,先是关心几句考试成绩,白一鸣的回答似乎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或者是不满,反而更关心他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白玉成和赵婉彤躲在被子里研究了好几个晚上,纠结到底要不要把儿子送到国外去读书。
当他们把研究成果摆在白一鸣面前,供他选择
时,他挑着眉笑,说:“皇家音乐学院,好心动,马德里音乐学院也不错呢,我都可以A,反正我去哪里,叔叔都能找到我。”
“”
白玉成和赵婉彤对视一眼,确实是这么个理。他们本就舍不得白一鸣离开身边,不管天涯海角,就以闻靖宇的本领,也就是动动手指的小事。
夫Q俩同时叹口气,妥协了。
暂时不用出国,白一鸣心底是开心的,他并不觉得失落或者是后悔,国nei读完本科,再申请留学也是一样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等来闻靖宇的消息。
距离高考日已经过去一周,身边的人都在为他庆祝,唯独不见闻靖宇的身影。
白一鸣心里突然没底了,这么久没联系,叔叔不会已经放弃了吧。
思及此,他心中升起一gu凉意,赶忙找到白玉成,一问究竟:“老爸,叔叔在北京吗?”
白玉成正在书_F_练字,刚写完一篇弘一心经,非常满意地笑了笑,抬眸瞅一眼门口站着的青年,故意忽略对方焦急的表情,笑着道:“来,儿子,看看你老爸的字有没有进步。”
白一鸣扫一眼,直来直去:“跟叔叔差的有点远。”
“啧,”白玉成不满地瞪他一眼,“老闻是学院派,跟他比什么,记住一句话,超越别人并不高贵,只有超越自己,才是真正的进步。”
平时白一鸣挺喜欢听父亲讲一些大道理或者心灵_chicken_汤,不过今天他满心只有闻靖宇,总有不好的预_gan,他觉得叔叔出事了,只是他没有证据。
“老爸,你最近见到叔叔了吗?”白一鸣此时的声音要比刚才灵动一些,他两步走到白玉成书桌前,弯下yao把脸搭在桌角,有撒娇卖萌的嫌疑。
白玉成拿着毛笔的手一顿,语气敷衍:“老闻出差了,忙着呢,没空理你。”
“我跟叔叔约好了,”白一鸣有点急了,绕过桌子来到父亲身侧,贴着人脸B问,“高考结束来找我,他一个电话都没有,会不会是”
“别胡思乱想,”白玉成不悦地打断他的发言,“别以为考完试我就管不了你,不行A,我死都不会同意。”
“老爸,跟您说正事呢!”白一鸣扯了扯男人的_yi摆。
白玉成被他烦得不行,皱着眉头道:“你俩什么时候约的,我怎么不知道,经过我同意了吗?”
白一鸣微微失神,有点羞涩,垂下脑袋低声说:“心灵_gan应,等我考完试,叔叔会来接我。”
“说什么呢你!”白玉成见他少nv怀春的样儿就忍不了,拿起毛笔在他额头轻轻划了一道,“去去去,别来烦我,有时间就去练琴,在这儿瞎转悠什么。”
白一鸣摸了摸额头,蹭一手墨zhi,他不死心地盯着白玉成的脸瞧半晌,故意表现的可怜兮兮,可惜对方不为所动。
僵持片刻,他有些失望地吐口气,转身进了洗手间。
当天晚上,白一鸣约苏橙在家里的琴室见面。
两人He作弹了几首曲子,结束以后,苏橙迫不及待地找个沙发葛优瘫。
“这几天好累A,”苏橙抱怨连连,凡尔赛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好多人排队约本小姐出去嗨,鲜花什么的已经接到手软,现在终于体会到我老爸的难处,应酬真不是一件
快乐的事。”
“”白一鸣略_gan无语地叹口气,从椅子上离开。
他走到苏橙面前,低头问:“橙子,你填志愿了吗?”
