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刘云鸢除了那一句好像肝胆破裂一般颤抖的“别过来”,甚至连眼神也没有给方挚一个。
怎么回事?怎么走了?那我呢?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方挚孤零零地僵在原地,心里因为看见M_亲而骤然生出的欣喜此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疑惑困顿Zhangcháo一般_Fill_了他的思绪。
站在他身后目睹全过程的一位nv警心里微微刺痛,她看着那个已然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脏兮兮小男孩,鼻子忍不住开始发酸。
他们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孩儿脖子上拴着狗链,血红着一双眼,发了狠似的紧紧咬住男人的鼻子。
在场的所有警察都被惊了一惊,连忙上前分开他们,在看到全身上下都是青紫伤痕的男孩儿的时候都忍不住倒xi一口凉气。
然而,等声称是男孩儿M_亲的nv人到场,只看了男孩儿一眼便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怪物”之后,就埋在随行而来的男人怀里一动不动了。
这些,都是方挚后来到警局做笔录,从警察们讨论的零碎语句中拼凑出来的。
他低垂着脑袋,无意识地抠弄着手上的结痂,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从他被救出来之后,刘云鸢就一直有意避着他,甚至让方海文做说客叫他去外面一个人住。
“她的jīng神状态从那天之后一直不太好。”当方挚向陪同他的男人提出质问的时候,那个他喊了十多年“爸爸”的中年人默默xi了一口烟,在烟雾朦胧中声音喑哑,“赵建兴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记得当年你_M抱着你找到我的时候,整个人gān瘦gān瘦的,满身满脸都是疤痕。”
“我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没有那么憔悴,虽然看上去营养不良,但脸上是有笑的。”
追溯起十多年前的回忆,这个在方挚看来一向温和的男人脸上出现了类似恨意的表情:“赵建兴,他就是个畜生,而你,是那个畜生的血脉。”
方挚顿住,继而漠然地对上方海文骤然转向他的凶恶眼神。
“你知道我有多恶心你吗?每次看到你,我就想到云鸢受的那些苦。你就是个累赘,是个枷锁,把她锁在赵建兴身边哪也去不了。我当年是想把你送进福利院的,可云鸢她不愿意。”
方海文瞪着方挚,许久之后才垂下目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挺怕你的。你是赵建兴的儿子,说的迷信一点,就是你骨子里刻的是他的基因,谁知道你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赵建兴,然后重新毁掉她的生活。可你是她的儿子,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她不愿意看到你受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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