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班里隐隐约约地会听到那么个词儿,但是当你竖起耳朵去确认时,它好像又消失了。这个词儿是被掩埋在一伙嘲笑中的,它应该是,膈应。膈应今天怎么怎么样了,膈应又干啥惹人烦的事儿了,膈应的痘痘真膈应,看着他
那一脸痘连饭都不想吃了。
他们不会在我面前说这个词儿,可不代表我听不到,但是当你想揪住其中一个上去质问时,那个词儿儿又消失了,就像打游击战,时隐时现让人心里烦躁。张杰一定也听说了,他只是变地一天比一天忧伤,虽然是细微的变化可我_gan觉地到。他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这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而董轩化妆化地越来越明显,本来刘月芳只是不屑而讥讽地说他一句看你那二椅子样儿吧也就没再有什么话,可是今天上午董轩因为她欺负小贾所以顶撞了她两句,换来的结果就是下午我来学校刚坐座位上,他就跑到我这儿,趴我桌子上哭着说,裴明,刘月芳把我的事都告诉我家长了,现在我全家人都知道了,我活不下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除了自己以外男孩的哭,就那么_geng本控制不了地像几岁的孩子一样就是哭了,我看到了害怕,看到了彷徨,看到了无助还有绝望。
心里难过的同时还_gan念,_gan念他这样信任我,第一时间来找我说他的悲伤,有时候在想我又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第一节地理课,直愣愣地坐着,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脑子里全是他刚才的哭声在回响,我真的也害怕,也彷徨,那是一种好像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替他难过。
地理老师喊了我一句,我丢了魂儿似地一动都没动。
忽然想起刚入学时我们上的第一节音乐课,学的第一首歌,叫中学时代。
什么时光最值得真爱?
是这幸福的中学时代。
什么时光最难以忘怀?
是这美好的中学时代。
友谊的阳光把心灵照耀,知识的泉水把心田灌溉。
A,中学时代,黄金时代,系着红领巾迈进校门,带着团徽走向世界。
什么时候懂得了人生?
是在求知的中学时代。
什么时候认识了世界?是在探索的中学时代。
友谊的阳光把心灵照耀,知识的泉水把心田灌溉。A,中学时代,黄金时代。
系着红领巾迈进校门,带着团徽走向世界。
那时我们唱的慷慨激昂,充满希望。
现在才发现,原来青春唱的是一首悲伤的歌。张杰下了课就问我,董轩儿咋了,我如实说了,他没有无情地嘲笑,只显现了一脸低落。
我不知道刘月芳还有没有人Xi_ng,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轻松地打一个电话,给一个孩子,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为什么我们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就会被伤害,却毫无反抗之力?
能做的只是无休止的挣扎,得来的便是叛逆的不良少年之说。
东东哥的孩子满月了,中午去吃满月席,大人们就知道喝酒抽烟,从饭店出来后闻闻自己身上,浓浓的烟酒味儿。
中午没了午睡,下午就犯困,刘月芳见我打盹儿就把我叫到办公室,一Jin_qu就说你是不是喝酒了?我说没有,她就跟同办公室的地理老师说你闻闻他身上是不是有酒味儿,地理老师xi了xi鼻子,瘪了瘪zhui说,反正不是好良民。
哈哈哈哈???我笑了,当着刘月芳的面儿就笑了,她们可能看不到我笑着的眼睛里泛起了一点点泪花,但我只允许它是泪花而已。
刘月芳说你一天咋就知道笑,你疯了?我嗤之以鼻,哼了一声扭头就出了办公室门。刘月芳紧追不放,追到班门口就喊,青春期多少有点儿叛逆是正常的,可你这也太过头了吧!!!我懒得理她,没事儿人似地看我的书。结果无非是给我家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我爸_M,我_M再教育我一顿。
上自习的时候我抱着胳膊发呆,张杰捅捅我后背说你咋又惹刘月芳了,我说是她不机密好不,哼,你看看那些家伙,*头*脸地当人家的“好良民”,你说他们活地有意思吗?没有叛逆的青春期还叫青春期吗?他嘿嘿笑笑说你这家伙,老是说这么经典的话,我说那不是必须的,我是天才A。他说,
天才第一步???我说,雀氏纸Niaoku???
后来这几天中午连着去网吧,赶上我们已经不多了的音乐课里刚教了一首歌,说唱脸谱,特有劲,于是每天我和张杰都是踩着上课铃要不就是已经上课了我们就在安静的楼道里唱着歌大踏步。
“蓝脸滴多尔顿盗御马红脸滴关公战长沙黄脸滴典韦白脸滴曹*黑脸滴张飞叫喳喳AAAAAAAAAAA”或者:“我知道对有什么不对我知道将军说的话不一定对我知道对或错我自己能分辨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yeah”心情好时,会唱这首:“我要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A你要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A月亮弯弯绵绵绵绵缠缠果zhi分你一半爱相互分担长路慢慢磕磕磕磕绊绊果zhi分你一半爱相互付缠哈哈哈哈哈龙龙我果zhi分你一半哈”
“我不要一半儿,都给我!”
“哈哈哈你给我才对,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