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屋子,天花板上画着许多星星和坦克,左边书柜里摞着高高的书,书桌上摆着两个杯子。因为当初小小的维知领地意识也很qiáng,不让盛绥碰他水杯,盛绥在别院待得时间又长,总不能不喝水,只好买了两个。
季维知环视这一切,眼眶又*了,努力缓了缓情绪,走到书柜边。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本书。” 季维知憋着眼泪,抽出红色封皮、边角已经泛huáng的书,“离开别院后,我买了本一模一样的。”
盛绥也有些动容,声音不大稳:“你自己还买了一本?”
“我刚进军校那会战场形势不好。师兄们在前线拼命,庙堂上斗来斗去,搞得大家心情都很低落。但每每苦了、累了、受伤了,我就能想起扉页上的寄语,一下子什么烦心事都忘了,只觉得,就算你走了,可还在跟我看同一个太阳。”
盛绥蓦地睁大眼。他没想到自己随手写的一句话,会让年轻人记这么久。
季维知翻开第一页,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笔笔入里。
[万事殊途,但此道不孤。]
“所以,后来不管外人怎么评价你,我都不信。” 季维知的眼眶还是红的,但情绪已经跟刚才截然不同,“我知道,能写出这句话的人不可能是什么‘走狗’‘jian商’。”
盛绥的手在暗处攥紧了拳头。
季维知说着顿住,顺手摸到书柜旁挂着的靶子,“这个是你第一次教我练枪时用的吧?”
盛绥被他刚刚的话惹得失神,还没缓过劲来,听到人喊赶忙应道:“嗯?对。”
季维知叹口气,悲喜不明地说:“回忆还真是多。”
这话也不知是苦是甜,盛绥没敢接茬。
“这个呢?你看过吗?” 季维知又从书柜最里面取出蓝色的笔记本,在盛绥眼前晃dàng。
盛绥摇头:“没有。”
季维知不信:“一次都没翻开过?”
“这是你的日记。我记得你当初写日记都偷摸着,最忌讳被我看了去。”
季维知低下头,说不清是遗憾还是释然:“我不让你看,你还真不看了?”
“不然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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