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事,蒋危从来没后悔过,在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有太多风雨,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他从不在乎过程,只看结果。
蒋危一直觉得,不管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最后他们都活着,还在一起,事情就还有修补的余地,只要把一切jiāo给时间,总有一天他们还能回到十七岁的模样。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庄玠那句话,有些伤害永远无法弥补,有些事不能当做没有发生。
家族与父辈之间的纠葛不是过家家,你父亲蹲三年,我父亲蹲五年,互相就能扯平的。彼此带来的伤害,仍然shen埋在每一寸血脉里,曾经爱得有多shen,恨有多浓烈,伤痕就有多难痊愈。
即使他们能放下心结,重新开始,这些矛盾还是会在几十年的生活中一点点显露出来。
他们都在一地jī毛中失去了重新在一起的勇气。
第二天一早,庄玠就被送到实验室,准备完成第三次注she。
蒋危顶着两个黑眼圈陪他,早早打来了早点,庄玠打完静置针在观察室等待的时候,就一边慢吞吞地喝着豆腐脑,一边被迫听蒋危唠叨。
“注she的时候不要想太多,白遇河说情绪是影响实验成败的重要因素,越放松越有利于病毒融He。”
“喝完这个就不能吃东西了,先安心接受实验,出来以后有的是机会吃,下次我带你吃护国寺的豆腐脑去,这食堂师傅做得不正宗。”
“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哪儿也不去**”
蒋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还意犹未尽,肚子里搜刮着想说的话。
“我的body是什么状态,能不能承受住,我心里有数。”庄玠喝完豆腐脑,把碗往他手里一塞,“其实我就是想找个借口出去玩两天,要不然你紧张我也受影响。”
蒋危想起自己这些天的傻bī行径,白遇河这个严谨的脑残,有五成风险就说五成,也不稍微修饰一下安慰安慰实验者家属,导致他这些天又哭又笑,都以为要跟庄玠生离死别了,做什么事都惶惶不安地担心是不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被庄玠这么一说,蒋危才_gan觉自己心跳慢了一点,要是再心惊r跳这么下去,他迟早得进心nei科去做个全面检查。
实验正如庄玠所料,进行得很成功,白遇河很快打开了舱门,摘掉一次x手tao,把庄玠推到旁边的24小时留观室里,蒋危立刻赶过去看body数据。
“其实没必要那么紧张,这一针打完之后连发热都没有,很大概率不会出现异常了。”
蒋危不确定白遇河是不是在安慰他,还是追问了一句:“很大概率是几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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