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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凭陛下发落。”

惜琴语落,已被扭转面对秦王,后者将他放于腿上,以正面的姿势进入。这一次,借着水的润滑,秦王的动作柔情无比。

只是,惜琴在想,这温存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人……

在月华殿内阁的软塌上,沐浴后的秦王怀抱惜琴,与他谈着不痛不痒的风花雪月。

“陛下,”惜琴吸了口气,突然问,“殿下今天怎么了,盛宠之下着实另惜琴惶恐。”

“你不喜欢么?”

“不是……”

“……惜琴,”秦王沉默良久,轻声问,“为什么他与你们可以交相畅谈,唯独对朕这般。”

“立场各有不同,陛下何其睿智,怎么反来问惜琴?”

“朕也曾想礼遇他,但看着他怯懦又固执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想要狠狠弄坏他,让他臣服。哎……他若有你一半听话,也不至于如此。”

惜琴撑起身子,说:“陛下,江山需要用强有力的手腕去征服,而美人却相反。”

“那你呢?”

“是惜琴甘愿爱上您,所以自会义无反顾地爱您的一切。即使自知或许得不到回应,但惜琴甘愿做陛下的玩物。陛下,您占有玩物时,还需要考虑玩物的感受么?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惜琴的立场与湫洛公子不同。”

“惜琴,你后悔

过么?”秦王问。

许多年前,政随异人拜访天下第一琴师——“琴帝”冠鹤,也就是惜琴的师傅。冠鹤不仅琴技天下第一,亦有独特的军事眼光。也就是那时,惜琴被政的王者之气所折服。是夜,惜琴抱琴独自来到政的寝室,Y_u为未来的君主演奏一曲。曲终,惜琴跪在地上,请求追随政而去。

也就是在这一夜,政要了惜琴的身子。

年轻气盛的政居高临下,看着怀中衣衫散乱的美人,支配的Y_u望占据了他。那时,政说:“朕要你成为朕的人,即使无所回报,你也要爱着朕、忠于朕。”

那句话就像一句咒语,让惜琴真的爱上了年轻的政。即使每每不过一夜纵情,他却无怨无悔,只有爱与日俱增。

“惜琴从未后悔。”美人轻阖凤眼,漂亮的眼尾挑出诱人的弧线。

那一夜的占有宛如暴风雨般,突然,而且猛烈。

“朕记得,那一夜你哭了。”

“是的,但是无关悲伤。陛下愿意临幸,对惜琴来说莫不是偷偷期待的,只是太过突然让人心慌。事实上,时隔多年,惜琴依旧无法解释为何要哭……”

“是朕对不起你。”秦王拦过惜琴,在他眉间印上一个轻吻。

帘外,东风乍起,卷起千堆雪。淡淡的梅香飘过窗棂,却未留下丝毫的痕迹。

湫洛公子终归是在担惊受怕中睡去了。池影小心地为主子掖好被角,然后轻轻吹灭了烛灯。这时,她想到陛下吩咐过说主子怕黑,旋又点燃角落的两根红烛,然后才将燃着金丝泷菭香的金炉盖上。

池影估Mo着陛下今夜是不会回来了,所以自去侧屋的宫女房间睡下。只有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位让人怜惜的主子。池影不得不承认,纵使宫中美人芸多,但都比不上这位燕国公子的气度和相貌。他一如纯洁无垢的瓷瓶,易碎而纯美;又似自天莅临,十指不染阳春之水。

宫中辰时的梆子响了,池影自梦中醒来,不敢怠慢,打理好服侍之后立刻去里屋待命。新主子已经醒来,却毫无声息,只是静静坐在床上发呆。

“主子?”池影小声唤了一声,然而主子没有回应。

“主子?池影来伺候您洗漱了。”池影略略前倾了一下身子,这才将主子的意识拉回来。

“嗯。”美丽的公子毫无生气地应了一声,任由宫女摆布。

池影注意到,主子的眼角有浅浅的泪痕。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劝道:“主子别这样……这么好看的主子,任由谁看见您这样,也会心痛的。”

湫洛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他不会。”

“主子……”池影Y_u言又止,突然跪了下来,“主子,您别这样,咱们见了会心疼啊……”

湫洛转过脸来,轻轻叹了口气,把她扶起来,说:“你又何必这样。”

“奴婢是真心心疼主子。”

湫洛沉默半晌,终于柔声问:“……你叫池影是吧?”

