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上学期, 临近期末,燕宁一中又加了一节晚自习,晚上十点半才下课。
放学了么?
江阮已经写完了卷子, 他平常课间都会抽空做题, 发下来的这几tao题型比较基础, 烂熟于心,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他抬起头发现晚自习还没过半, 然后又背了会儿单词,无聊地瞥向窗外*场。
手才放到桌兜里, 就_gan觉到手机轻轻地震了一声。
晚自习下课铃紧跟着响起。
在校门口等你。
江阮收拾完书包,稍微磨蹭了一会儿,等教室里的同学差不多都离开,拎起书包飞快地下楼。
shen冬, 教室外都是还没来得及扫的积雪,江阮将围巾拉高了一点, 挡着半张
脸。
他只露出鼻尖和眼睛, 乌黑发丝隐约透出一点白里透红的耳朵尖, 站在已经空**的校门外张望,路灯下没有人影。
正想回头,被人从身后搂着yao一把拽了过去,温热的掌心捂住他眼睛。
“**”江阮抿住zhui唇, 扒拉开那只手。
谢时屿拎着车钥匙,接过他书包,另一只手搭在他发顶,使劲揉乱他的头发,啧了一声,说:“怎么没回我消息, 我还以为你又要多留半个小时。”
“你给我发完就下课了。”江阮跟他咕哝。
谢时屿拉着他手腕走去摩托车旁,拿起头盔,扣在他头上,然后系好。
江阮在后座坐稳以后,就伸手搂住了他的yao,脑袋磕在他背上,被谢时屿攥紧双手,揣在外tao兜里。
“后天期末考了,”江阮围巾挡着半张脸,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来考试么?”
“来。”谢时屿说。
江阮又问:“考完试,白原他们说要去温泉酒店,你去不去?”
“你要去么?”谢时屿揉捏他指腹。
“要去,”江阮趴在他背上,搂紧他,稍微往上蹿了一点,zhui唇贴着他耳_geng,说,“等回来,正好给你过生日,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年前,**要去几个以前戏团的老朋友家住几天,他爸_M都忙着拍戏,也不在家。
本来他想留在燕宁,结果家里人都劝他出去玩。
“什么A?”谢时屿拉起他手背亲了下,笑着问他。
江阮没告诉他。
谢时屿转学过来小半年,和班上的同学都不太熟。
但这种集体活动,也有人来邀请他,他就随口答应了,期末考试结束后,陪江阮去玩了几天。
等回到燕宁,江阮先回家一趟,然后没等几分钟,就拎着一个盒子,又下楼来找他。
阮云秋想叫他,都没来得及叫住,眼看他心急火燎又走了,连口水都没喝。
“怎么回事?”她去窗边瞅了一眼,也没人影,纳闷说,“谈恋爱了?”
“像,”江臣拿起剧本,摇头笑了笑,没太在意,“又不是什么大事,估计他们班上哪个nv生。”
江阮肯定有分寸,现在还小,就算跟哪个nv孩儿在一起,也不会出格。
“现在不管,”阮云秋夺走他剧本,呛他,“到时候你可别着急。”
江阮跑下去,想往谢时屿怀里扑,幸好及时刹住。
“什么东西?”谢时屿捧着他冻到泛红的脸蛋揉了一把,想亲他又没敢,毕竟是在江阮家楼下,抬手想拎过他手里的东西,挑了下眉,冲他笑,“宝贝儿,我能现在就看么?”
“**”江阮张了张zhui,没说出话,脸颊又红又烫,透着傻劲,东西抱了满怀往他身上撞,小牛犊似的将他顶到车旁。
“突然撒什么癔症?”谢时屿笑了半天,还没站稳,江阮又探着手臂搂他脖子。
他就俯身低下头。
“我想去你家**”江阮踩着雪,踮了脚尖才勉强能够得着,拿软烫的唇r贴上来磨他,害臊又有点怯怯的,但还是问他,“或者,去宾馆吗?你现在住在哪儿?”
