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芸鸿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谈论与己无关的事情“不知我还能活多久?”
路颢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瞪向旁边的人,“你这又是在说什么胡话!我是医生不是先知,要算命请王爷出门左转。”
“我没有说胡话,您是我的师傅应该更了解后藜人的body吧。”
“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还能活多久”启芸鸿又说了一遍。
“不知道”路
颢一声轻叹,“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这个问题呢?人生在世总是会有许多意外发生的,不同地生活方式也会改变寿命的长短。我不是机玄子,看不到人的未来。”
“我见过他。”
“谁?”
“机玄子。”启芸鸿慢慢品着,手中的清茶已有些微凉。
“那他为你算过命吗?”
“他没有说我的命运只是告诉我承儿能够成为九五之尊。”
“那你就没有问过?”
窗外的徐徐清风斑驳了树影,又是一年莲满清池。
启芸鸿摇摇头,“我只是想问你,若是小心T养着身子。我还能再护他多久陪他多久?”
“十年,至多十年。可你已经禁不起任何的意外了。”
“我自己有分寸。”转身离去的背影一如当年山谷中的清风皓月,可路颢知道,那消瘦的肩膀而今已经单薄到连自己的命运都担负不起。
中秋佳节刚过,北越使臣上殿请辞。同时希望大昃能够派一名使节跟他们一同回都城朔晔,以示陛下隆恩浩*。
是夜,钦兰殿的烛火下,启芸鸿静静地读书。庆南帝却突然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直接把一封奏章摔在他的眼前。“你这是什么意思!”
启芸鸿扫了一眼奏章,连手中的书都没有放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A,陛下看不懂么?”
“你就有那么想要远离朕,甚至不惜到蛮荒之地去当使节?”
“要是真的想离开当初就不会眼巴巴地赶回来了。”启芸鸿站起来帮庆南帝整了整微乱的_yi襟,“只是想去见一眼多年不见的皇姐,你知道当年我没能赶上她出嫁。”
庆南帝一下子就心软了,毕竟他已经知道那年启芸鸿是为了让天医绝替自己解毒失去了一个孩子,才错过那场声势浩大的和亲的。如今他这样软下语气来求自己,又让自己怎么去回绝。
“你是说真的?”
“当然。”
“好,那朕就当你是出去散心了。但是你给朕听好,”庆南帝语气一转,不像是命令倒像是在撒娇,“一个月,朕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就是北越王驾崩你也得给朕赶回来,知不知道。”
“臣明白,陛下手中那不还握着两个小人质呢吗。”
“好A!你竟敢说朕的太子公主是人质,看朕怎么罚你!”
“哎,等等。”启芸鸿抓住庆南帝已经明显不老实的手,“不可以**”
“朕知道。”轻轻Tian了一下怀中人的耳垂_gan觉到他完全瘫软下来,庆南帝满意地笑了,“我才不忍心看着你再到鬼门关走一趟回来。”
万一过了那座桥没能回来怎么办?两个人都没有说起。
谁也没想过去面对,因为不敢面对。
微凉的夜风吹起桌上的书卷。月上中天,地上是皎色的长衫与*色的龙袍纠结在一处。红烛轻晃惹乱纱帐,夜还有多长。
到达朔晔当夜,大昃使节团就遇到刺客的袭击。侍卫们不知道他是怎样躲开暗卫的巡查的,总之当众人冲到院子了时刺客已与自家王爷打得难舍难分了。
起先一直都是自家王爷占着上风,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启芸鸿便开始招招躲闪步步退让,直到被刺客B入墙角。才突然再度进攻,只一招便挑下了刺客覆面的黑纱。“若是刚刚我不小心伤了你,可不知改如何向北越皇帝交代了。”
“就凭你这点花花肠子,还能伤到本宫。”
侍卫们这才发现刚刚那个武功不凡的刺客居然就是和亲远嫁的素月公主启云雉,如今的北越皇后。反应过来的侍卫随从们赶忙跪下行礼。
“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是原来的毛病。不过这次的动静有点大吧。”
“皇帝陛下都对我的恶作剧安之如怡,你才几年不见就敢嫌弃起皇姐来了。”启云雉突然做垂泪状,“果然,这人都一样,有了爱情就把亲情抛在脑后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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