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危有时候扒在他家窗户上,叼一_geng草,从爬山虎叶子的缝隙里,偷偷看庄玠练琴。
施坦威的琴在二十年后都是奢侈品,大院那群野孩子谁见过这个。
蒋危刚开始是看琴,好奇那黑箱子怎么能发出声音,后来就看庄玠,看庄玠笼yinJ着下午五点的日光的脸,看那十_geng在黑白键上游走自如的手指,看他晃晃悠悠dàng来dàng去的脚丫子。
庄玠发现他偷看,很淡定地回头抛个眼儿,把额前小发帘chuī起来,耍个帅,然后跳下琴凳噔噔噔跑过来,用那两_geng雪白细长的手指拎着窗帘呼啦一拽。
蒋危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就记得那两_geng手指,又白,又长,指甲修剪得很齐,带一点薄薄淡淡的粉色,靠近时隐约能闻到护手霜的香气,漂亮得晃人眼。
十七岁,高考填志愿,庄玠给六个档都写了警校。大院里有个叔叔在教育局上班,指导他们填报志愿,他笑着说,你小时候还要上清华呢,这么高的分数,可惜了。
庄玠什么也没说拿起准考证走了。
蒋危问他,那钢琴呢,也不弹了?
庄玠说,不弹了。
后来庄玠去了警校,成天泡在训练馆和she击场,指骨上都是打沙袋蹭出的破皮,枪茧和伤口密密麻麻,蒋危再也没见过他摸钢琴,没见过他涂护手霜,或者用手指拎起刘海chuī头发耍帅。
童静弹完一曲,将琴盖放下来,手轻轻搭在上面,抛光黑檀木把手指衬得格外白。
蒋危如梦方醒收回目光。
梁远看了一眼表,扶着桌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十分识相地说:“我喝得有点晕了,先回了A,二少,今晚让童小姐陪你吧。”
蒋危只是从酒杯里抬了一下眼,没有任何犹豫的:“不用。”
“到了程总的地儿随便玩,”梁远不知nei情,还以为他在这客气呢,一个劲儿地使眼色,“您放一百个心,这的人跟外面那些不一样,gān净。”
“你挺有经验。”蒋危嗤笑一声。
童静大概知道程昱叫她来是gān什么的,没有多话,取一只崭新的玻璃杯,用威士忌和白兰地T了杯酒,坐到蒋危身边。她身上那条吊带裙短得过分,坐下来时几乎滑到tui_geng,露出那条系*si_wa圈的tui,贴过来,隔着一条单薄的牛仔ku在蒋危tui上蹭了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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