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脑袋晕,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我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第二天被闹铃声吵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灌了铅似地动弹不得,就连关掉闹铃的手都抬不起来。我爸也起来了,一进我这屋儿听见闹铃声说:“儿子,快起吧,一会儿学画画又迟到了。”
“???我难受,今天不想去了。”
“难受?_gan冒了?”我爸走过来问,我_M还没起,听见音儿穿着睡_yi就过来问:“咋啦?”
“???”我懒得说话,把毛巾被扯地高高的。
“是不发烧了?”我爸跟我_M说,我_M把手往我脑门儿上一放,我觉得那手可凉了。
“就是烧了,一会儿领他去小医生那儿看看。”我们这儿有个年轻的医生开了个药店,平时小_gan冒发烧的院儿里人也都爱让他看,尤其是我_M,她说自己是药篓子,老病,老吃药,吃的多了就不管用了病的次数就更频繁,于是再吃更多的药,恶Xi_ng循环着。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讲了,药吃多了会在body里产生抗体,吃的越多越不管用,所以不要随便吃药,我和她说,让她别动不动就吃药,可她不听,说我病了你不让我吃药就让我难受着?
“不用看了,买两片儿退烧药就行了。”我每年都会发烧,平时我不吃药,_gan冒什么的都自己熬过去了,发烧的话就吃两片儿白色的退烧药,第二天准好。
“恩,那我一会儿就给你买去,你再躺一会儿吧,我给你熬点儿稀粥,一会儿好了你再起来。”每当我病的时候,我_M就对我特别温柔。
“你有你们老师电话没?我给你请个假。”我爸问我,我勉强欠起身从床边写字台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儿,上面有披肩发的电话。小本儿旁边静静躺了一个绒布包,我也顺手拿了起来。
我爸用最蹩脚最难听的普通话跟披肩发请了假,我想披肩发在电话那头肯定笑呢。
“啥东西?”我_M凑上来问我。
“糖。”我翻了个身儿面冲墙躺着,闭上了眼。
“诶!多大货儿①了,还抱袋儿糖!”我_M笑说,语气里是宠溺。
我爸走了,我_M在厨_F_熬上粥,就开始收拾家,她收拾家的时候喜欢打开我家那台熊猫儿牌儿的收音机,一边儿听广播一边儿扫地,时不时地还打开门磕打磕打扫帚,“咔咔”地敲在墙上,把扫帚上的灰都磕掉了,再关上纱门儿继续扫。
浑身失去知觉了一样,轻飘地像飘在海上,抱着绒布包就像抓着一个救生圈似地,就这么挂着,上不了岸,也淹不死。
他说今天会在学校门口等我,如果我和他单独在一起,会不会问他为什么出卖我?或者是继续冷漠?又或者,他会随便地再对我好一点,我就没出息地败下阵来,只把苦水委屈咽到自己肚子里,然后和他和好?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没用了,我病了,去不了了,连这唯一可以和好的机会都没了。
起码我还拥有这个糖袋儿,它在伤心时安We_i过我,我还不是一无所有,所以可以静静泪流,一边忍受,一边享受,流淌着我最熟悉的孤单,_gan受着我已经习惯被泪浸*的枕头。
我_M喊我起来,我不愿意,她就哄我:“来,快起来吃点儿饭,你想吃啥,中午我再给你做,你告诉_M你想吃啥我给你买去。”
“???啥都不想吃。”爬起身来,脑袋重身子轻,耳边“嗡嗡”地鸣响着,托着脚步下了床。
勉强抿了两口粥就喝不下去了,我_M把东西收拾了让我去他们那屋大_On the bed_躺着,开开电视,她就坐那儿一边儿看电视一边儿用钩针钩拖鞋。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上午,中午还是没胃口,又凑He吃了点粥就了两口菜,吃了药,不愿意
在大_On the bed_躺着了,离电视远,看不清,于是窝在沙发上,我_M给我盖上毛巾被,和我看了一会儿电视,后来接了一个电话,估计是我舅_M打来的。
“_M出去一躺,你想吃啥?一会儿回来给你买点儿。”
“啥都行,你看着买吧。”
“恩,那一会儿_M看有啥好的给你带回来,我给你晾的水放这儿,这盘子里桃儿都洗干净了,你一会儿自己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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