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石淙和履霜长老直攀谈到夜幕降临。
由于殿堂太小,我们在巨石下一处山坳里搭起了帐篷。我钉好帐篷一角,直起yao来,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扫视周围,这个时候,杜石渺、杜石*竟然都不在。
“什么时候开饭?”徐翎揉着肚子,“我饿了。”
我答他:“我们可以先开饭,但你别吃。”
“为什么?”
“你不是要和你亲爱的大哥同生死共患难吗?你舍得丢下他先吃饭?”我笑。
他挠挠头,抬头看少白殿:“怎么还没完?要不我上去看看?”
“还来劲儿了你,过来!”我拽住他胳膊,“咱们去林子里,你把你那瞒着我的事儿都坦白交代了。”
“其实你知道了也没用,真的。”徐翎分外诚挚地看着我说。
我忍住一拳揍扁他的冲动,挤出一个笑容:“我就那么没用吗?”
徐翎看了我半晌,点点头。
“我到底哪里没用了?你给我说明白!”我紧紧攥住他的手,拉着他走进四下无人的林子,一指草地,“坐。”
我松开他,下一刻,却被他反握住,十指交叉,紧紧扣住我的手背。
我讶然回头,徐翎脸上带着迷惘的神色,他躲开我的注视
,手却没有放松,我们俩掌心相扣,从他掌心传来的*热让我一瞬间忘了言语。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徐翎摇摇头,“那时候我只想着报仇、报仇,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差点铸成大错,直到你撞开我。”他抬起头,目光澄净,zhui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我头疼了一天,脑子像在煎板上翻过来倒过去,你一过来,我就可以得到片刻的解neng,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你会带来一阵风,让我的煎熬减轻些。”
我顿时脸上发热:“你没事吧?”
徐翎没有回答我,我_gan到他的手松开了我,不禁失落——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然而很快,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这只是告知,而不是请求,他的手臂已经环过我的yao,不容抗拒地把我按在他X_io_ng口。我发现只有十六岁的他,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了,而且**而且他肩膀也很宽,可以把所有的风景都挡在外面。
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我shenshen_gan到我的没用。
一种罪恶_gan连带着恐慌袭上心头,我懦弱地屈_fu于自己的惊惶不安,用力推开他,我握着他的手腕,直视他带着惊疑不定表情的脸,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看着我,目光渐渐从暧昧不明退回一片澄明,紧绷的薄唇终于无情的句字:“二哥,我恐怕等不到你痊愈了。”
我不禁苦笑,眼前这个人,尽管他武艺高强,总会在第一时刻保护我,他对我不离不弃,从未显出一点同龄人的幼稚和任Xi_ng,可他毕竟只有十六岁,他这个年纪的人_geng本不知道_gan情是什么,也不知道坚持一段病态的_gan情会造成怎样的恶果。
是A,从头到尾,我的_gan情都只是一个错误,是不被容许的、可怕的疾病,我到底丧心病狂到何种程度,才会对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的人下手,然后糊里糊涂把情况变成了现在的一潭烂泥。
“**因为我也被你传染了。”徐翎低下头,zhui角带着无奈的笑,那笑容就像所有表情都被耗尽,山穷水尽,只能付之以一笑,沉重的眉山压下眼角,爱恨悲喜,谁能分辨明了。
他真的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么?为什么会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仿佛透过那双眼睛望着我的,是一个枯寂已久的灵魂,等待着永无回应的爱人。
“你不能在这种时候抛下我不管,让我一个人病着。”徐翎一边说,一边捧起我的脸,随着他吐息的接近,话语结束在最后一个轻音,他的鼻尖接触到我的鼻尖,我_gan到一阵战栗,想要逃开,却又不甘,只是这样沉溺一下,静静地等到下一秒,好不好?
他垂下眼睛,侧过头,*热而又分外rou_ruan的zhui唇在我zhui角轻轻一啄,当我沉浸在漫天白光仙乐飘飘的幻觉中不可自拔时,他退开了。
我在慌乱窘迫中看到他Zhang得通红的脸,知道他并不比我好过多少,不禁“噗”地笑了出来。
笑完之后,我又板着脸教育他:“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要是被人看见,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儿来。”
他盯着我的zhui唇看,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A?”
“哎**”我推开他的脸,手简直像碰到电热杯似的。
他zhui里喃喃:“下次一定要试试**”
“**”我努力
不去幻想下次,既然已经得到了回应,我也该心甘情愿,见好就收了吧,现在、现在必须再找一个话题,让这奇怪的气氛早点散开。
我搜肠刮肚一番,总算抓住了点什么:“对了,你说你当时怎么就失去理智了?”
“我什么时候失去理智了?”他窘,“我不是一直克制的很好嘛?”
“不是,不是这个**”他的脑子里为什么还在转刚才那码子事儿A!我揉揉热度还没降下来的脸,“你昨天试图掐死杜石*之前,到底想了些什么?”
“我想报仇。”他说完,走开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看见他侧过脸,表情隐藏进黑暗里,心里不由得揪疼,忙走近他:“想报仇?为谁报仇?”
他伤神地看了我一眼:“你要我回忆这事,不怕我突然凶Xi_ng大发吗?”
“也许不会,”我说,“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可以阻止你陷入那种失去理智的状态。”
“**”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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