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输了呢?”殷之纯比迟傥稍矮一些,注视他的眼睛时,需要微微仰起下巴。“你有nv伴随行吗?”
迟傥挠了挠脸,实话实说,没有。
标准的英式桌球球桌,熨烫得十分_fu顺的绿色台呢。殷之纯贴着球桌俯下身,以一个极为干脆利落的漂亮姿势率先出杆开球后,重又挺直背脊。
“废掉你的一只手,或者,”他嫣然一笑,“陪我过yi_ye。”
斯诺克是个很gay的运动。
俯身击球时,窄髋翘*的Xi_ng_gan线条一览无遗。俱乐部里围拢过来一群男人,有的认识殷之纯、有的不认识。他每一个极远距离的长台拼球都能引来一阵猥琐的口哨与欢呼声。
出杆干脆,走位大胆,浓黑眼线下的一双眼睛极为犀利,原来这个美丽人偶不单是让人痴狂的摇滚偶像,更是一台j准无比的进攻机器。
而且似乎运气也站于他的同侧——怪不得人们都说,这个男人shen受上帝垂怜。
最后一杆尘埃落定,宓娜朝迟傥投去一个妩媚笑容,Yan如罂粟的nv人,眼眸中点着黑猫的妖冶与鬼魅。“很遗憾,今晚你无法得到我了。”
输得心_fu口_fu。
※ ※ ※
向远处驱车进发,不堪狗仔*扰的摇滚偶像将自己的府邸落在了芥草蓊郁的郊外。
“愿赌_fu输。作为男人,最基本的生存礼仪。”故作轻松地一耸肩膀,英俊男人侧过头,注意到对方X_io_ng口挂着的链坠——医学院毕业生立马认出了它应该是块人骨。关于殷之纯和夏左泉的往事,迟傥也略有耳闻。“好像北欧有很多玩金属的歌手和乐队。”
隐约觉得这块人骨与那个英年早逝的警察息息相关。
“因为太冷了,吼一吼会暖和一些。”
没打暖气,车窗大开。Yin*的雾气扑入车nei,隆冬的寒冷剔r蚀骨。可迟傥对这答案不以为然:这个地方的夏天简直热如笼屉!“你也在玩金属乐,也是因为觉得‘冷’?”
坐于驾驶位的殷之纯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倒也不显得太过冷酷,淡然回答:“经常。”
难以想象两个人很快摒弃前嫌,又如初见那般彼此交谈。
迟傥告诉殷之纯自己为整形界驱逐后背上行囊,随意飘流、落地为家的过往。殷之纯听得很认真,并且露出各种与谈话nei容相匹配的表情,皱眉的,微笑的,平淡的。偶尔会ca话问他关于所到之处的风土人情和他所遭遇的奇闻逸事。
“我去过非洲,那里的人非常尊敬医生,哪怕是与‘拯救Xi_ng命’毫不相干的整形医生。”迟傥笑了笑,夜色中的一双眼眸灼灼发光,“我的专长是人脸与五官,但是有次却帮助一个请不起医生的乌干达nv人接生过一个孩子,剪断脐带的时候血ye溅了我一脸,那只r团子在我手掌慢慢蠕动,带来的触_gan非常奇妙。”
“你是在那里晒出的这身肤色吗?挺不错的。”转头向身旁的男人投去一瞥,“为什么当时会选择去非洲?”
“那阵子我非常沮丧,只觉被一只无形的手牵扯,无论怎么挣扎都不得要领。将所有的积蓄挥霍一空,揣着仅剩的钱逃去那里。”微眯眼眸,似回忆了一番,“阳光铺天盖地,我*身L_uo体地躺在一片全然陌生的宽广原野,看见蜥蜴爬上我的手背。不知这么过了多久忽而恍然大悟,决定回国。”
“不是因为有伤风化,被撵回来的?”反倒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非洲大陆是块好地方,你该去看看。”顿上一顿,又露出一个温暖笑容,“至少,那里不会‘冷’。”
殷之纯再没有说话,一张俊美非常的脸忽明忽灭于半轮月亮的皎皎光线。
待穿过一片茂密树林,视野陡然明阔。
已经到了。
※ ※ ※
这不是*,这只是Xi_ng交。过程非常暴力,迟傥还来不及反_gan一个同Xi_ng的贴身靠近,作势要吻自己的男人已猝然一拳挥向他的胃部,胃酸立马涌向喉间。
踉跄地退了一步,殷之纯又揪起他的_yi领,重重将他抵在了浴室的镜子上,出人意料地把脸凑向他的唇边,烙下一个滚烫的长吻。摇滚偶像的香水带有一gu酒j和血ye混织的奇异味道,伴随那具躯体本身具有的恬淡香草气息,一
齐轻轻扑向他的脸。
缠绵而rou_ruan,饱han_zhao翻山越岭的苦楚与久旱甘霖的甜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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