苏橙懒洋洋道:“我老爸都给我安排好了,我听家里的。”
白一鸣了然点头,一屁gu在旁边坐下。
“你呢?”苏橙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央音。”
“那也不错A,”苏橙替他开心,“反正你以后要走艺术路线,国nei央音是比较好的了,就是有点可惜哦,你有机会保送去曼哈顿。”
白一鸣无所谓地摇头:“以后想去也可以,暂时不想离开北京。”
“嘿嘿,我知道,”苏橙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贱兮兮地往他跟前凑,“是舍不得你的闻叔叔吧,其实也还好,你去国外读书,闻叔叔也可以去找你A。”
“他真的会来找我吗?”白一鸣像是自问自答。
等了这么久,他都没底气了,“自从上次分开以后,他都没主动联系过我,每次都是通过他的秘书,有些话又不方便跟秘书讲,_gan觉很僵硬。”
“不会吧!”苏橙惊讶,直愣愣地坐起身,语气略微夸张,“这不正常A,大帅哥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苏橙的记忆回笼,脑海中立刻浮现闻靖宇那张脸,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闻叔叔多帅A,上次去学校迷倒一大片,上到教导主任,下到初一学妹,全部被他迷的神魂颠倒,而且他男nv通吃,实不相瞒,咱们班的某位男同学现在还找我当媒人呢,一个劲的打听你叔叔的情况,那么多人惦记,移情别恋也不是没可能A。”
“别造谣,”白一鸣听不了这种话,一下子变得紧张兮兮,“叔叔不会的,他只是工作忙,又怕影响我高考发挥。”
“宝,我开玩笑的,别紧张嘛!”苏橙少年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说实在的,你这个叔叔,就是太有安全_gan了,你要给他一点危机_gan才行。”
“什么危机_gan?”白一鸣面露不解。
苏橙眼睛一眯,闪过狡黠的光芒:“故意冷落他,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必要的时候可以找个演员当情敌,给他来点_C_J_,直到他忍无可忍主动来求你,岂不美哉?”
“”
这一招似曾相识。
白一鸣不赞成地摇头,当初闻靖宇就找过演员,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如果换成是他,想必以闻靖宇的道行也能轻松应对。何况他不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考验自己喜欢的人,他骨子里就不喜欢拐弯抹角,他只想当面讲清楚。
“没有必要。”他拒绝了,因为他不喜欢。
苏橙再次化身情_gan大师,以自己谈过两次恋爱的经验总结道:“小白,上赶子不是买卖,你听我的!他不联系你,你也不主动联系他,跟他玩心理战,看谁先低头。”
这主意虽然幼稚了点,但屡试不爽,苏橙拍Xiong脯保证。
白一鸣拗不过,决定相信苏橙一次。
他不在打探闻靖宇的消息,不管是当着老爸老_M的面儿,还是遇到秦致,他都不会主动提及有关闻靖宇的任何话题,好像真的不在意了。
就这样独自“冷落”了一个月,他依然没有见到闻靖宇的人影,也没有接收到对方任何音信,这个男人仿佛在他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了一般。
那种从心底滋生的不详预_gan又涌上心头,他瞬间被无力_gan支配全身,总觉得不太对劲,事态的发展出乎意料,这么多年来,闻靖宇从未在他的世界里失联这么久。
唯一的一次,就是十年前,闻靖宇从高处摔伤,躲在医院疗伤许久,直到出院了他才知道真相。
白一鸣忍不住了,他把苏橙嘱咐的话全部抛在脑后,什么冷落考验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确定闻靖宇到底在哪里,是否平安。
他先打电话给秦致,对方一听找老闻,笑着打马虎眼,告诉他老闻还
没回国呢。
他不相信,又打电话给杨文泽。
“文泽哥,我叔叔呢?”电话一接通,他都来不及礼貌问好,直接开门见山问。
杨文泽东扯西扯,明显敷衍:“小白少爷,闻总开会呢。”
“你让他接电话。”
“不方便。”
“他什么时候方便?”
杨文泽被他折磨的头疼,捏着眉心下台阶,边走边说:“比较重要的gu东会议,晚上吧,我让他抽空给你回个电话。”
“你们不是在西班牙吗?”
“对A,集团组织的视频会议。”
杨文泽语气轻巧毫无压力,下一秒,他就被人堵住去路。
他缓缓抬眸,看见了正在跟他通电话的青年。双方在闻氏集团大厦门前相遇,他的谎言当场被揭露。
“小白少爷,好巧!”他立刻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白一鸣关了手机揣进ku兜,一改印象中的乖巧可爱,狭长的眼尾泛着冷意,气质突变,凛如霜雪,语气冰冷:“叔叔呢。”
杨文泽依旧笑容和气,说辞不变:“闻总忙着呢。”
“别再骗我了!”白一鸣急得双瞳充血,就连鼻尖都染上一层红晕,“他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见状,杨文泽卸掉伪装,也知道瞒不下去了,微微叹口气,如实相告:“小白少爷,闻总在医院。”
闻靖宇果然出事了。
白一鸣瞬时红了眼眶,一把握住杨文泽的胳膊,急道:“他为什么会进医院,是不是又跟秦叔他们赛车了。”
杨文泽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示意他别着急,耐心解释:“前段时间朋友约他玩极限运动,降落点没找好,导致右tui膝盖旧伤复发,需要二次手术,近两个月一直在医院。”
“他现在怎么样了?”白一鸣继续询问,眼睛亮的吓人。
杨文泽说:“养tui呢。”
白一鸣心慌的厉害,杨文泽说什么他都是半信半疑,闻靖宇的情况一定要眼见为实。他拽着对方的胳膊不撒手,语气焦急:“现在带我去医院见他。”
“现在?”杨文泽露出为难的表情,“小白少爷,要不改天吧,我提前跟闻总打声招呼,不然我这样一声不响的把你带过去,闻总还不得杀了我唉唉小白少爷,你先放开我,别着急嘛!”
