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纯被送抵警察局长的住处时,发现那个颇有身份的中年男子已经在大门外恭候多时了。
裹着天鹅绒睡袍,冻得瑟瑟发抖。
一看见他,便像个父亲那样热烈地拥抱了他。霍伯特口中的“李”,五十岁出头,长相儒雅而举止优雅,一个无比虔诚的基督徒。重眉利目给人以不容进犯的威严_gan,而时常因笑容泛起的唇纹又透着一gu子敬老慈幼的宽和。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乱,只是鬓角长得有点古怪,看上去像活于上世纪的人。
“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他将他带入自己最小儿子的卧室,他的孩子们与M_亲一起在国外度假,他却忙于公务而无法离身。灯光柔和倾洒,摆饰异常豪华,_F_间被打扫得非常干净,被子散发出香薰的好闻气息。
殷之纯一进屋子,李就顺手关上了_F_门。
“我做梦都在祈祷,能有这么个与你单独相处的机会**”相貌威严的警察局长露出一种罕有的被痛苦煎熬的表情,开始说了起来,“我始终无法忘记第一眼见到的你,好像才十八岁**记得那天是夏左泉的生日,你坐在屋顶上为他唱生日歌——所有人都仰起脸,屏息静气不置一声地望着你——唱完就大笑,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我真的以为看见了天使**”
“They are soooooo*o amazing!”_geng本无暇去理睬那些倾诉衷肠的话,殷之纯的注意力完全被满满摆置一整柜的玩具xi引——皮克斯成立以来所有动画影片的衍生产品,呈现出一幕幕令人耳熟能详的主题场景。有惟妙惟肖的型号不等的收集公仔,也有各类_fu饰、电子游戏与音像制品。
他弓下yao,把脸向玻璃柜子凑近,琥珀般美丽的眼眸散发稚气光芒,小男孩似的专注而贪婪。
李没注意到对方已全神贯注于自己儿子的玩具,掀开睡袍,曝露而出的X_io_ng口皮肤十分干燥,起了一些不太美观的鱼鳞似的白斑。他的心脏位置斜斜kua着一道不浅的疤痕,倒更令人触目,“**当我知道你是夏左泉的恋人时,我不止一遍地想:上帝!那个幸运又平凡的小警察A,如何配拥有你,拥有这么美的——”
卒然回过头来,殷之纯捧着一只会动会发声的巴斯光年说,“我可以拿一个吗?”
结果他看见了一个*身L_uo体的男人,Gui头Zhang成了紫红色,Yin*直翘翘地勃发而起。
“不可以拿就算了。”把玩具放了回去,面色未改地向对方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可那人此刻Y_u望高Zhang,_geng本不想离开。
“‘你用眼一看,用你项上的一条金链,夺了我的心’**让我因思爱成病**”猛一下向前跪倒在地,如同发情期的狗那样紧紧抱住了对方的kutui。松弛的皮肤开始颤栗,他前言不搭后语地咏诵起圣经里的句子——一贯体面而矜持的男人彻底沦陷进一种混乱而痴狂的状态,仍然妄想打动这个一眼就夺走他魂魄的美丽人偶,“之纯,我心口的伤疤从未痊愈,我依然爱你爱得可以拔刀自裁**现在求你怜恤我,听我的祷告**接受我对你body的渴望与乞求**”
“我的body很随和,它不太懂拒绝。”殷之纯俯下他的美丽面孔,han_zhao一丝笑靠向男人花白的鬓发,轻声地说,“可谁也不爱全熟的牛排——你太老了。”
一语惊醒,跪地的L_uo体男人站起了身。
从地上将睡袍捡了起来,重新穿好。
掉回过头,痴迷的神态已经退得干干净净,他又变回了那个威严儒雅的警察局长。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盯视着那双淡色眼眸,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夏左泉怎么死的?”
殷之纯动了动zhui角,似乎颇觉好笑,回视对方的眼神却冰冷彻骨,“还是你来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他死后没多久,我把那些行凶的混混各找了个理由判了重刑,让他们不能在外面胡言乱语;而事发之时在现场的警察们,也逐一被我编排了一个不是,T去了别的地方。”来来回回地摇着头,口中声声叹息,“你斗殴、纵火、扰乱社会治安,甚至雇凶杀人,却从来不受法律的制裁**你以为是霍伯特在yinJ着你?不!除了钱和高大耐*的婊子,他什么都不在乎**是我!”面孔刹那Zhang出青筋,声音高扬,浑浊的眼睛迸出刀子似的j光,“是我一直在保护你、纵容你!可你居然毫无良心,从不知_gan恩图报。这真是**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殷之纯走上前拉开了门。
修长手指握在门把上,一脸不屑一顾的、送客的表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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