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反问道:“谁送我来的?”
“正好有巡逻的同事,看见你撞车,把你送来急救。”刑警回答。
怪不得!如果不是这些警察。或许,他手术完毕,就只有一个肾了。医院收了钱想对他不利,也不能选这种时机,那么明目张胆地干。该谢谢刑警,还是谢自己的运气。
一边记录的警察,停下手中的笔问:“能问你一下,刚才那位小姐抓着你的手,干什么吗?”
“她要我捐献器官,在同意书上按手印。”
两刑警对视了一眼,严肃道:“你放心,我们会随时派人保护你的。”
他信才怪!哪个影片,哪本书里的警察靠得住A?待刑警走后,他靠枕头上,轻轻侧过脸,面向急救室的巨型窗户。
爸爸和他nv儿还没有离开,正背对着窗口,和一个青年热烈地交谈。那年轻人是谁?他望着对方,不想对方也注视着他,露出挑衅的微笑。幼稚!他扫过青年英俊的脸,闭目养神,懒得再看让他心烦的事。
他不知不觉睡着,再次醒来,迷蒙地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竟仍是那个陌生青年。为什么站在窗口?监视吗?对方和爸他们是什么关系?算了,一丘之貉,不理他,继续睡。
晚间七点,医生护士按例检查完毕,告诉他恢复的不错,让他安心休息。他在心底嗤笑,有人随时随地窥探着他的器官,恨不得他一脚踏进棺材,他怎么能睡?现在,他只能白天多睡,夜里像只不知疲倦的猫头鹰,注意着一丝一毫的动静。
yi_ye无声,当走廊里又恢复白天的喧闹,他的脑袋开始迷糊,发酸的眼睛渐渐He拢。朦胧间,他仿佛又看见那陌生的大男孩。
一连三天,青年都守在探视窗畔。他敢打赌,对方晚上也没走。他被搅得烦不胜烦,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问完,又觉得自己傻,急救室里的声音,怎么传得出去呐!
谁知,青年见他开口,高兴地掏出好大一本素描簿,用大型水笔写上字,贴在玻璃窗上。“我要保护你。”
不害他就不错了,还说保护,谁信!他想,对方会读唇语吗?岂非,自己和警察的谈话,都在第一时间被知道了。
青年瞧见蔑视的神色,翻了一页纸,龙游凤舞地写了几笔,凑向玻璃窗。“我叫纪迹,我喜欢上你了,作我老婆吧!我会保护你的。”
他狠狠瞪了青年一眼,转过头,不睬他。几分钟后,又忍不住回头。
“晚上睡吧,我守在门口,不会让你有事的。”青年重新写了句话,贴窗户上。
他真是太寂寞了。要不,看见这些*扰的话,心里怎么会这么高兴哪?一不注意,他再次抬头,素描本上又换了几句。
“宝贝,你笑得真好看!你叫霄尘吧?我喊你尘尘!尘尘,尘尘,好好养病!纪迹,会保护你的。”青年笑着挥手。
谁希罕!他想转过脑袋,见纸上写道:“宝贝,不要不理我!”
_这大孩子真有意思,他在不知不觉中笑出声。“你在这里,不怕他们发现吗?”他疑惑地问。
“我高中和贺卿一个班,勉强算是朋友,就是1208的病患。他们管不着我的事,何况,每天都有警察来你门口晃*,你认为,他们敢来吗?总要避嫌吧。”青年刷刷写完,举给他看。
他拧起眉问:“你,不想为你的朋友做点事?比如,拿走我的肾。”
青年恍若早有准备,翻过素描本,写着“你说朋友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谁知道呢?人心太难测了。他闭上眼睛。
半个月过去,他从急救室换入单人病_F_。警戒慢慢松懈,魔爪又开始蠢蠢y_u动。
他打量着病床前的四人,他的生父,同父异M_的妹妹,父亲不惜抛Q弃子要娶的nv人,还有他的岳父。“诸位,有何贵干?”
“你是什么态度A?”贺璃挖苦道:“别忘了,你是因为谁,才能住在这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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