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昨晚发生了关系,大概已经被对方看遍了,但是一杰对此并没有记忆。要自己在只认识一天的人面前赤身L_uo体这么羞耻的事,他绝对绝对做不到。
“好吧。但你还是洗个澡好哦。虽然已经帮你清理过了,但是身上汗水黏黏的很不舒服吧!”
说完,谢直信就非常识相地走出了卧室。
稍稍一动,全身就痛得不得了。被男人侵犯的实感,并没有随着他走出卧室而消失。此时的一杰只觉得心绪万千——愤怒,憎恨,悲惨,懊悔,不甘……纷繁复杂的感觉让一杰心乱如麻。
真是难以置信——
明明是那样看起来好似一汪清泉的男人,骨子里竟是这么龌龊下流。做明星的如果想要男人的话,应该会要多少有多少吧,何必玩弄自己呢?
但是此时只是一味地责怪对方也未免太厚脸皮了。跟着不了解的人回家,又自己喝醉了酒,这件事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而且,事到如今,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这件事被人知道了的话,丢脸的是自己。
即便如此,还是觉得不甘心,后悔,一杰咬着牙流下了眼泪。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不会少块肉,又不会怀孕,没什么可哭的!一杰在心里对自己说,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自己的衣物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一杰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卧室里没有表,幸好一杰有带手表的习惯。糟了,七点十分,八点之前一定要赶回酒店,不然就迟到了。
一出卧室的门,就被谢直信挡住了去路。
“不要挡着我的路!”
一杰从未想过对方会阻拦他离开。对方一时新鲜,玩完就甩,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跟自己交往?对不起,自己并不是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少女,而且也没这个兴趣。
“你的手机没有拿。”
谢直信把自己的手机递到面前,说实话一杰还真的忘了这件事。
可是接过手机,对方还是没有让路的意思。一杰抬起头,目光强硬的回视他,示意他让路。谢直信面对他的强硬仍是气定神闲,脸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这让一杰特别来气。
“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如果你想打电话给我也可以哦,我已经把我的号码存进去了。”
轻巧地转身给一杰让出了去路,却在他背后抛出这句话。
无所谓,我回去就把号码换掉,一杰心想。丝毫没有停顿地向门口走去。
“换掉号码也没用哦,因为我知道你工作的地方啊!”
用淡然的口吻说出咄咄逼人的话,一杰的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轻易就被对方看穿了心思,一杰有些动摇。对方准备纠缠不休的想法,把一杰的最后一丝理智吞噬殆尽。屈辱的处境点燃了他的怒火,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
“不要打电话给我,不要去我工作的地方找我,我根本不想再见你,也不想再跟你有什么关系。”
眼睛倒吊着,一杰不禁怒吼起来。
话一出口就会变成不可挽回的事实。
谢直信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是用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一杰。这时他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是个误会。在超市里自己那样的表现简直像个花痴少女,对方邀请自己去家里,也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该不会是因此误会自己也有这个意思吧。这对于经常玩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在明显不过的暗示,但是未经人事的一杰,当时并无法了解。想到这里,一杰不由得心虚起来。
“对不起,你的要求我没法答应。”
谢直信低头拨了拨留海,从鼻尖上冷笑了一下,表情变得冰冷又Yin暗。一杰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话伤了对方的自尊,感到有些后悔。触怒了对方,恐怕更难脱身了。
“你今天回去就辞职吧,收拾收拾东西搬来我这里,做我的助理。”
若无其事的口吻让人觉得他好像是在开玩笑,但是那张冷峻认真的脸又在否定这个猜想。
“我拒绝。”
一杰还没心虚到对方说什么就做什么的程度,想都没想就回答。
“考虑一下,做助理很有趣的。反正都是工作,为什么不做个有趣些的呢?”
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杰会拒绝似的,谢直信毫不在意地说。
“随你说什么,总之我就是拒绝。”
一杰根本懒得和他争论,只想尽快离开。
“哎呀,真伤我的心啊!难道你要我在全国媒体面前对你表白,才会相信我的好意吗?”
谢直信故意做出夸张的语气,冷笑着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一杰一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呆愣了一下。
“说什么威胁这么难听,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谢直信明显的嘲讽的口气一下子点燃了一杰的怒火。
“你这是哪门子的好意?”
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真的,我保证工资比你现在的工作高,休假更多,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还可以保障你每年有一次免费旅游,想去哪都可以。”
谢直信冷静地辩解道。
简直比自己现在的工作强百倍!如果是正常的情境中,一杰一定想都不想就接受了。虽然自己大学学的是跟酒店相关的专业,但实际上一杰对自己现在的工作并没有多大热情,也不认为会有什么发展。但是在这种发生了关系,又激怒了对方的情形下,一杰不认为他会是真心想聘请自己做助理。像这种明星应该都是自尊心超高,自己刚刚那样对他讲话,他一定是想要成倍地报复,说不定连被经纪人欺负的气都会撒在自己身上。傻子才会接受呢!
“你少唬人了!在媒体面前向同Xi_ng表白?闹出这种丑闻公司会跟你解约吧?为了一个酒店小弟结束自己的演艺事业,你会这么笨吗?”
一会儿威逼,一会儿利诱,一杰已经看清了对方的目的,坐以待毙并不是自己的个Xi_ng。这种方法,一杰并不认为他真的会用,因为这样做受损失最大的是他自己。
“我看笨的人是你吧!难道你看不见我脸上写着‘过气’二字吗?什么演艺事业,早就是半死不活、苟延残喘了。如果要结束的话,到不如干脆些。不过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说不定我可以出奇制胜呢!”
谢直信条理清晰地反唇相讥,那种仿佛来之身体深处的、冷漠无情的声音让一杰头皮发麻。他那种什么都可以不要的态度颇具威胁感。
“整天被媒体缠着,估计现在的工作也保不住了吧?过去所有的事,都有可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哦。还会有很多不认识的人突然冒出来,讲个什么我与冯一杰不得不说的故事。以后的一举一动,也都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这样的生活你好好想像一下吧!再怎么喜欢为别人着想也该有个限……”
谢直信话没讲完,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一杰知道一旦付诸暴力,就意味着自己在这场对峙里输了。但是“过去”这个词是一杰的绝对禁区,是绝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伤痛过往。“时间可以治愈伤痛”这句话对于一杰来说并不适用。家庭的事在一杰心里撕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