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灏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正受邀参加一个时装秀。他看着“江郁可”的名字,脑dòng大开,暗暗思索江郁可趁傅黎商不在又要作什么妖。
他是知道傅黎商出差的事情的,这个项目是傅行知亲手jiāo到傅黎商手里的,大概有锻炼的意思在里面。可是傅家不知道的是傅黎商结了婚领了证,现在正在新婚期,傅黎商硬生生把一周的行程压*到三天,罗展源在安排工作的时候恨不得把二十四个小时掰成四十八个。
会场里是不允许接听电话的,贺铭灏起身往外走。接起电话首先涌进来的是一阵嘈杂的人声,贺铭灏“喂”了几声,那头才响起了回应。
“喂,你好!请问你是江郁可的家属吗?他现在人在医院,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贺铭灏正想回答自己不是家属,听到后半句皱起眉:“他怎么了?”
“**现在肚子里边ca着一把刀,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半昏迷了,你赶紧过来吧,要马上进行手术。”
电话被挂断的时候贺铭灏还没有回过神,他偏头看着手里微烫的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消化着电话里的nei容。
他愣怔的眼神里带着不可置信和惊慌,贺铭灏往停车场跑时划过心头的第一个想法是江郁可发生了什么,第二个想法是傅黎商该怎么办。
贺铭灏清楚江郁可的那些旧事,他隐隐有一个直觉,江郁可突然的受伤也许与这些旧事neng不了gān系。
_C_J_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耳畔全是轰隆隆的吵闹声,尖锐的疼痛把江郁可的神经绷紧再拉断。周围有很多人,一会儿问他叫什么名字,一会儿问他怎么受伤的,还有一些人摸他的脸摸他的肚子。江郁可觉得他们好吵,他现在好想睡觉。
他想开口让他们闭zhui,费了好大劲才蓄了一点力气。他张了张zhui,以为自己开口说了话,没想到却只发出了一点很轻微的气音。
不知道该说江郁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C市那么大,随随便便走在路上竟然也能碰上这种事。而傅黎商刚送江郁可的那部车却救了他一命,水果刀刺进body的刹那被他口袋里的车钥匙挡了一下,刀尖的方向发生了偏移,避开了人体那些重要的部位。
所以江郁可只是疼,并没有危及生命。给他做检查的医生看着片子,稍微松了一口气。
“病人家属呢?!病人家属在不在?!要马上手术!快点过来签字!”
站在江郁可身旁的护士转头大声回答:“在来的路上了!说是马上到!”
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视野里的人都D着口yinJ,只露出一双双眼睛。江郁可被她的大嗓门惊到,皱着眉想翻个身,但也只能想想,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困得不得了,眼皮耷拉下来,刚闭上眼就被护士发现了。
“喂!不要睡!你不能睡!”
有冰冷的仪器盖了上来,yinJ住了他的口鼻,江郁可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那是氧气面yinJ。似乎是为了阻止江郁可睡着,护士开口跟他聊天:“D着这个,会让你呼xi的时候没那么痛。”
江郁可现在基本也没什么思考的能力,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听着护士的话xi了一口气,氧气面yinJ浮起一层雾,shen入骨髓的痛楚却没有减少分毫。
贺铭灏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江郁可躺在急诊抢救室的病chuáng上,护士弯着yao在同他说着什么。贺铭灏走到护士身边,江郁可失焦的眸子在他脸上停驻了好久,才慢慢聚拢起来。
他粗粗看了看,见江郁可_yi_fu上都是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连忙掏出手机想给傅黎商打电话。护士一看到他就拉着他往急诊台走:“你是他家属吧?快过来签字。”
医生也在,见到他,拿着片子跟他讲了江郁可的情况。一些专业术语贺铭灏听不懂,但听到“伤口很shen,但刀刺中的位置没有想象中的危险。病人现在生命体征还算稳定,手术越快越好”时猛地抬头,问医生:“所以他会没事吧?”
“这个我们不能保证,但我们肯定会尽我们所能去救治他。”
手术知情同意书已经推到贺铭灏面前了,贺铭灏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不是他的家属。”
眼前的医生护士齐齐愣住了。
“那你是谁?”
“我是他朋友**”贺铭灏也没想明白医院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他爱人出差去了**”
“那他父M_呢?”
贺铭灏想到江郁可的父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_gan到无措,转头去看江郁可,看他脸上的面yinJ又起了雾,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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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贺铭灏站在手术室外,手里还拿着江郁可的手机。
江郁可是被路人发现的,他倒在便利店门口,路人叫了120把人送到了医院,然后有事先走了。护士拿着江郁可的手机看通讯录,最上面一个是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护士往下翻,按照名字排序下一个就是贺铭灏。
贺铭灏看着这串熟悉的号码,跟自己手机里的比对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傅黎商的。
江郁可一直是清醒的,虽然意识昏沉,但仍然清晰地传达给贺铭灏两个信息——第一个是让贺铭灏帮他签同意书,第二个是不要告诉傅黎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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