“嗯,主子有什么吩咐?”

“虽然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但是,更衣吧。”

“诺!”池影开心地应和一声,立

即遣人把一应物件端进来。

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的宫女鱼贯而入,池影服侍湫洛一一使用。当她为湫洛挂上带钩之后,竟如完成了什么艺术杰作,端详许久赞道:“看吧,公子果然还是打扮一番才更显出精气神来。”

湫洛摇摇头,也不接话。现在他沦为阶下囚,又在敌人的宫室里辗转承欢,还提什么精气神?恐怕愈是整顿衣容,反愈叫别人哂笑吧。

这时,他又想起枢和惜琴了。那两位公子,一位温和谦逊,一位别有风情,却同能将他视作友人,才始然让湫洛在这秦宫里感受到了一缕关怀。

湫洛有些憔悴的面颊上,此时牵出一丝柔和的微笑。虽然不着痕迹,但还是被细心的池影捕捉到了。这小丫头跟在秦王身边很久了,自是从湫洛搬进秦王秦宫那刻就见过湫洛,然而,池影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偌大的秦王宫,竟没有一个人的微笑能与她的主子媲美。那是一种不饰雕琢的微笑,未掺杂任何的心思和情Y_u,亦毫无城府、无关乎礼节。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只待湫洛说话,池影才吓了一跳,心思重新回到现实。她的迅速撇开眼神,双颊却早已飞上红云,吱吱呜呜道:“主子笑起来真好看……”

“是么?”湫洛有些无奈地苦笑。他这才想到,自从来到这里,他就真的从未笑过了,也难怪在别人眼里,自己已是一副凄怨薄命之相。

“公子,”池影也许愧于刚才的失态,弱弱地唤了一声,只待湫洛应声才敢继续说,“公子以后多笑笑吧,如果觉得闷了可以出去略走走,不要总是闷在里面……对身体不好。”

“嗯?”湫洛有点意外。他看了一下门外的守卫,问:“他允许我出去了?”

“是的,秦王昨天吩咐了,主子可以在后宫走走,但要有人跟着,怕迷了路。”

迷路?湫洛心里又是一声冷笑。但既然能够出门,总好过被链子拴在床头,他也就没有说什么。想来,也许是枢公子对秦王劝谏了什么,自己才能够稍获了些自由的吧?一想到那位公子,湫洛的心头忽然暖暖的。

这时,湫洛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池影,我想看书。”

能帮主子做事,池影自是劲头十足:“主子真是勤学,这寝宫的耳房有间改造的书房,有时候陛下会在那里办公,所以书确有不少。主子要去看看么?”

“可以么?”

“当然,主子请跟我来。”

池影施了礼,先上前几步,门边的宫女为他们打起纱帘。池影立于门边,等湫洛先行后才跟上来。

寝室是深室,需走出数进的套间才能到达中庭。虽然昨天已经出来过一次,但因为那时担心秦王会不会发现自己离开而惴惴不安,所以没能好好看一下这周遭的景象。现在他环顾四周,才发现秦王寝宫虽然恢宏威严,却一点没有他以为的奢华之感。相反,古拙的建筑风格浑然一体,蟠龙绕住而升,鸾凤栖窗而舞,出了镂空雕刻的窗棂,再无其它赘饰之物。

沿着中庭的庑廊,近处第一间就是书房。同样的室内风格,但是只有两进,之间由一扇屏风遮挡。绕过屏风,湫洛就看到三面墙边皆是高大的书架,除了竹简还有缣帛。略看过去,竟有许多孤本在列,着实让湫洛吃惊不小。

如若这只是临时的书房,那么秦国的书库究竟有多少藏书?

