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良木双手枕在桌面上,直直地看着他,没说话。
随即,程恺又觉得难以直面这种气氛,Xiong腔滞闷,只好挤挤笑:“嗐,当然了,说恨可能会有点**就那什么**”
“恨A,怎么不恨?”尤良木忽然结束了沉默,笑着说,说得毫不犹豫,“**你抢了我东西嘛。”
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程恺愣住。
大概是从刚才到现在,尤良木说话虽然不算好听,但勉qiáng算得上和善,不像现在,敛了和气,直接地道出nei心积怨。
程恺明显被一句轻描淡写的“恨”冲击到,但他知道自己该无条件接受这个结果,就像盖棺定论的罪人,不能提出抗辩。
他被尤良木这样说,依旧再次勉qiáng挤出笑来,“我以前觉得,你脾气挺好的。”
尤良木也跟着笑,略微苦涩,“这跟脾气好不好没关系。”
“我**”
“程恺,我没办法原谅你。唉,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行。”
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原谅的。因为做宽容的人很累,做假装宽容的人更累。
尤良木认为,和程恺之间他不需要有良好的关系,也不需要有正面的个人形象,所以此时哪怕实话实说,净说丑话,也是没关系的。
但他也没太过分,只是几句不轻不重的话撒了怨气,连半句脏话都没说。
要真说实话,他可是恨死程恺了。
第20章 最无辜
尤良木和程恺从小居住的那片老家,是中农集散地,说白了,就是一个要靠耕田养活的破镇子。
这儿的人也不是没想过neng贫,想过,好多年前,有人说这里生态好,随便一处疙瘩的风景都大杀四方,那救发展旅游业呗。
不过后来,搞发展的钱都被镇长给刮走了。
结果这贫一时就neng不成了,只有镇长拿着钱去乐逍遥,镇民们集体陷入贫困怪圈,死活达不了“后富”......
幸好Z府没有放弃他们,市教育局积极响应“让农村多出知识分子”的号召,给这烂泥扶不上墙的破镇分来一个重点中学的名额,以及奖学金。
那年尤良木十五岁,加上他和程恺,镇上初三在读的也就十几人,都算生得逢时。
尤良木记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还在地里gān活,面朝huáng土背朝天,累得满头大汗,就为刨出新鲜的木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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