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漠言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形同嚼蜡的吃完这顿饭,他甚至都要佩_fu自己居然还能客客气气的和程渊道别。品牌店里的事已经让他□乏力,可眼下邢远搞出的状况更是始料未及,而那家伙竟然只字未提,这样的措手不及让尹漠言的脑子快爆炸了。
‘嘭’的一声摔上大门,尹漠言直奔酒柜,半瓶沃特加下肚之后,X_io_ng口火辣辣的灼烧_gan才让他些许恢
复知觉。
‘咔嗒’一声轻响,尹漠言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优质皮鞋和地面的接触发出几下有节奏的脚步声,随后邢远的声音响起来:“宝贝,你回来啦。”
尹漠言没有回答,仰起头继续灌几口烈酒,不然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冲上去揍断邢远的鼻梁。
换好拖鞋的邢远疑惑的走进客厅,只迈过玄关一步,就立刻_gan到倚在吧台灌酒的尹漠言的低气压。
“怎么了”虽然是问句,答案却已八成了然在心。
“你是不是挪用了公款。”故意不去看邢远,尹漠言低沉的问道。
微微一怔,本以为只是关于gu权的事,没想到程渊竟做的这么绝决。没有回答,邢远松了松领口的领带,将外tao随手搭在沙发扶手。
“程渊找过你了?我以为他不会拖你下水,看来我太高估他了。”
“是不是?”尹漠言不为所动,是谁说的并不重要,可邢远的态度恰恰证明事实如此。
邢远没有回答,尹漠言等来的是一阵无声的沉默。_F_间里没有开灯,两个人的身影融进弥漫的黑色里,辨不出轮廓。
“好,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不肯卖gu权给程渊?”继续喝着手里的酒,尹漠言却觉得脑子越发清醒。
依旧没有回答,寂静的环境里没有一点声响,甚至听不到彼此的呼xi声。尹漠言开始嘲笑自己的天真,现在回头想想,似乎关于资金的任何细节邢远都不曾向他提起,而他居然也能心安理得的不理不问,到底是邢远的刻意隐瞒可恨,还是自己的自私可恨,尹漠言一时竟无法作答。
沉默差不多持续了一刻钟,邢远的声音才从_F_间另一头传来:
“漠言,我大概猜得到程渊和你说了些什么,但我有我自己的做事方法,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或许冒险,或许不让人理解,但你要相信,我能走到今天这步绝对不是单靠运气,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也知道什么样的事能做,什么的事不能做。以前我们一直保持着互不干涉工作的状态,我认为那样很好,干涉你不熟悉的领域,只会徒增烦恼。”
对于邢远这tao‘自我原则’理论,尹漠言再熟悉不过,只是这次他毫不留情的选择了不屑:
“当初你进博誉,也是靠着赌博一样的方法,要么利益最大化,要么净身走人,成王败寇,果然,很适He你的方法。我一直以为你做事还是有你的道理的,我居然还很信任你,可说到底,竟真的只是单纯的赌博。”
“如果不是完全没可能,我是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的,而且事实证明我做到了不是么?”去博誉是当时尹漠言避免被FK雪藏的最好方法。当然后半句邢远没说。
“是,伟大的邢总是做到了,可市场不是数学公式,两条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没有变化,没有例外,市场份额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带风险系数的不是么?”又开了一瓶酒,今天的酒似乎全部索然无味,尹漠言喝在zhui里,口腔却没有一点知觉。
“你_geng本就没有gu票了对么?”尹漠言自顾自的笑起来,他的脑子飞快的运转,他没有任何办法使它停下来,结论是可笑的,事实是讽刺的,尹漠言突然觉得自己在做的一切都是如此愚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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