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术刀抵在了胁下,恐惧终于达到了沸点,被绑于病床的男人疯狂地挣扎,不遗余力地嘶声叫嚷,“求求你,别这么做!求求你,别!”
刀刃划开的一道血红映入视膜,透过这片迅速漫开的红色,迟傥终于看见了那只被枪击落的蓝樫鸟。
它在一小汪血迹中抖动羽翼抽搐body,顽强地试图再次飞起。
天空在召唤。
奇怪的是从这只垂死挣扎的鸟身上他想起了那次动人心魄的初见——他站于雪佛兰车顶,闭起眼眸,仰头对向天空,以一个行
走悬崖的姿势摊开双臂,如同张开沉眠已久的翅膀。
“我们同样乞求怜悯,同样背弃信仰**烈焰焚身,尸骨无存**”
握着刀的手突然停了住,埋头于手术的男人慢慢挺直了背脊,回过了头——
“去他_M的!我受够你们的摆布了!”他冲坐于身后的鳟鱼眼睛男人笑了笑,“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滚出我的生活!”
迟傥用手术刀解开将万菲绑住的胶带,对他说,“如果你不打算变成nv人,那就像男人那样,自己走出去。”
拳击俱乐部里名流政要人来人往,美国佬没有准许手下们痛下杀手,但这个地处偏僻的仓库不同。鳟鱼眼睛迸出炯炯的光亮,彰显出他的主人正xing_fen异常,霍伯特嘶吼着,给予自己的手下们最炽热的鼓劲,“男孩们,别让我们的医生先生笑你们是手不缚_chicken_的婊子,上吧!”
候于门外的打手们一拥而入,人数是当日的两倍。
这对从小就以nv人身份接受男人迷恋与保护的万菲来说,太难了。他很快被打倒在地,抱着脑袋承受着拳打脚踢与恶言詈骂——像小时候那样。
“要查出谁是你的肮脏小lover,这并不难。”一个看上去像是韩国人的男人手里提着一_geng一头异常尖削的白钢条,附耳对他说道,“只要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这句话突然点燃了男人全部的愤怒,原本已开口乞饶的他像疯了一样,野兽一般嚎叫着扑上去夺过男人手中的钢条,狠狠朝他扎了过去——尖削的一头从左边太阳*穿入,穿透颅脑,又从右边穿出。
这个行为引来了疯狂的报复,霍伯特的另一个手下用短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血ye在苍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下流动,随即像开启的喷泉那样,沿着喉管上的伤口喷薄而出。万菲的头颅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往后仰着,这让他喉管上狞笑的那张“zhui”笑得更开了。疼痛没有了,骂声也听不见了,耳边只有一个稚nengrou_ruan的男孩声音,“你再不用靠裙子的伪装来寻求庇护,事实上你是一个挺拔、出众、充满力量的男人,是你救了我**”
他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倒了下去。
小美人儿,你看,我没有说出你的名字。
看了看倒在身边的两具男人尸体,浑身是血的迟傥也_gan到莫名的惬意与轻松。他跪在地上,一张血r模糊的面孔完全辨不出了昔日的英俊。除了瞳孔似乎在收*转动,一动不动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和死了一样。
他的手掌被一_geng尖削的钢条钉穿了。
“为什么要那么愚蠢呢,听话不就好了么。”霍伯特把那_geng钢条从迟傥的手背中拔了出来,带出了一些切断了的皮r组织,男人的手已经废了。正当那张肥胖面孔挤着一丝冷蔑的笑意,将那_geng尖削的钢条抵上男人rou_ruan的喉部时,黑桃杰克神色严峻地从门外跑了进来,附耳向自己老板低声说了些什么。
“天哪!我的小心肝儿,我的小宝贝儿!”染血的白钢条掉在地上,凶狠的鳟鱼眼睛一刹变得呆滞无比,他一边发出一种类似哭声的嚎叫,一边夺门而出。
追随的众人也散如鸟兽。
血腥气四散的仓库,一个男人和两具尸体,还有不断在唱着的:“谁值得我浴火重生**谁值得我浴火重生**”
※ ※ ※
所有人都以为警
察局长终于得偿所愿地上了摇滚偶像,甚至在他把勃发的Yin*顶上那可爱的小屁gu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是不是很可爱?”他的美国朋友为自己的生意向他提出了更多的要求,又用粗重的手掌拍着他的肩膀说,“他既然已经向你作出了妥协,你也得大度一些。否则这可爱又任Xi_ng的小宝贝儿耍起脾气来,可是叫人吃不消。”
殷之纯是个小可爱,也是个淘气鬼。
在他哼着歌吃着朗姆酒冰激凌,却令人猝不及防地翻身把自己压在身下时,李终于明白了。
“我已坠入爱河,并发誓我的body只能属于那个男人。”被牢牢压住的李听见了一个无比可爱的声音,“我依然可以与你共度春宵,但前提是——我在上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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