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我们可不能这样回去**”我瑟瑟发抖。
此刻我和徐翎两条有碍观瞻的L_uo男正走在回营地的山路上。
“哎哟。”我一脚踩上一个尖锐的石头,“他们也太过分了。”
徐翎看着我,突然笑出一声,他赶忙别过脸,似乎在忍耐什么,我可以确定不是那方面的念头。我不小心瞥到徐翎的小_chicken__chicken_,小毛孩子,比我小多了,哼!
徐翎正想说什么,突然止住脚步,侧耳倾听,我见他表情严肃,慌忙向前方看,月光照耀在山路上,并无一人,一阵Yin风吹来,我瑟瑟发抖。
“赶快走啦。”我说。
徐翎说:“你听见什么没有?”
“别疑神疑鬼了,难不成那老头刚才没Mo够,现在还要补齐A?”我给自己壮胆,“咱们还是快点回营地,我记得那些东西,我怕时间长了就不准确了。”
“别说话,一边去。”徐翎弓着yao,鬼鬼祟祟地往一侧的林子走。
我只好跟上他。
徐翎两手往树上探去,很快Mo到一条长着很大叶子的藤条,他用力一拽,藤条被连_geng拔起,他随手把它扔给我:“你先拿这个裹一裹。”
“那你
呢?”
“别说,我还真喜欢这种光着身子的_gan觉。”徐翎满足地走开。
“暴露狂**”我小声抱怨,把藤条围在身上,这回真像个野人了。
“等等,”徐翎伸出手臂示意我退后,“什么人在那里?”
我看向徐翎面向的那片林子,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那个诡异的梦境浮现在我眼前,我总觉得,立刻,马上,就会有一张大白脸从树后透出来。这种未知的恐惧最耗j神,我shenxi一口气,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
那片浓密的树丛在微风中飒飒作响,树冠轻轻摇曳,我实在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异常。
徐翎却突然蹿了出去,我追了他两步,地下的石子实在太硌,没跑出几米,脚心就刺痛不已,我无奈,只好眼睁睁看着徐翎消失在那片树丛里。
指望他是不行了,我稍微清理了一下脚下伤口里的碎石,用藤叶裹起脚,试探着往前走,虽然伤口仍然被不断挤压,但比先前那样直接接触地面好得多了。
我一跳一跳地走到小路尽头,再穿过一片林坡,就可以到达营帐了,我隐约可以看见下面闪烁的火光,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是不知徐翎又跑到哪儿去了,zhui上说的好好的,要保护我,一遇到情况就先溜了。
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光溜溜地回去,觉得这有碍他超级高手大宗师的尊严?
我无意识地下脚,一脚踩空,连溜带滑落下林坡,直接坐倒在营帐前。至于那勉强掩体的藤条,早不知哪儿去了。
“你这是**”库马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杜石淙很快站起来,把他的外_yineng下来裹住我的身子。
“安之,东西记住了吗?”杜石淙问。
“对,赶快,咱们回去,我给你写出来**”我转念一想,要把那么多东西都写出来,岂不是得在此扎营一整天?我面露难色,杜石淙却笑笑,仿佛一切都成竹在X_io_ng。
“不必,你把每页的第一句话写下来即可。”
杜石淙拉着我进了一个空**的帐子,安排我在折叠桌前坐下,放下一沓厚厚的纸:“只写第一句话,我去给你拿_yi_fu。”
我拿起铅笔,抚平第一张纸,我似乎很久没有在纸上写东西了,有些不习惯。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页一页的画面,我控制着记忆中纸页变换的速度,竟然很顺利就把每页的第一句话默写出来了。
热血几乎冲顶,我怀着极大的xing_fen,速写出一张又一张。
“安之,先把_yi_fu穿上。”在我默写其间,似乎有人这么对我说,而后我糊里糊涂地被他tao上_yi_fu,他就离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写完了最后一句,那是第1866页,第三本书有一小本我没来得及记下来,我只能希望从这1866页中就可以推测出太白殿的位置。
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正歪七扭八地tao着宽大的衬衫和ku子,不禁红了脸。
不多时,杜石淙进来翻过我记下的东西,他似乎没有多么惊讶,只是淡淡一笑:“辛苦了。”
他替我拉出睡袋:“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他们把杜教授找到,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哪些材料是可能有用的,到时候还需要你把有用的部分写出来。”
“好。”我揉了揉*痛的眼睛,心里却满满都是骄傲和满足。
头一接触rou_ruan的睡袋,我立刻睡着了。
然而工作仿佛没有结束,我很快看到杜石淙和杜教授面色严肃地走进来,在桌前坐下,向一旁堆得半人高的白纸一指,命令我立刻把所有材料都默出来。
好吧,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一开始就这么做呢。
这时候我真不该抱怨,想想大哥怎么照顾我的,杜教授怎样破格录取我的,我为他们办这一点事,也是应该的。
我安抚住心中的焦躁,握住铅笔开始写。
一些我_geng本不认识的字符连片出现在白纸上,白纸一张一张写完就撤,大哥和杜教授依然在旁不停地催促我,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这时候,徐翎焦急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大哥,二哥,履霜长老带着九门的人找来了,不过你们放心,他们想进帐子,除非从我的尸体上kua过去!”
外面的喧嚷声越来越大,那些声音嗡嗡嗡嗡个不休,似乎变成了许多小虫子,围绕在我脑袋周围,一定要找个入口钻进来,我不停地甩头,试图把那些小虫子甩开,可是它们一旦黏在我皮肤上,就努力往里钻,我_gan觉不到疼,可是那种被虫子活生生钻进大脑的恐惧,让我几乎写不下去。
我除了做这样一_geng录音笔,还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的烦躁渐渐变成了对自己的厌弃和痛恨,铅笔头发Xie似的戳着纸,以至于前一页写完,后一页留下淡淡一层铅印,那些铅印又重新开始干扰我,让我不能集中注意力,看清记忆中那一眼的画面。
“不行,不行!”我握紧拳头,重重地砸自己的头,“快点想起来,快点,来不及了**”
我觉得我几乎要哭出来。
“念念**那些都是假的,都是梦,快点醒来,爸爸在这里。”一个熟悉的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shen黄色的帆布上,一块一块血红溅开,像冰雹,重重砸在我心上。
他们都在外面,徐翎、库马玉,那些有恩的、有怨的,他们此刻都在为我争分夺秒,为我牺牲,如果不是我记得太慢,写得太慢,他们完全不必遭受这样的折磨,而我,还在他们用鲜血撑起的保护伞下,呆坐着。
铅笔似乎变成了铁笔,沉沉地坠着,我手一滑,它扑棱棱滚到地上去了,我慌忙去捡,它却好像故意在躲避我的手,我爬过半个营帐,无奈看着它骨碌碌滚到帐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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