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流今儿多吃了些点心,午休睡得并不踏实;况且仓砺此次行军没有带他,心里憋着一肚子气,闲极无聊,便在庭院里中练字看书。方才听闻狼穆阙让二人回来,却不见仓砺,就偷偷跑过来,想吓他们一下,顺便问问仓砺的情况。
可空流在门外潜伏了一会儿,听见的都是里面在讨论琐碎战事,一时间没了兴致。他心道这些人真是无趣,正要走,忽然就听见_F_中传来阙让的一句话:
“爷,这失踪的太子,还要再继续找吗?”
空流原本要起身的动作,因为这句话,霎时间僵在了当场。
怎么**皇兄他,失踪了?!
空流转过身,将身子贴的更近一些,以便能够听清狼穆所答。然而,狼穆后面的一句话,让空流震惊万分。
只听_F_中,狼穆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找?不过是秦王过去的禁脔,找他作甚?”
“可这兵符还未到手,不找回来,我们要如何拿到兵权?”这话是阙让说的。
空流蜗居在窗下,这些密谋字字贯入耳中,只听得他愕然万分!他确信不是自己听错了——这两位燕国的栋梁,居然在皇兄失踪之时,密谋着夺取兵权?!
不,听他们的口气,似乎这已经是密谋很久的事情了。
难道,狼穆将军千辛万苦的把皇兄从秦国救回来,就是为了利用皇兄,得到父皇的兵符?
空落小小的峰眉紧蹙,更贴近了一点,听得更加仔细。狼穆在_F_中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不必等了,此番战局紧迫,若是湫洛失踪,燕王一时半会也分身乏术,正是我们的机会。”
阙让略思忖了一下——空流知道,阙让虽天生的一副勾起的轻笑唇角,却实则是个谨慎的人——半晌,阙让才道:“这倒也可行。看现在的局势,秦王也不慎在意湫洛,我们就算留着他,要挟秦王的筹码也不大。一不做二不休,在混乱中制造混乱,倒也是个办法。”
短暂的沉寂,空流不敢去窥看_F_中的动静,他正要离开,_F_中却忽而传来几声轻
笑。阙让笑得极为轻佻:“爷,您已经有办法了,不是吗?”
“不错,”狼穆沉声道,“现下军中无正主,正是机会一举夺权,拿下整个燕王室。我们的人已经在燕王宫里外潜伏,而燕王的重兵却在我们手上,机会难得;诱导屠岸澜去扰乱秦军,非但牵可以制住秦军,还能让他当个替死鬼。”
阙让躬身一拜:“明白了,属下这就去整军,以太子失踪为由,尽可能的从燕王室T兵——可,若是这期间湫洛回来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空流也想到了。仓砺领了自己的嘱咐,在沙场上应该是跟着湫洛的,空流相信,仓砺即使牺牲了自己,也会保全湫洛的。
然而,狼穆却冷笑道:“回来?他不会回来的。”
阙让听了,心下明白了狼穆的打算,眉梢略有些动容,却还是维持着一贯的微笑:“爷是要**”
“派我们的人在所有湫洛可能出现的地方守着,在他出现之前——解决了他,”狼穆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格外的Yin冷可怖,“如果能找到兵符最好,我们可以直接T派军队;至于尸首,送回燕王室,推neng成秦军干的。”
他们**要杀了皇兄!
空流在窗外听得胆战心寒,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Xi_ng。此刻,空流第一次_gan受到丹哥哥说的,在这皇室之中所无处不在的,四面楚歌之_gan。现在,空流明白自己必须要在皇兄回来之前找到他!
不知不觉,空流小小的拳头已经满是冷汗:皇兄,你是父皇的希望。丹哥哥已经没了,你不能再有事!
极力压制住自己颤抖的body,空流悄悄退回了假山后,一如自己来时那样,借着柏树和湖石的掩护,从隐蔽的地方溜出了晴馆。
空流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别院时,他_F_中的小厮刚从外面打了水来。见空流快步往里面去,小厮连忙放下水,惶恐参拜。空流无暇受理,用童音严肃地命令道:“快点备马,本王要出府!”
“这正打仗呢,王爷您要去哪里**”
“少废话,快去!”空流手臂一挥,指向门外,不耐烦地命令道,“不许告诉任何人!”
“诺**诺**”小厮知道这小王爷素来被疼爱,也不敢造次,连忙应着跑了。
小厮走后,空流疾步回_F_中,将平素常用的短剑挂在身上,然后转身回_F_里去取了自己的名牌。
拉开柜子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没事,没事,皇兄不会有事的。空流在心里安We_i自己。
shen呼xi了一口气,空流将名牌紧紧握在手里——然而,就在空流回过神的时候,他忽而僵在了当场。
一瞬间,空流觉得整个人就像血ye被抽干了一样,连后背都一阵冰凉。
——阙让不知什么时候,倚靠在自己门口,此时正勾起唇角,饶有兴趣地静静打量着自己!
四目相对,阙让唇角勾起的残忍微笑更甚。他轻佻地叹道:“小王爷A,您的兄长没有告诉过您吗——小孩子不应该乱跑的。”
阙让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空流片刻,俯下身,在空流耳边低声道:“如果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可是会很麻烦哦!”
“你!”
空流后退一步,拉开两
人之间那令人倍_gan压抑的距离,愤愤盯着阙让。他分明很害怕,可是却还是极力压抑着恐惧,将手按在剑上,警惕地看着阙让。
相反阙让确似乎没看到空流露出的杀气,他笑着又上前几步——
“唰!”
几乎在阙让走上来的同时,空流将剑出鞘,直刺而来,居然也将阙让_yi角割破。他并非普通人家的孩子,虽恐惧,却容不得别人一丝侵犯。
阙让也不避闪,只是淡淡看了眼_yi角,又转过视线对着空流:“小王爷这是何意?”
“乱臣贼子!”空流清喝一声,手上不停,直刺而来。
阙让负手而战,也不出手,只是侧身左右躲闪。空流接连用剑,剑剑朝向要害,虽是下了杀心,却没有一招命中。
“小王爷,出剑刺虚。您的路数太容易看破了。”阙让笑道。
空流抿着zhui,连番下来,已有些微喘。他后退两步,再次直扑上来。
然而还未近身,阙让一双大手却直yinJ着面门而下,竟将空流yinJ面扣在掌中!他五指用力,居然生生将空流提起来;冷血地淡笑一声,阙让振臂一挥,将空流重重摔在地上。
空流只觉得喉头都是血腥,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肋下却一阵剧痛。而此时,阙让再次走向前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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