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法或准备自己的东西,对他们这边的紧急情形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漠视到底。
鬼帮二十一众《魆之章》眼中的宝贝.03
自从送彰来医院後,嘉玥就没离开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留下来,或许是认为这起事件是因自己而造成的,所以仅存的一点良心让他即使再讨厌彰,也要看到他完好如初才肯安心离开。
打了几通电话将自己之後的行程全部延期後,嘉玥在开刀房外又等了许久,医生才走出来向他说明彰的情况。
「血肿大部份已经清除,不过有一部份血块的位置不太好,刚好压迫到视神经,怕碰伤到视神经引起失明,所以只好看它能不能慢慢自己代谢掉;另外再让他住院几日观察有没有脑震盪的情形就行了。我们已经把病人送到加护病房,如果没有异常的话,一会儿就会转送到普通病房,请您先帮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吧。」医生交待完彰的情况後,把一叠从彰身上扒下来的衣物交给嘉玥後便离开。
嘉玥拧起墨镜下的眉头。血块压迫到视神经?脑震盪?哦……!他怎麽觉得自己好像踏入了麻烦的泥淖中了……
嘉玥翻出彰的护照,上面除了他的身份外,紧急事故通知人什麽的都没写上,这叫他如何去联络他的家人呢!真是!
再翻出皮夹、记事本……还是除了彰他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的联络电话之类的。
真奇怪,哪有人连手机中连一个号码也没有?算了,反正他是怪人一个,这种怪事应该要见怪不怪才是。
帮彰到柜台处办处住院手续,慷慨的让他住进单人套房,没办法,谁叫他有个无法违背良心的责任感呢!
在等待彰出加护病房的时间,他顺便出去街上店面依照彰衣服上的尺寸挑了几套换洗用的衣裤,另外也买了几样日常用品和食物水果之类的东西,在众人的迷恋注目下大包小包地提回病房。
在放完满房的东西後,刚好护士将已回复意识的彰推进来病房内安放好。
年轻的护士小姐也被嘉玥俊美的气质迷得晕头转向,趁向他解释一些注意事项的机会,拚命地朝他猛抛媚眼,之後才在嘉玥冷漠的不解风情下,悻悻然地离去。
「呵~~连护士小姐都被你迷得半死,根本无视於我的存在了。」彰好笑的以虚弱无比的颤音调侃嘉玥。
「笑什麽笑,你是嫌没死成是吧!只要你说一句,我马上帮你了结。」嘉玥对他虽有责任感,但一点也不肯给他好脸色看,口气不佳地道。
「唉呀!别这样嘛,说说而已,你何必动怒呢!你就大人大量的原谅我这个伤患吧!好不好?」他虚弱的语气更加深了他刻意装无辜的声音。
这人是吃定自己了是不是?看他那个模样就没由来的讨厌……因为他的X_io_ng口处竟然会莫名奇妙地闷痛著。
「你的眼睛看得见吗?医生说有血块刚好压迫到你的视神经,怕害你失明所以医生说要让血块自然代谢……」嘉玥站近彰的床边,疑问道。
彰将涣散的目光吃力地锁在嘉玥脸上,摇了摇头後才说:「其实我只能看得见模模糊糊的人影,要不是知道你穿得一身黑,我可能会把护士认成你呢,呵……」他苦笑著并暗自悲叹,嘉玥说的医生都有在恢复室告诉过他了。
绘画是他仅有的一切,如今眼睛不知何时才能复原,他已经不知道未来该如何是好了。
又想起自己为了绘画而和爸妈断绝关系,毅然决然地来到了这个文艺之都,抛弃一切只求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在他已经无法执笔了,他该如何生存下去呢?唉……
「你……还好吧?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见鬼了,为什麽瞧见彰强颜欢笑的悲痛表情他会觉得心疼,想帮彰解决困扰著他的事,让他不再出现这种表情?真的是活见鬼了!他怎麽会对一个还算是陌生人的人产生这种情绪?!见鬼了、见鬼了!
他会对魊的冷心疼、对魃的笨心疼、对魒的
恨心疼、对魁的悲心疼、对廆的疯心疼、对魔的笑心疼、对魖的毒心疼……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他们有著亲『情』和友『情』;但是,为什麽他会对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产生一股和『他们』不同的另一种『情』?……至於是什麽样的『情』,他不想知道,他更不敢知道!他拒绝自己再深入内心探究这个很容易查出的可怖答案。
「嗯……只是觉得有一点恶心、也有一点累,可能麻醉药还没退完的关系吧!你不用担心。」虽然身体感觉很累,不过他的意识可清楚得一点睡意都没有。
可能是嘉玥在身边的缘故吧,他不想让嘉玥在他睡著时一声不响地离开。
「你有没有想联络什麽人?我帮你打电话请他们过来照顾你,要不然你一个人会很不方便吧!」
彰轻晃了下头,稍觉痛感晕昡才自嘲的苦笑道:「呵~~即使我想联络什麽人来看我,也不会有人敢来吧!……说老实话,其实我不止被家里驱逐放生了,还被孤立起来,现在有谁还会敢来看我呢!我在威尼斯这里,认识的恐怕只剩下你了。」
「为什麽?」嘉玥无意识的拉了张椅子在他床边落坐,不自觉地吐出想探问他一切的关心道。
等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恍然地愣了下。
他干嘛去管彰的私事啊!真的是见鬼了!他怎麽会为彰的无助神情……动起了心?!想要进一步了解彰的Y_u望压过了他长久以来自制的心。
彰无从查觉嘉玥的异样,无所谓地对他毫不隐瞒的说起自己的过去。
「我说过我有半个日本人血统吧,我母亲虽是开放的美国人,不过我父亲是道地的日本专制主义者,保守的观念让他想把我也培养成跟他一样的国会议员,他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著我念书,直到我高中时受不了的反抗了他,他才给了我第二条路,让我以母亲的继承者开始接受关於医科的课。在这期间,我发觉了我的兴趣不在当议员或从医的路,我喜欢画画,尤其是当我在一片空白的画布上用各式各样的方式,勾勒出一幅幅小世界时,那时的成就感与满足感,让我不顾一切地又再次拒绝了母亲的培育。」彰停了下,抬起了双手在眼前,以近乎迷恋地望著,虽然入眼的仍是模糊一片。
「那时,我被父亲教训得很惨,也被母亲失望的眼神打击地差点放弃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实在想不通,明明有大哥可以让父亲达成愿望,任他摆布;也有二哥和小妹可以实现继承母亲医院的期望,为何他们就偏偏非要我也走上同样的路不可呢?
呵呵!想起那时的我也真有勇气,竟然当著所有亲戚都在的宴会上,和他们抗争了起来,想当然尔,我父亲他们气得当场和我断绝关系,并下令所有的亲戚朋友全都不准帮助我,否则全都拒绝往来。
後来,除了证件外,我什麽也没拿地离家出走,也算对他们的狠心做无言的抗议,在外半工半读地念完高中,然後在艺大待了四年。
那几年,大家顾忌著我的身份,根本也没人愿意帮助我,以前的旧识也都不敢来找我,所以我努力地存著自己打工的钱,等我艺大毕业後,便四处去旅行。
以前我也曾经高烧不退入了院,院方帮我连络了家人和朋友,不过从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所以你说,还有谁会来这里看我呢!」他一口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