谢时屿是在宾馆住,他这段时间没法回家。
“宾馆**不过有烤箱,”谢时屿勒紧他的yao,抱他坐到后座,“那顺路去买点儿东西,晚上给你做烧烤?你出来,跟你爸_M说了么?”
谢时屿其实见过江阮爸_M,江臣是国nei知名的导演,阮云秋曾经红极一时,他跟谢家人去晚宴时遇见的。
不过他是晚辈,也没有说过话。
江阮点头,乖觉伶俐地告诉他,“我说跟朋友去玩儿。”
“我是你什么朋友?”谢时屿没撑住又笑了一声,抓住他那双细白的手,将自己的赛车手tao都给他tao上。
有点太大了,露出细骨伶仃的一点手腕,不过倒是很防风。
江阮红了脸,没搭理他。
到超市买了几盒培_geng和半成品的烧烤原料,江阮又去拿了点辣酱和原味的烧烤酱,跟谢时屿一起去结账。
早上离开温泉酒店,是坐大巴车回燕宁市区的,他现在还有点迷糊。
去了宾馆,谢时屿稍微处理了一下烤r,就揣着他先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天黑。
他撑起身,拍了拍江阮的后yao,想弄醒他,结果江阮睡得没有一点反应,被咬了zhui唇都没动静,往枕头一埋,睡得更熟。
“小猪。”谢时屿低声数落他,捏他脸蛋,江阮被他揉捏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清醒一点。
“**嗯?”江阮顶着睡意睁开眼,对上谢时屿的脸,突然想起自己带的礼物,翻身去找,捧着那个风暴瓶又坐回_On the bed_,往谢时屿怀里一钻,递给他看,说,“生日快乐。”
还有张便签,贴在瓶身上,谢时屿想摘,江阮满脸通红拦住他,“这个**不行,等我走了以后你再看。”
恰好今晚下雪,风暴瓶簌簌地像是落下了雪花,冰蓝剔透。
谢时屿搂着他使劲亲了一口,嗓音微哑,也没说谢谢,笑了下,低喃:“宝宝。”
江阮臊得脸红,浑身都汗涔涔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像是醉了,又像没睡醒,zhui唇被含吮到*软,连瞳仁都泛起一片朦胧水雾。
他攥紧了谢时屿的衬衫扣子,失手扯开一粒,眼睫跟着乱颤,被谢时屿捉住手,掌心贴到他温热Nakedness的Xiong膛上。
风暴瓶被妥当地摆在了床头,谢时屿松开他的zhui唇,还想松手,又被江阮模糊地小声ChuanXi,收紧手臂拽倒回去。
江阮嗓音软成一滩水,攀着他肩膀咕哝,念他的名字,还说我爱你。
缱绻缭乱了半个晚上,江阮身下的床单*透,他小tui垂在床边歪着,脚尖蜷起又绷紧,薄薄的汗珠顺着雪白脚背滴下去。
谢时屿捧着他的脸,嘬吻他_Cun_B_,突然低头跟他说:“下学期的课,我都去上,跟你一起考大学好不好?”
“**”
江阮愣了下,琢磨过味儿来,脸颊红得滴血,贴上他肩膀小声嚷:“那我明天回家,就跟我爸_M出柜!”
“**”谢时屿朝他yao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江阮yao眼酸软,忍不住小声闷哼,抿起zhui唇不再说话。
“这有什么好攀比的,”谢时屿被他笑死,搂着他笑了一会儿,捋平他忿忿攥起来的手指,耍无赖说,“那我要是明天高考顺利,你是不是今晚就跟我去结婚?”
“**也不是不行。”江阮被他揉着头毛,跟他顶zhui说。
谢时屿凑过去亲他。
“我先跟他们说,”江阮被嘬了一口,有点口齿含糊地说,“我喜欢男生,不提你。”
谢时屿父M_离异,关系还不如崩断的弦,他不需要想,都知道如果跟家里出柜,他们都会是怎样激烈的反应,所以没法想象,江阮这边会有什么好结果。
要是非得出柜,他宁愿江阮直接拉着他一起去,这样挨打挨骂,都是他的事,不会有人怪江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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