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处在一楼向阳面,此时窗外的桃树枝干已经没有了一片叶子。我跟Jin_qu,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是我第一次进教导处。心里忐忑不安,我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命运等着我。
他没理我,先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吹了吹茶杯上的浮沫,就在这时他手机又响了,接起来冷淡地说了几句挂掉了。时间托地越久,心里的恐惧就越shen,此时此刻的教导处像一座暗无天日的监牢,密不透风,我就是等待处决的犯人。我多想有人可以来救救我。
茶水还很烫,他不得不慢慢地喝了两口。茶水与他zhui唇mo_cha的声音想无形的电光一样_C_J_着我的心脏。
“今天为什么迟到A。”他没看我,放下茶杯问。
“闹钟没电了。”
“恩。既然是你迟到了,就是你不对在先,老师让别人念你的稿子也是迫不得已,你在*场上就嚷嚷起来,像什么样儿?”
“???”这一刻我都觉得难道真是自己错了。
“刘老师再怎么样也是你班主任,尊师敬长的道理还用我教你?回去写份儿检查,下午交过来。”
“???”
“行了,回去上课吧。”
“???”无尽的迷惘。长大后才知道,其实在大人眼里不算什么事儿的事儿,在一个孩子眼里有多重要。当他们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或者说就是吓吓你教训教训你,才故意摆出那么一副姿态时,一个孩子心里有多忐忑,好像全世界的恐惧都扑向自己。在他们看来可能就是工作中一个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却可以那么狠地伤一个孩子的心。很多次在街上看到哭泣的小孩,伤心的眼泪一直一直在流,大人们却无可奈何地或拉或拽,更有甚者在屁gu上来一脚。你们知道那种疼,有多疼?你们知道,你们每个人都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当过孩子。在一个孩子身上踹一脚,等同于在一个成年人身上刺一刀的痛。可是为何所有的人都在自己长大后,忘了那些,总用利刃伤害自己的亲生骨r。可你们还理直气壮地说,不过是骂他两句,不过是打他两下。每个人都是这样长大的。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童年,一代又一代。
在回班的路上我想了好多,我在想,这件事似乎真的是我不对。那么这第一个不对之后的事,是不是就因为和我这个错误对立,都变成对的?那么张学冬说我写的是垃圾,是对的,刘月芳那让人厌恶的态度,是对的,那???张杰呢?他是帮我的,所以,他就是错的?可是为什么对这样让人痛苦,错这样让人温暖?
或许???我没错,对,我迟到是我错了,可是我指责张学冬没错,当时我又不知道是刘月芳让他念的,那之后张杰骂他
呢?那是他自找的,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就很欠揍,他说的那些话就已经彻彻底底地表明他心眼儿不怎么好。可是到头来要交检查的是我,他们却像完全的受害者一样没有受到一点惩罚。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或许这个世界没有对与错,只有胜或败,那么政治老师zhui里每天讲的那些又都是什么呢?所有那些老师们教导我们的那些都是什么呢?
狗屁,都是狗屁,都是虚伪的zhui脸。
第一节是英语课,李老师正在讲课文,我喊了报告,她很和蔼地让我进来了。可能是我英语成绩好,她对我一直都挺好的,时不时地还让我和英语课代表苏羽琴一起领读课文。
轻飘飘地坐在自己座位上,没过多长时间,就下课了。临走前李老师还嘱咐我,记得抄同桌的笔记。
“池青都和你说啥啦?”一下课他就问我。
“没啥,就写篇儿检查,哼,那玩意儿还不好说?三下五除二就搞他个好几千字儿的。吓死他,哈哈”
“你这家伙,写检查还那么高兴?”
“切,写检查怎么了,没写过检查的人生都有缺憾。再说了,写检查也可以展示我的文学才华,这也是一机会吧。”我说地无所谓,我说地痞气十足,脏话还没练好,不然现在一定带一句。
“牛BA???不愧是L裴明A。”他又差点叫成了龙龙,我纳闷儿地转过身失笑问他:“你咋一会儿龙龙一会儿裴明的,也不嫌换来换去地麻烦。”
“???”他挑挑眉,嘟起zhui的样子像是要说什么却又不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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