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冬开着车,远远地看到那棵压塌了半边墙的大树,皱起了眉。
这棵树保守估计有二百公斤重,块头又大,没有专门的车_geng本搬不出院子。早在电话里,他就劝这个叔叔请专人来,可对方偏不同意,怕要花钱,还说这树是他老爷爷栽的六十多年的老树,不愿他直接劈了当柴烧,一定要完整地卖掉。
他在不远处的麦田边停下车,给收木材的厂子打了通电话。
枣木的收价不高,这么一棵最多也就三百来块,再扣除开车搬运的人工费,也就赚个零头。寒玄冬想起喊他来的那一家子的x格,挂掉木材厂的电话时,还十分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他们下了车,寒玄冬领着闲素草到亲戚家的院门口,男主人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认出他来,笑着露出漏风的门牙。
“这是我满叔。”寒玄冬用普通话向闲素草介绍,转头又用方言和满叔打了声招呼。
闲素草打量着这个矮个的男人,因被打乱了约会计划而烦躁愤恨的心情不好展现在明面上,只得腹诽他身材相貌都和寒玄冬八竿子打不着,表面上还是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轻轻道了声满叔早。
寒玄冬又用方言向满叔介绍他:“这是*我朋友。姓闲,叫闲素草。”
“好小伙,长得挺俊的。” 满叔拿他老树皮似的手重重地拍了拍闲素草的肩膀,算是和两人都打过招呼,便背过手去,着急着将他两人引进院子。
满叔的老婆看着比他年轻些,一副标准的农村妇nv长相,脸黢黑,有一对瞧着刻薄又jīng明的眼睛,眼角堆着细细的鱼尾纹。
她很热情地和两个年轻人打了声招呼,目光在闲素草身上停了半晌,又匆忙挪开,给院子里的三个男人一人倒了一杯热茶,便转身消失在了屋子里。
寒玄冬又和满叔争论枣树的处理问题,他们还是用方言jiāo流,闲素草在一旁听着,仿佛一个局外人。只觉他们越聊声音越大,语速也越急,一副随时都会吵起来的架势。
寒玄冬说要么把枣树当柴劈了,要么请木材厂的人来搬,赚个一百来块。满叔认为这棵枣树完整了卖价值绝对不下一千,最低只能接受八百,再低就是克扣了他该赚的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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