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患者说,和跟自己的对象说,那是两码事。
江叙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大概比一百盒西地那非都好使,沈方煜_gan觉自己说话的时候都冒着气,仿佛正发着无可救药的高烧。
沈方煜用他濒临死机的大脑推理着:“你是在考验我吗,江叙?”
“我的意志,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定,”他坦白道:“你说这样的话,我可能**我可能真的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
江叙看了他一会儿,直接伸手解了他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谁说我在考验你?”
微凉的指尖碰触到皮肤,挣扎了半天的沈方煜脑子一懵,大脑里那_geng弦猝不及防地崩断了。
念了一半的“柏拉图”彻底被丢到了九霄云外,江叙只来及惊呼了一声,沈方煜便吻上了他的zhui唇。
江叙的手垂在身侧,被沈方煜牢牢地按着,他只来得及下意识地去迎He那个吻,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恍惚间,沈方煜仿佛贴在他的耳边很轻地哄了句,“转过去好不好?”
江叙失神地应了一声,不料刚转过身,沈方煜就从身后吻住了他的后颈。
修长的脖颈bào露在空气里,江叙紧紧地攥着被子,枕头尽数吞下了压抑的气声。
脸也红得不像话,只剩下一句尾音发飘的提示:“抽屉里**有**”
沈方煜滚了滚喉结,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带着热气的声音落在他耳畔,“你什么时候买的?”
江叙耳垂烧得发红,像是红色的石榴铺开在雪面上,无比明Yan。
大概是顾及到孩子,沈方煜很小心。
轻缓的海làng撞上礁石,总是棋差一着,隔靴搔痒。
江叙抿了抿唇,低声对沈方煜提醒道:“于桑有点事**我跟他换班了,明天**T休。”
然而沈方煜脑子都快烧成浆糊了,一时显然没有读懂他话音里的暗示意味。
最后失去耐心的江叙终于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快一点?”
“可我担心——”
没等沈方煜说完,江叙直接转过身坐了起来。
这下沈方煜彻底没有节奏了,连着呼xi和心跳都全乱了。
雨声很大,他只能看见江叙*的黑发,发红的眼尾,咬紧的下唇,往后仰的脖颈,还有白色的,隆起的小腹。
他的眼神还是很凶。
就像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在那棵木芙蓉花树下见到的样子。
如果_yi_fu能再穿得完整些,大概率下一秒卷起袖子就会对着他抡拳头。
可再看一眼,江叙又更像是树梢上开的最好的那朵木芙蓉。
红的,Yan的,昳丽明亮。
据说,木芙蓉花一日三变,清晨雪白,午后微粉,傍晚Yan红。
沈方煜想,这句话仿佛就是用来形容江叙的。
古人云,人生有四大乐事。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dòng_F_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而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在繁华都市里的同乡,是他x.取向的启蒙,也是与他一同蟾宫折桂,高悬榜首的状元。
他们将爱意融进了彼此的生命,也将生命融进了彼此的光yīn。
力竭时,江叙撑着沈方煜的肩膀,闭上眼,缓慢地弯下yao,趴在了他的Xiong口。
他的腹部凸出来,沈方煜的腹部便陷下去。
视觉的减弱导致嗅觉增qiáng,江叙总觉得他好像又闻见了沈方煜身上的香味。
淡淡的,清雅的,带着缠绵悱恻的甜,像是细水长流的爱情。
雨下了一整夜,拉开窗帘的时候,只剩下了铺满一室亮的晃眼的日光。
事后疲乏而慵懒的清晨,江医生不用上班了,而沈医生还得出门去赚*粉钱。
习惯了两个人同时起chuáng,在沈方煜按掉闹钟的第一时间,江叙就睁开了眼睛,沈方煜亲了亲他的额头,用手掌帮他蒙上眼睛,轻声问:“没有不舒_fu吧。”
昨晚折腾完去_have a bath_的时候,大概是因为镜子太晃眼,不知道怎么又闹起来了。
怀孕本来就透支体力,第二次后江叙tui软得花洒都懒得用了,直接靠着浴缸睡着了,最后还是沈方煜帮他洗好之后抱回chuáng上的。
江叙摇了摇头,显然困倦得很,话都不大想说。
沈方煜没再闹他,穿着拖鞋起来,“我起chuáng了,你再睡会儿,我一会儿把早餐给你放桌上。”
江叙“嗯”了一声,沈方煜盯着爱人的睡颜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又低下头,把脸贴在他唇边,“亲我一下。”
江叙闭着眼睛翘了翘zhui角,在沈方煜的侧脸上碰了一下。
奋斗而美好的一天从这里开始,下班之后的沈医生头一次一丁点儿都不想加班和nei卷,归心似箭地走出了医院大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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