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庄玠似乎有些悲伤,于是沉默下去,没有再继续后面的话。
“你用第一次送我的花移植的那盆白玫瑰,我每天都有认真照顾,那花应该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对我也一样。手串我放在了花盆里,我是个无神论者,一直坚定地信仰马列主义,如果这世上真有神佛,希望他能让我们下辈子过得安稳点**不过我过庙门从来不拜,既不诚心,临死才想起抱佛脚,多半也是不成的。”
蒋危一把抓住他的手:“如果真有下辈子,你还想跟我过吗?”
庄玠不答反问:“这辈子还没折腾够吗?”
蒋危把他攥得很紧,生怕他跑了一样,丝毫不在意自己手劲有多大:“不够,永远不够。凡事讲个有始有终,就算是折磨,到了地底下你也得被我折腾。”
庄玠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也一样。”
那一瞬间蒋危以为自己听错了。
“每个人都有因为畏惧而裹足不前的时候,人的一生就这么长,日子很快就消磨过去了,在飞机上被枪指着头那一刻我很后悔,我还有很多愿望没能实现,与其指望下辈子,还不如趁活着自己努力一把,我不想到了入土那天却开始遗憾。”
蒋危把这句话反复想了好几遍,终于确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顿时牵绊情绪涌上来,又想哭又想笑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庄玠安慰一般摸着他的手背,关切地问:“所以那个红颜色的小本本还在吗?”
“**”
蒋危一下子哽住了。
看到他失语,庄玠的表情慢慢开始变化,唇角抿着,睫毛不断扑簌,最后竟有一丝惶然无措的意思,蒋危赶紧先稳定军心:“在的,在的,在家里放着,回去我找出来给你。”
“好,那我睡了。”
庄玠安心地躺下去,陷在枕头里闭上眼睛。
蒋危在chuáng前坐了很长时间,慢慢消化这几天的事,病痛、危险、仇恨**都在逐渐远去,生活好像突然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回忆之间蒋危又想起一件事,他从病_F_里出来,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打了个电话。
“事情结束了,给他解除监禁的事办得怎么样?”
姚主任在电话那头哼哼唧唧,还想跟他打太极,当初谁都没想到黎宗平死了庄玠还能活着回来,国安都做好了无差别攻击的准备,还以为这两个定时炸弹会一起死在新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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