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之後,车上的这一番对话被郎斐反复思索了很多遍,而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一次,也许两人原本就不应开始这一段无论怎麽做,都是错误的_gan情。
然而一切毕竟已经发生,若
是继续纠结,过不去的似乎也只有自己。更重要的则是:日常的生活,依旧需要继续。
冬至过去,圣诞节紧连著kua年,冬季岁末的气氛在一个小小的压抑之後忽然走向了狂欢。
圣诞节当天,应丁宁的邀请,郎斐前往本城基督教青年会的礼堂观看了乐队的演出。
如果忽略掉宗教背景,这本质上是一个年轻人的聚会。被比自己小上七八岁的青年男nv环绕,听著他们交流那些自己一度也曾关心过的话题,令郎斐恍然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
那段最为美好,却已经逝去的黄金年代。
与此同时,稍令郎斐意外的是:从冬至之後直到现在,没有任何来自於谈将臣的消息。
事实上,自从扫墓那天回城之後,谈将臣就忽然断开了彼此间的联系,他既不提出见面,也没有任何的电话或是短讯息。干净得像是人间蒸发。
郎斐猜想这一定与夏豔玲有关,但也无意继续猜测。
甚至,他进一步以为,那天返程时在汽车里的那番话,可以视作谈将臣的临别剖白。
也许当真话出口之後,这个男人就像是见到了阳光的xi血鬼,化作一阵飞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一周後便到了元旦,这意味著又是一年悄悄滑去了。
不知不觉间,郎斐已经步入了而立之龄的第二个年头。寻常人在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对於未来有了较为清晰的预见,而他却觉得自己闯入了一团忽如其来的迷雾。
当新年的终身敲响的时候,他默默许下了两个心愿。
其一,是郎笑无病无灾,平安快乐地度过新的一年。
其二,是让十年前的那些事,在这一年迎来最终的结局。
无论好坏。
公司元旦安排放假三日,在最後一个休息日的下午,郎斐的手机_Zhen_D了一下,跳出一个谈家人的来电号码。
却是谈晓生。
“大哥最近很忙,这阵子在巴黎。但他特意嘱咐,让我把这个亲手交给你。”
谈晓生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郎斐面前。
纸袋并不大,瘪瘪的,nei容物发出了滑动和轻微的碰撞声。打开之後,郎斐看见了几把钥匙和一张写有地名的纸条。
“这是他为你和小狼崽准备的新家。还对我下了死命令,必须说_fu你尽快动迁。”谈晓生转告。
郎斐因为这句话中隐含的强硬态度而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料到他会如此反应,谈晓生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肯告诉我这麽做的理由,但我知道,这几天他是追著我_M去了巴黎。你们是不是在扫墓的时候撞上了?你也知道她的手段,就算她饶得过你,可千万别让她知道小狼崽的事。毕竟哥儿几个都没生孩子的打算,她可不想要这个第三代。”
“这个我知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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