白一鸣很难不着急,他等不及对方把话说完,生拉硬拽地扯着男人往停车场走去,“我今天必须见到他。”
如果见不到闻靖宇,毫无意问,他今晚又要失眠了,那种孤夜难眠的日子他不想再体会。
“好好好,我带你去。”
杨文泽实在拦不住,看他那倔样儿,也就妥协了。
路上,杨文泽怕他过于担忧,一边开车一边往好了说:“你放心,你叔叔已经没事了,手术很成功。”
白一鸣情绪不高,耷拉着脸,目光流连于窗外的风景,低低的应了声。
“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可牛掰了,世界数一数二。”杨文泽再接再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喜庆一些,“可以说是相当完美,以后劝着点闻总就行,让他谨遵医嘱,不要再玩高风险的运动了。”
这是必然的。
白一鸣暗暗决定,
别人不敢ca手闻靖宇的私事,他敢!
担心之余,还有些气愤。他转头看向驾驶位的杨文泽,控诉道:“为什么要瞒着我。”
“还能因为什么,”杨文泽抽空瞄他一眼,理所当然的口吻,“怕你担心呗,闻总一向报喜不报忧。”
“你们就是把我当小孩,”白一鸣气鼓鼓的,失落地垂着脑袋,喃喃低语,“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杨文泽眼皮一跳,没再接过话头聊下去,等红灯的功夫偷偷观察青年的表情。总觉得不太对劲,应该说近一年来,叔侄俩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
前段时间闻靖宇天天通过他打探白一鸣的情况,白一鸣也是一样的,半夜发微信都属于基*,当时他就怀疑这俩人有猫腻。
现在回过头捋一捋时间线,结He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还有白一鸣此时的表情和态度,像极了受气的*i妇,叔侄关系的转变有些显而易见了。
难道
杨秘书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他不敢讲出来,只能揣着一肚子疑惑,乖乖把人送到医院。
某三甲医院,VIP病_F_。
Jin_qu之前,杨文泽拉着白一鸣猛劲嘱咐:“小白少爷,可别说是我故意带你来的,就说咱俩在楼下碰巧遇到,你有所怀疑,不得不跟上来,要是被闻总知道我泄了密,哥哥我可就是失业了,您再培养一个眼线可不容易。”
白一鸣身子朝门口使力,已经急不可耐,很敷衍点头:“文泽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那行吧。”杨文泽心里稍微有点底了,抬手帮他敲门。
三秒后,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x嗓音:“进来。”
一听这声音,白一鸣就绷不住了,当即情绪掀澜,眼尾迅速泛红。他不顾阻拦,猛地推开病_F_的门,还未等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声音先传了过去:“为什么瞒着我,要不是文泽哥告诉我你进医院了,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门外的杨文泽瞳孔地震,心如死灰,生无可恋。他低声说了句“我的小祖宗”,没敢进屋,脚底生风,一溜烟跑没影了。
反观屋里,白一鸣突然消声了。
他站在门口,一时不知所措。
宽敞洁白的高级病_F_nei,除了tui部打石膏活动不方便的闻靖宇,旁边还坐着另一个男人,那人的视线落在白一鸣俊秀的脸上,打量一番,笑容玩味。
白一鸣反应过来后红了耳_geng,再次开口声音比刚刚低了好几档:“秦叔好。”说着,转移视线,咬着zhui唇问好,“叔叔,好久不见。”
秦致抢在闻靖宇前面先开口:“呦!小团子来了,刚刚是怎么了,一进来发那么大火气。”
白一鸣下意识看向闻靖宇,很快收回视线,别扭道:“没有发火。”
“你少说两句。”闻靖宇终于开口,责备地看了眼秦致,眼神警告。
秦致耸耸肩,与此同时站起身,很有眼色道:“既然一鸣来了,那我就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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