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陈啧啧:“那你可要不到了,钱全拿去给你买游戏机了。”
我眼睛一亮,不顾众人围观,抱了他满怀后随口第N次表白:“爸爸爱你。”
13.
我和屠陈太熟了。
熟到什么程度呢?
熟到我哪怕深情款款望着他,告诉他我爱他,他也会当做一个笑话,一笑了之。
但也因为如此,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搂他,和他咬耳朵,在他面前自称“本老公”。
有时候他会不当回事,听听就过去了,有时候会压着我揍我一顿,叫嚷着还不知道谁是谁老公。
高中时我去他家写作业,写着写着不知谁提起来的,偷摸摸锁了门一起窝chuáng上看起了片儿。
他找的资源,女演非常上道,叫得我从头到尾就没硬起来过。
但是我不能不硬啊!这么优质的片子,这么血气方刚的青chūn期,要是屠陈问起我是不是有毛病,我怎么答啊!
于是我偷偷看着他通红的脸,礼貌一硬。
然后他忽然掀了我身上的被子,看着我。
我不但没被吓软,我的小兄弟还在他视线中兴奋地跳了跳,十分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再然后?
再然后他把那女演所有作品都拷在U盘里,送给我当礼物了。
结果我妈拷资料时拿走了那个U盘,回头和我爸一起把我教训了两小时。
我欲哭无泪,我说我真没看过!
我妈冷笑:“呵呵,没看过的下一句是不是要说这东西还是别人硬塞给你的?”
我小jī啄米般点头:“还是您和我心有灵犀。”
于是我被揍了第二顿,以做事不敢当为由。
NMD,我真泪了。
14.
屠陈的工作刚定下来,是市里公司主动发去的邀请。
这次回国他也打算定居,所以在物色到新房子以前,我便邀请他来我家里住。
回去的路上我大咧咧地搂着他的肩:“客房都给你收好了,小时候你去我家抱着的枕头都还在。”
屠陈怪叫:“你是不是暗恋我啊,那都什么时候的东西,这么多年还留着呢?”
我肆意地调笑:“是啊,要不怎么能留着啊。”
屠陈笑着戳了戳我的腰:“多少年了,还这么不正经。”
我腰上还留着俩手印,青紫青紫的。
被他这么一戳,我下意识地躲了躲,脸上笑容一僵。
就这么一动,我屁股又痛了。
操,杀千刀的晏深。
等项目结束了,我一定要找机会操回来。
15.
到家后我决定煮火锅吃。
一个锅两双筷子,多能增进友情啊。
于是我外套一脱,桌前一坐,衬着袅袅盘升的雾气开了一整箱啤酒,美名其曰好兄弟不醉不归。
我的确要让他醉,也要让他不归。
他却神色古怪起来:“你脖子上一片啥啊?”
啥?我脖子上有啥?
我想了想。
哦,他可能是看到我挂着的玉了。
这还是我大学去庙里求的姻缘玉,说是能遇到一段良姻。
当时还是想着屠陈求来的,但我这话能讲吗?
于是我摆摆手,搬出小时候我妈经常脱口而出的大道理:“小孩子别问大人的事。”
屠陈表情更怪了。
16.
聊到兴起,我打了个嗝,问:“对了,你那pào友呢,回国没一起带回来?”
“你怎么知道……”屠陈握着啤酒罐,顿了几秒:“pào友而已,带回来做什么?我都要走了,自然就散了。”
也是奥,有道理。
但既然没带回来,那是不是说他回国后就没固定chuáng伴了?
我要不就毛遂自荐一下,反正横竖他都当我在讲笑话,我也当个笑话讲了。
还没等我开口,他却问:“你呢?”
我?我什么啊。
我当然是在等你回国啊。
我摆出最没正经的模样,笑眯眯打算把心里所想的给说出来:“我啊,我在等……哎我靠!”
酒喝多了,脑子都傻了。
搁桌上的手机一震,连带着桌子一起震,搞得我还以为地震了。
我迷迷瞪瞪瞥了眼手机屏,发现是昨晚那个技术烂到爆害我屁股疼的甲方爸爸打的电话。
接呗,还能怎么样,甲方就是上帝啊。
17.
晏深开口就问忙完了没。
我迟钝地想了想,我都忙了什么。
哦,我忙着把我的白月光接回家,忙着给他煮火锅,忙着灌醉他,忙着向他献出我的第二次。
呜呜,第二次。
我气。
我筷子一摔,对着电话对面乱吼:“要不是你,我今天能这样吗!”
晏深像是被我唬住了,半晌都没吱声。
我脑子一转,不对啊,这是我的甲方爸爸,我怎么能态度这么恶劣。
公事公办,我不能夹杂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