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儿**你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皇帝吗?”
启芸鸿的声音颤抖着,害怕着听到那个早已有所预料的答案。
启浩承却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皇叔是怎样希望的呢?”
“我的_gan受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不管承儿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一定会支持到底的。”
“我不是太子,但当年父王也不是;我和父王都是最不受宠的皇子,而他现在已经坐到了九五之尊。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为唾手可得的皇位放手一搏呢?”
这一瞬间,启浩承突然好想听到启芸鸿能够劝解自己,哪怕只是带着一点模糊的意思,自己也心甘情愿地放下一切与他共隐江湖。
可他的希望只能又一次地落空了。
启芸鸿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发出一声微不可闻地叹息,“好的,我知道了。”
只要是你想的,我就一定要尽力帮你做到。即便是前路漫漫荆棘满布,即便我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只叹今生我们只能是有缘无分。
承儿,若是来生我能
够如愿投身成一个nv子,你愿不愿意成为我托付终身举案齐眉的良人?
十一月初三,乾龙节,举国同庆。皇帝于嘉兰殿设宴满朝文武。
天子寿辰,收到的礼物自然非同凡响。北越特意遣送十余位佳人充盈后宫,列位大臣也送上各地珍奇。
大皇子启浩琛进献的是一对血玉刻成的麒麟镇纸,皇帝素喜练习书画怡情,想必会爱不释手。
太子启浩乾献上三年一结的北海朱玉果,传闻能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到了启浩承这里,他却只是当众演了一遍茶道,奉上一盏清茶,献上一案残弦的乌木古琴。
皇帝品了茶,几乎是拂案而去,却在看到古琴之时脸色大变。
那案古琴他早已得见。
怎么能忘记呢?当年玑瑾最爱抚琴,他派人寻访过千山万水才觅得这么一案古琴,也算是他与玑瑾的定情之物。玑瑾当年对这古琴可是爱惜得不得了,就是到了后来,她身子不行奏不了琴了,也会时不时地亲自过来T试一下保养一番。
当年她body未愈,自己就劝她好好T养自己的身子,别在管这些了,古琴就摆在那里,下人自然会来收拾的。
玑瑾却摇摇头,一定要亲力亲为。甚至她那时的话语现在依旧清晰地响在耳畔。
“乐声是我的灵魂,人在琴在,弦断人亡。”
一直都在找寻,一直想着要把她抓回来。可是抓回之后呢?自己又要做些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想过。
终于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愤恨她了。
那年她被族人从宴会上接走,居然还在一段时间之后让人来将琴取走。他突然开始怨恨,怨恨她连最后的缅怀都不肯留给自己。
可是现在呢?启芸貉的zhui角突然扯出一缕苦笑,事到如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怨恨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笑话。
自己从不曾想过,从不曾面对**可如今,她已经死了。
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月末左丞解子洛突然被贬珵州。朝中流言这是解家失宠的先兆。
果不其然。
次月初,皇帝便以德不_fu众为由收了解皇后的凤印,并将其打入冷宫面壁思过。
民间尽传瑾元帝行事乖僻,却不想竟能喜怒无常到这种地步。多年的共枕情竟能在一朝便土崩瓦解。
不久之后,京城里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那就是三皇子启浩承与京城第一美人云化联姻,成为右丞家的东床快婿。
年宴没有什么新鲜的,依旧是列位大臣想在诸位皇子之中寻找出一个最He适的作为将来的靠山。其实诸位皇子也是一样,希望通过各位大臣的亲近来掌控朝中的势力。今年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往年都只是蜷*在摄政王身旁的三皇子启浩承突然间变得j明起来,如鱼得水地周旋与各个党派之间,整晚都异常地活跃。
今年的摄政王也颇为反常,竟然能够不再把上前主动搭讪的大臣视若无物。这个转变让朝中的许多人不由得紧张。要知道摄政王虽然长期不在京城,却能够随时遥控着京师事情的发展,摄政王懒得管京城的明争暗斗是是非非,却随时能够掌控起朝中五成以上的力量。如今他是回来了,是想要掌权了,恐怕这回朝廷是要来一次大
换血了。
尽管年宴的时候启浩乾是依旧坐在了太子的位子上,可到了华灯节祭天的时候皇帝陛下却没有叫上他。祭天大典的仪式上,全程都是由三皇子启浩承代为完成的。
有人说,这只是皇族的前奏,接下来该要变天了。
祭天大典上皇帝_gan染了风寒,真所谓是病来如山倒,原本身强体壮的瑾元帝竟只是因为一场风寒的挑拨竟然就这样倒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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