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回应他的呼唤,李长生听得身后一声轻叹,他不愿听见的声音自后方飘来:“真会惹麻烦,居然跑来这里。”
李长生转过身,说话的人是应昊海,应昊海淡然地望着他,稍微迟疑走到床边,拎住李长生压在身下。李长生心里一惊大力反抗,奈何表现出来的力度相当微弱,犹如拉住对方在亲昵。
他对龙纹引发的转变极度不满,但又无计可施,多瞪应昊海几眼之后,不仅眼神柔和下来,就连nei心的杀意都改变为心动不已的情愫。
恍惚间,他_gan到屋外吵闹得厉害,火光弥漫,刀光剑影,可那份喧闹稍纵即逝,依旧是屋nei的温情与安宁。
迫于天选龙纹的束缚,应昊海拥抱李长生分外温柔,不同于第一次药效驱使下Y_u望带来的痛楚,这次更多给予李长生的是无以伦比的huan_yu。
李长生喘着气,凝视身上的人,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抚Mo对方的脸,从眼角眉梢到唇边,沿着下巴滑过颈项,自X_io_ng膛移至yao际。兴许是龙纹的效力模糊了
他的双眼,他觉得眼前的应昊海特别迷人,令他身心沉沦难以自拔。
英俊的相貌,匀称的身材,显赫的家世,让多少人趋之若鹜。
而自己,居然是这个人的天选之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外侵的异物在他体nei撑至极限,炙热的ye体释放带来填充的不适_gan,李长生不自在地挪了挪yao,环抱着应昊海。腹部龙纹的光芒渐渐减淡,最终安静了下来,老实蜷在皮肤上不再闹腾,约束双方的暖意随之消失。
李长生枕在应昊海臂弯睡意正浓,冷不丁被对方大力丢到一旁,骤然清醒。他恼怒地瞪着应昊海,挥拳就要打过去,顿觉yao疼,思索再三,郁闷地坐回_On the bed_,拉过锦被盖住自己。
应昊海翻身下床,拾起_yi_fu穿上,他并未回头,起初的柔情蜜意*然无存,他声音冰冷:“皇姐拿去道观的珍宝够你吃喝几辈子,有事没事别来烦我。成了婚,行了_F_,天选龙纹暂时会安静一阵子,再是body发了情,自行解决。不要妄图与其他人做些苟且之事,龙纹释放的剧毒,神也逃不掉。当然,更别来找我,龙纹要你非我不可,而我不是非你不可。”
李长生盯着应昊海的背影,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捅他几刀,但他明白,龙纹存在一天,他对应昊海的杀意只能被强制转为情愫,他无法杀应昊海,而应昊海也杀不了他。
理了理袍子,应昊海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别过头,毫无情_gan的视线落在李长生身上:“我娶你,并不意味着你就是龙族的皇子妃,少自以为是,除了龙纹,你什么也算不上。”
“迟早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李长生眼神充满了寒意,相拥的余韵犹存,他的心已冷结成冰。
应昊海推开门,李长生见到了屋外的景象。白_yi与一名蓝裙的nv子对峙,对方动作均快得惊人,本事不分上下,nv子青丝挽髻,发髻上一朵蓝白花瓣的花朵,她怀抱琵琶,琴声悦耳,随着琴音飘落的细雪抵挡了白_yi的剑气。
应昊海的出现令双方动作一滞,应昊海亦不侧目,快步朝前走,命令简单明了:“白_yi,走了。”
蓝裙nv子正要追过去,已被青远拦下,他的目光从打开的_F_门望向李长生,又望了望应昊海远去的方向,稍有诧异:“蓝雪,别打了,随他们去吧。”
“大王,龙族太过嚣张,这里岂容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蓝裙nv子咬住唇,愤愤不平,“为何不抓住他们?只要您出手,应昊海ca翅难飞。”
“时机尚未成熟,莫要一时冲动坏了大事。”青远留意到蜷*在_On the bed_的李长生满脸尴尬,他伸手He上_F_门,命宫婢为李长生备了热水沐浴,并送来了_yi_fu和被褥。
洗净body,李长生的心情好了些许,睡得还算安稳。
清晨,他整顿好情绪,准备去向青远道谢辞行,回到道观潜心修行,要打败应昊海仅以目前的力量_geng本不够。
他尚未出门,宫婢已来报,青远请李长生去祠堂。心怀疑虑,李长生走进祠堂,青远站在屋nei已点燃一炷香,见李长生来了,他将香ca入铜炉,领李长生来到一个灵牌跟前。
“李风,昔日最强的言咒师,我此生挚爱之人。”青远眼神黯淡,“我应过他,终有一天要血洗应龙殿以We_i他在天之灵。”
青远的声音有些飘忽,李长生听得不太清晰,他往
前两步,发现对方的模样竟也模糊起来,他着急地伸出手,青远消失了,祠堂消失了,宫殿消失了。
睁开眼,窗外的天空已露鱼白,暖暖的呼xi拂在脸颊,李长生抬眼,应昊海搂着他安然入梦,睡梦里的应昊海zhui角稍稍上扬,应当做了一个令人心情愉快的美梦。
指尖摩挲在应昊海脸颊,李长生往对方的怀里又*了*,对方的体温,皮肤的触_gan均让他沉迷。
为什么又做奇怪的梦,李长生不明白,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对应昊海的情_gan满的就快溢出来,越怕失去,梦境越发光怪陆离。他自小在应府,应昊海为人如何,他很清楚,一位偶有任Xi_ng又十分随和亲切的小少爷。
从未见他对下人苛刻对待,也不曾对他人提无理取闹的要求,他所知应昊海做过的最固执的决定,应当就是娶他进门,百般疼惜。
他的手指抚Mo应昊海的唇,他一直沉溺于对方的温柔,应昊海不会说出那么伤害他的话语,他对此shen信不疑。
他不在乎什么皇子妃,也不在乎什么少夫人。李长生望着熟睡的应昊海:“我只要和你相守一生,少爷,不要嫌弃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低下头,吻了一下对方的唇,着魔般的吻了第二下,第三下**
吃过早饭,李长生随应昊海回_F_写信,写到一半,他提笔偏头看着应昊海:“少爷,你觉得叔父会言咒吗?”
应昊海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笑着摇头:“这事我不太清楚,到时见了面,你可问问叔父。”
李长生点了点头,继续写信,一封信反反复复修改几遍,直至每句话每个词都仔细琢磨推敲过才停下。他有点紧张,他从没写过信给谁,生怕写错或是写得不好,传出去令应昊海蒙羞。应昊海唤他一声夫人,他此生都将谨言慎行,捍卫这个人的名誉。
认真誊写好书信,李长生待墨迹干了,一丝不苟将信纸叠得整齐规整,放入信封封好。应昊海见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叔父和婶婶待人亲切,你这么紧张,反倒显得生疏了。”
“可是,我第一次写信,怕闹笑话。”李长生垂下眼帘。
应昊海揽过他的肩膀:“一封家书,越随意越自在,不必拘谨。李宅里都是你的亲人,他们收到你的信肯定很高兴,哪会舍得笑话你。”
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李长生心有忐忑的把信交给了他,信继而被白_yi带去了李宅。
似乎想起了什么,李长生问道:“我们躲在这里安全吗?青远会不会再追杀过来,白_yi送信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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