池影看出了湫洛的疑惑,有点得意地解释道:“主子尽管看吧,这只是陛下常看的一小部分,陛下每一段时间都会命奴婢换一些新的,主子看腻了,告诉奴婢去换即可。”

湫洛点点头,也无暇多言,已经兀自被卷帙浩繁的古籍珍本吸引去了。池影掩唇偷笑,轻声道:“主子先看吧,奴婢去给主子沏茶。”说完,就转身跑开。

湫洛信手拿了一本书简,也顾不上坐,就倚着书架看起来。待池影端了御贡的茶来,见湫洛看得入神,便乖巧的不做打扰,只是轻轻把茶放在桌几上,然后

退到庑廊上待命。

昨夜秦王匆匆离开,却没有忘记嘱咐自己来侍候,池影自是知道新主子的轻重。况且作为大宫女,她本就没有多少活计,虽然主子在看书,但她也不敢擅自离开,便坐在庑廊上望着天空发呆。偶或一两只麻雀落在雪地上,便会留下细细的爪痕,看上去煞是可爱。

冬阳的光线微微有了变化,别人或许不觉得什么,但池影对此却了然于X_io_ng。她站起来理了理襦裙的下摆,然后面朝门口的地方垂手默立。不消多时,池影便听到一小队人走近的声响——她知道,秦王下朝了。

果然,銮驾在宫外停住了,紧接着是积雪在靴子得碾压下的细碎声响。秦王喜欢雪,从不让人扫了寝宫的雪;除了必经的小道,也不让人乱踩。当那席紫金的龙袍飘进来时,伴着一尘不染的雪景,英武非常。

宫人正Y_u叩首请安,却见秦王看了一眼耳房庑廊边站的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于是所有人都默声跪下,只听衣料摩擦的声响整齐划一,却未曾惊扰到书房内的人儿。

秦王朝耳房走过来,面无动容地看了一眼池影,后者识相地施礼示意。秦王于是放轻了脚步,踱步进去。书房内,那抹单薄娇小的身子拥在厚实的白色狐裘中,静静倚靠着书架。冬天的阳光从窗棂中透进来,为这小人儿镀上一层柔光。嗜书者素来不问外事,以至于当秦王悄悄站在湫洛的身后,他也浑然不觉。

秦王今天心情好,加之昨天惜琴的话,他竟然心血来Ch_ao,不想去打扰阅读的人儿。他就这样默默站在湫洛身后,吻着他脖颈上淡淡的体香,与他一起浏览书的内容。秦王擅于一目十行,况且这些书他早已烂熟于心,看起来不知比湫洛快了多少倍。等他看完一卷,乐趣便是猜测湫洛看到了哪里,然后估计他下一次倒手的时间。

直到湫洛看完这一卷,才抬起头,轻轻活动一下有点僵硬的脖子。而在他转头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霎时扫到了身后那个高大坚挺的身影。

湫洛下了一跳,手里的书简在地上,发出突兀的响声。他向后连退两步,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秦……秦王……”

看着原本安安静静的人儿瞬时间变作惊弓之鸟,秦王顿时一种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安谧的书房即刻充满了紧张的气息。他剑眉紧蹙,沉声道:“你就这么怕朕?”

湫洛低着头,没有说话。但被他咬得发白的下唇已经告诉了秦王答案。

秦王欺上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湫洛,用手指粗暴地抚Mo着湫洛的唇瓣,强行将齿贝撬开,挑弄他的舌头:“你这身子可是朕的,若再咬,就要弄坏了。弄坏的朕的东西,可知道后果?”

秦王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湫洛大气也不敢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仅仅是站在面前,就有一种逼仄的气息凌空压下,让人值得俯首称臣。

秦王其实也没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见他不说话,只是微微抬起湫洛的下巴:“朕又不会吃了你,若想看书就去看吧。”

湫洛的眼底流过一丝讶异,他本以为秦王定会刁难他,谁知就这样放过他了?最让他诧异的还在后面,就在湫洛怔忪的时候,却见秦王竟然在他面前俯下身,捡起来刚才掉落的书。湫洛由怔忪变成愕然,他猜不透这位喜怒无常的暴君究竟怎么想的。

秦王弹了弹书页上的浮尘。其实这书房每天两扫,可谓一尘不染,这只是习惯Xi_ng的动作罢了。秦王阖起因为掉落而翻开的扉页,递过来。湫洛一时难以反映,竟垂手站着没有动。秦王见他不解,剑眉微颦:“拿着。”

语气虽不严厉,却透着不容反抗的低沉。湫洛颤了一下,赶忙接过来。秦王收回手之后,也不多言语,只是独自坐在书桌前开始翻看最上面的公文。池影在外面候着,见秦王开始办公,便轻步上前为秦王研磨。湫洛站在他们身后,也不敢乱动,生怕又惹怒了他招致什么恶果。

时间从窗棂的缝隙间幽幽流淌。窗外还在下着小雪,偶尔庭院里海棠花的枯枝支撑不住积雪,便会有些微的雪朵落下,印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痕迹。麻雀偶尔鸣叫着,在一尘不染的白色雪被上跳跃,任东风无痕,吹起纷飞的白瓣。

湫洛抱着书,就这么站在秦王侧首。隔着池影的衣袖缝隙,他看到秦王正在埋首工作。一支纯金打造的笔杆,配以饱蘸丹墨的狼毫,任秦王在卷册上挥洒成文,列出左右着国家命运的圣谕。

秦王办公时,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肃穆和宁静。他本身即是俊美之人,却不似女人那样Yin柔,反透出不可忤逆的凌厉之气。现下,秦王敛了平时的强毅,凝神专著的姿态反比平时在朝堂之上更平添了说不出的韵味。纵然金冠将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却还是有几缕青丝从额上垂落;长长的睫毛使眼眸中的色彩更加深沉,亦遮挡了这位君王的喜怒,让人无法猜测他此时面对的政治是遂心如愿,抑或暗流汹涌。

秦王的美,不是皇兄丹的随和坚毅,不是枢的风度翩跹,亦不是惜琴公子的风骨天成。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蛮横地抢占了所以观者的神经,似毒药一般,透着致命的诱惑,让人畏惧却无法抵抗。

这是只有王者才有的气度。

即使湫洛对眼前的人恨之入骨,畏之如豺,但他不得不承认:若论气度,天下无人能与秦王比拟。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如果这人不是这般暴戾恣睢,那么自己是否能够为他的气度不凡而赞叹?想到这里,湫洛的心跳了一下。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将那个荒诞的念头抹杀。

湫洛,他对自己说,眼前这人纵有金缕为衣,却是满心吞纳四方的豺狼之胃!

就在湫洛发呆时,秦王低沉的声音不温不火地突然响起:“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湫洛吓了一跳,他心虚地偷看秦王,才发现秦王并没有抬头,只是依旧保持着阅读的姿势。湫洛不敢回答。

秦王没有追问,又批阅了两本奏章,依旧没有抬头,却说:“如果你太闲了,就去热壶酒来。”依旧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虽然平淡,但是却不让人难受。

“嗯?”湫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吱了一声。从他来到秦王宫以来就整日被囚禁在寝宫,听到的只有秦王不可抗拒的命令,却从未这样平静地与他说过话。

今天的秦王是怎么了,说起话来似乎没有戾气?湫洛一时难以应付。

池影见他呆掉,抿唇笑了下,识趣地自荐:“陛下让奴婢去吧,主子还不熟悉地方呢。”

“准。”

池影屈膝施礼,然后转而对湫洛施礼:“劳烦主子帮陛下研墨,奴婢去去就来。”

湫洛有点不情愿地走近秦王,接过池影手里的东西。秦王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但是身边的人儿体香依稀可闻。他甚至可以通过湫洛有些紊乱的呼吸,知道这孩子此时定是紧张得手脚冰凉。

湫洛站在秦王身边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乖乖研墨,眼神偷偷向四下里乱瞟。池影,你快点回来吧!湫洛在心里说。

这时,湫洛四处游离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一处。起先他还未看明白,但下一秒,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般,心狠狠地一沉——

秦王此时正在批阅的,是上奏攻打别国的谏文。而在文中“请奏一举攻燕”的墨字边上,赫然是秦王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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